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官?!不,不可以!”虞二壮和林氏已经放弃了挣扎,可当虞金川在听到这话之后,扭动着身子往虞清芷的跟前蹭,“悠悠,堂伯求求你,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放过我们这一次好不好?”
“一家人?堂伯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倘若你们真的当我们大房是一家人的话,又怎么会敢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难道就因为我奶奶拒绝了二爷爷提出的要求?”
因为点银子就能置血脉亲情而不顾的人,居然还好意思在这跟她提什么一家人,简直是可笑至极。
现在的虞清芷,骨子里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虞二壮可以在爷爷死后不跟大房来往,甚至还冷嘲热讽的瞧不起他们,这些她本可以念在血脉的份上不去计较,但是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人,在他们家日子好过了之后,像是个吸血虫一般的黏上来。
“你们大房的日子好过了,帮衬帮衬我们这些穷亲戚有什么不对?你说我们没有当你们大房是一家人,可你们大房又何曾把我们二房当成了一家人?”
虞金川红着眼,看着虞清芷愤恨的说道。
“为什么?堂伯若是好奇,不如问问二爷爷和二.奶奶,我也想知道我们大房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在我爷爷故去之后,避如蛇蝎的跟我们断了来往。”
虞清芷勾唇,扬起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且不论以前如何,单说今天这事是你们二房对不起我,现在我不过是要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难不成还是我的不对了?”
她软糯的嗓音促夹着一丝冷然,在炎热的夏季,令人只觉得心头一凉。
“小姐,您说这么多,人家心里未必觉得自己错了,瞧着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赶紧把人先关起来,等着明天一早直接送官的好。”
紫苏瞧着虞二壮一家,实在是觉得厌烦的很,忍了许久终是没能忍住,还是上前去去劝说虞清芷不要跟这样从根上就长歪的人废话。
“不,不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悠悠,村长求求你们不要报官,不能因为我们做错了事连累到我儿子啊,他学问那么好,将来还得考状元的啊!”
虞金川本是不认同虞清芷的说法,可在听到紫苏的话之后,嘴边的话锋一转,忙是承认了错误。
他虽是个庄稼汉,可在他儿子的影响下,也知道入朝为官首先这人的祖辈不能有丝毫的污点。
所以,虞金川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受到影响,只能忍着心头的羞愤,低三下四的去求着情。
经过虞金川这么一说,王兴田这才想起那个在麓山书院上学的虞德诚。
虽说这个孩子性子被养歪了,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否则也不会以那么优异的成绩考进麓山书院就读的。
“芷丫头,你看……”王兴田因着虞德诚的事,牵动了恻隐之心。
不管长辈们有什么错,总不好连累了后生,断送了他的一生吧。
虞清芷皱皱眉,打量着虞金川。
且不说虞德诚能不能走上仕途,单说她这个堂伯为了孩子肯低声下气的求人,能做出这样决定来,想来这心还没有黑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