许之桃:【那这么多年过去,你有没有再次对他心动?】
薄初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再次?】
许之桃:【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高中时候明明就喜欢他,知道他去平城上学后,还难过了好几天。】
薄初:【我不是为了他难过,是为了外婆。】
许之桃:【那就真的一点点都没有?】
薄初手指停在键盘上,打了六个拼音字母“meiyou”。
然而她看着字母,却没有勇气动手点下去。
良久,她才回消息过去:【有没有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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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睡了一天后,次日一早,丁介就在群里发了消息。
剧组已经有了新的投资人,大伙儿也准备开工。
薄初的戏份在下午,吃过午饭后,她和阮乐抵达剧组。
沈西临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坐在丁介旁边,帮忙一起导戏。
许是她和沈西临是高中同学的事曝光,剧组里的工作人员看到薄初后,都抿唇笑得揶揄。
“……”
这种感觉真的又尴尬又奇妙。
她恨不得连夜逃出地球。
今天下午第一场戏是她和钟康宁的。
是一场雨景。
初冬过后,雨水少,经常半个月都等不来一场雨。
因此,她和钟康宁这场雨中戏份一直拖到了现在,昨天新的投资人进来后,第一件事就解决了这件事。
下不了雨,剧组特意找了工人师傅,安排人工降雨。
今天的妆容要防雨,所以麻烦了些,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收拾好了妆发。
弄完妆发,照例有工作人员找她过去拍戏了。
薄初一想到是钟康宁的戏,便道:“你们先过去吧,我等会儿到。”
工作人员啊了声,为难道:“薄老师,这……”
阮乐知道薄初的意思,插话进来,像极了蛮不讲理的大小姐,“我家艺人肚子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不行吗?”
“好吧。”
工作人员悻悻离开。
阮乐见工作人员一走,便叉着腰,哼哼道:“今天这么冷,我们才不要在空地里等钟康宁那么久。”
薄初哑然一笑。
等了约莫十分钟,薄初才和阮乐抵达片场。
她估计得没错,钟康宁这会儿刚结束。
丁介:“给康宁补个妆,我们马上拍雨景。”
趁着钟康宁补妆的时间,薄初又看了看剧本。
大冬天的拍雨景,极容易感冒。到时候拍的时候,争取一遍就过。
她正看着剧本,捧着的剧本上突然出现了一张暖宝贴。
“拍雨戏会很冷,把这个贴上吧。”
头上方传来了沈西临的声音。
她抬头看向沈西临,眨了眨眼。
她想着现在虽然是初冬了,但天气应该不会特别冷,也就没有准备暖宝贴这些。
沈西临把暖宝贴放下,就重新回了摄像机前。
薄初看着手上的东西,用力地抿了下唇。
她突然想起昨天许之桃的问题。
——有没有对他再心动。
她想,她肯定是心动的。
像沈西临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心动呢。
想到此,她的心口突然也变得暖烘烘的了。
贴好暖宝贴后,钟康宁那边也补好妆了。
“各部门准备,马上开拍。”
这场戏是桑宁在凡间遭遇仇家追杀,她受了伤,是裴清找到了她,并救回了她。
这场戏算是桑宁对裴清感情的一个转折点。
以前她对于裴清的这个徒弟一直都是放之任之,直到这次受伤后,她才想起关心这个徒弟。
话音刚落,天空中骤雨突降。
桑宁捂着胸口,一边逃一边躲避着仇家的追杀。
最终,她最后一丝法力被消耗殆尽,她被仇家前后堵截。
就在她以为今天要命丧于此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靠近。
是裴清骑着马快速朝她这里奔来。
桑宁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裴清飞奔而来,跳下马,与这些仇家缠斗起来。
“咔。”
丁介看着显示镜里的钟康宁的表现,皱了下眉,“康宁,你这个动作不对啊。”
钟康宁:“那我再试试。”
丁介:“行。”
再来一遍。
裴清从马上跳下来,没站稳身体,直接摔了下去。
丁介:“咔!”
丁介:“怎么回事啊?”
钟康宁连忙致歉,“对不住丁导,这地有点滑了的。”
丁介眉头皱了下,“再来。”
第三遍。
裴清从马上跳下来,这次倒是站稳了身体,与仇家继续缠斗。
剧本里写,裴清偷偷使用天族功法,将仇家击退。
然而真正拍起来,是裴清被这些人打的节节败退。
丁介:“咔。”
第四遍。
结果依旧如此。
一直拍到了第七遍。
丁介忍无可忍,连语气都重了些,“康宁,你到底有没有练习啊?”
钟康宁继续道歉,好像道歉就可以弥补所有不足,“丁介,我、我练习的时间不够。”
“再……”
丁介话还没说完,沈西临就插话进来了,“丁导,用替身吧。”
“我看钟康宁不太适合拍打戏。”
钟康宁看向沈西临,双手背在身后捏着拳。
沈西临这话还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丁介思考了两三秒,还是点了点头,“行。”
他能陪着钟康宁耗下去,但工作人员、设备不行。
这人工降雨的人工费、成本动辄就是一大笔钱。
有了替身,钟康宁只需要露个脸就行了。
打戏拍完,这段戏并没有结束,还有一段文戏。
裴清小跑到桑宁身边,半抱起躺在水中的她,“师父?桑宁!”
桑宁紧阖着眼,昏迷着。
看到这一幕,裴清拿出了怀中的破魔刀,然而刀悬在桑宁头上时,他却下不去了手。
“桑宁,真是可笑,你对我不管不顾,收了我后,也从未管教过。可是,我竟然舍不得杀你,我……”
台词念到这里,他突然卡顿住。
“咔。”
丁介再次喊了停,“康宁你怎么回事啊?打戏拍不好,现在连台词都忘记了?”
他忍着火气,没爆发:“你有没有认真啊?”
钟康宁垂着头,闷闷道:“丁导,我再来一遍吧。”
话落,沈西临突兀地便插话进来,“你记不住词,陪你一起受苦是全部员工,而不是某一个人;浪费的时间也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全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