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晏离一直留意着要虞嘉诚那边的情况,在察觉到李源举止有异常的时候,手里的银丝线朝着李源甩了过去,将李源拿着短剑的手给牢牢的控制住。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人,看来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风晏离冷睨了李源一眼,随后手上用力一扯,将李源给甩了出去。
李源的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狠狠地摔在了岩壁上,而后不知是受了内伤,还是因为咬破了嘴,噗的一口喷出了鲜血来。
虽然风晏离带来的人不多,可随便拉出来一个,不说以一敌十,可一个人对付个三四个也不成问题。
他们一行人,渐渐地从一开始的劣势,逐渐的占据了上风,将三十几个壮汉尽数给擒住了。
风晏离得了空闲,这才赶紧上前去检查李芸娘的情况,只是他的手才刚刚搭在李芸娘的腕上,就听到她的呓语,“疼,好疼……”
“芸娘,你哪里疼啊?芸娘……”
虞嘉诚听到李芸娘的话,当下是慌了手脚,抱着她的两只胳膊也松缓了不少,生怕自己力气太大了,会加重了李芸娘的疼痛。
可是,不管虞嘉诚如何询问,李芸娘依旧是出于昏迷的状态,只是用紧锁的眉头来表达着自己的不适。
风晏离虽然懂的诊脉,却也只是皮毛,并不能准确的判断李芸娘的不适是从何而起的。
“是他,他用针扎了夫人,还把针给埋在了夫人的体内,所以夫人才回这么痛苦的!”
狗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进来了,看到李芸娘痛苦的样子,愤然的指着李源怒斥着。
“什么?!”
虞嘉诚被狗剩子的话给惊到了,饶是他怎么去想,也无法想像李源居然能干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来。
风晏离相对于虞嘉诚的惊讶,愤怒,倒是而显得太过平静了。
他闻言看向狗剩子,“你可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针入体内事关重大,若是只埋在了肉里,倒也还好,可若是被送进了血液当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昨天夜里,夫人即是昨天夜里开始发热的,然后一直断断续续的喊着疼。”
狗剩子虽然不懂这些门道,可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危险,丝毫不敢隐瞒的将此事说了出来。
他指了指李芸娘的胳膊,“就是从这里送进去的。”
狗剩子眼眶里满是泪水,明知道那些人对李芸娘再做坏事,而他却无力阻止,只能在被人的禁锢下眼睁睁的看着李源把针给送进了李芸娘的体内。
风晏离眉头紧蹙,连忙回头道,“伯父,伯母的情况刻不容缓,必须立刻将她送回城去,若是耽搁下去,待到针入心脉可就来不及了。”
虞嘉诚是又气又恨,虽然不愿意放开李芸娘,可也知道此事刻不容缓,只能含着泪对风晏离道,“芸娘就拜托你了。
风晏离点点头,当即起身吩咐着,“墨言,你即刻带上两人与我一起护送大夫人回京,这边的事情交给墨玉负责。”
墨言应了一声,点了两个人出来,就地取材做了个简易的担架,将李芸娘小心的放置在担架上。
接收到信号的墨玉,迅速的从另一个出口赶来,接管了现在的事宜。
临走前,风晏离看了眼已经红了眼的虞嘉诚,沉声道叮嘱着,“伯父,我知道你恨死了李源,但是他还不能死。”
虞嘉诚满腔的怒火,恨不得将李源大卸八块才能解恨,可在听到风晏离的提醒时,还算是理智的应了下来。
可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是没把这件事情真的放在心上。
无奈之下,风晏离只要给墨玉去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看着点,这才转身准备离去。
狗剩子站在担架旁边,满是泪水的看着李芸娘,那想碰又不敢碰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风晏离莫名的有些心软了。
他回头看了眼先前负责照看狗剩子的那个人,“孩子身上有伤,你带着他跟上来。”
说完便先一步离开,墨言等人护着担架紧随其后。
那人应了一声,连忙上前将狗剩子抱在怀里,紧跟上墨言等人的步伐。
京城。
风晏离等人马不停蹄的在街上疾驰,本就不宽敞的道路,被迎面而来的车队给阻挡了去路。
“不知道当街策马疾驰是违法之举吗,你们非但罔顾礼法,还将路给挡住,简直是胆大妄为,还不赶紧把路让开!”
对面的侍从上前,指着风晏离等人的极其嚣张的呵斥着。
风晏离没有理会那侍从,只是看了眼对面马车上挂着的牌子,心下了然的冲着马车里的人道,“赵家若是不想给自己惹上不痛快,最好把自家养的狗给看好了。”
马车里的人听到这话,气的脸都黑了,当下便撩开了帘子,想要瞧瞧对方是谁,这一眼瞧见了风晏离那张清冷谪仙一般的容颜。
“晏二爷?”
赵大学士先是对风晏离的态度感到有些错愕,可随后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不由的怒哼了一声。
“晏二爷身为皇室子弟,当街策马疾驰,知法犯法还不知悔改,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定会……”
赵大学士想用凤帝来压风晏离一头,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就不耐烦了。
风晏离怕耽搁下去对李芸娘会不利,垂下眼帘眼珠朝着墨言看了过去。
墨言心领神会,当即策马上前,手里的鞭子一挥,吓的大学士府的人后退了几步。
“凤晏离,你……”
马车一个晃动,赵大学士猝不及防的一头磕在了窗户框上,吃痛的喊着风晏离的名字。
“爷还有事,没时间陪你耽搁。”
风晏离说完抬手扬鞭,呼啸着从赵大学士的马车旁边疾驰而去。
赵大学士刚想要说话,就看到风晏离的人赶着马车动了,车厢紧贴着他的车厢,吓得赵大学士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等到赵大学士缓过神来的时候,风晏离等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赵大学士被气的不行,只觉得一股怒火卡在了心口,若是不发泄出来,只怕会把他个憋出毛病来。
“回府。”
赵大学士沉声吩咐着,外面的侍从听到声音,有些好奇的问着,“大人,您不出城了吗?”
今日的邀约还挺重要的,若是就这么回府了,那大人心心念念的那副画,只怕是要落入旁人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