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鸾镜??”
凤桓瑾看到来人不由得惊讶了一翻,显然是没想到来的人是会鸾镜。
“见过王爷。”鸾镜张弛有度的行了一礼。
“怎么会是鸾镜先生来的,苍冥先生呢,他怎么没来?”
凤桓瑾左瞧右看的没等到苍冥出现,脸上露出些许的不满。
“送个药而已,何须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前来。”
鸾镜这话说的,很明显是在说凤桓瑾的身份还不配他师父亲自过来,即便是他这个徒弟来了,也是凤桓瑾莫大的荣幸。
这话一出,好悬没把凤桓瑾气的背过气去,可谁人不知鸾镜用毒出神入化,他可不想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就激怒了鸾镜,没得现在的毒还没解,再无声无息的染了别的毒去。
不管凤桓瑾是如何做想的,鸾镜自顾自的从袖袋里取出了装着药丸的瓶子递给了凤桓瑾。
“为何是三颗?”
凤桓瑾将药丸倒出来,看着手里的三颗药丸有些不解。
他虽然极少与药王谷的人打交道,可却是听说药王谷的人能一颗药解决的问题,就绝对不会多做几颗,可是现在......
凤桓瑾茫然,有些搞不懂苍冥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之前师父曾交代过,王爷的毒只需要一颗便足矣,之所以会多出两颗,那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宅心仁厚。”
鸾镜说着微微停顿了片刻,目光落在了温浪的身上,随后才继续道,“师父宅心仁厚,不忍看着如此一位才俊饱受毒发的折磨,故而在给王爷炼药丸之时多做了两颗,要怎么分配王爷自己决定便是。”
温浪闻言瞳孔一震,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得了鬼医苍冥的青眼,平白的的了一颗解毒药丸。
当然,鬼医先生虽说是准备了解药,可这解药的所属权还在自家王爷的手中,若是王爷不愿拿出来,他还真不知道应当如何......
“太好了,这下王爷和咱们的毒都可以解了!只可惜这解药只有三颗,不过这并不重要,都是些下贱的奴才而已,隔三差五得疼一疼也无所谓的。”
承欢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认定了自己就能从凤桓瑾的手中分的一颗药丸,整个人兴奋的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当下便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往外冒。
“住口!”
凤桓瑾脸色阴沉的大喝一声。
他目光阴鸷的从承欢和温浪的脸上扫过,这药丸他花了四万两才从鬼医苍冥的手里弄来的,凭什么温浪和承欢一个铜板子都没出,反倒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解药?
这药王谷的人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一些吧,难不成真把他当成了傻子不成?
凤桓瑾越想越气,只觉得体内气血不停的翻涌,大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会喷出来的架势。
承欢还处在兴奋之中,不明白凤桓瑾为何会动怒,可在看到他面色不悦的时候,还是立即闭上了嘴,只是那双眼睛还眼巴巴的望着凤桓瑾手里的药丸,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温浪虽然也很惦记那颗药丸,可相对承欢来看倒是个沉得住气的,见凤桓瑾不开口,他也不做声,就好似压根儿没有看到过那药丸一般。
鸾镜瞧着这主仆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觉得很是有趣,轻挑了眉毛淡淡道,“看来王爷当真是体贴下人,连这么贵重的药都能说给就给了,如此作为实在是不易。”
“鸾镜先生谬赞。”
凤桓瑾紧咬着牙关道,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多么的憋屈。
“刚才听这位小哥的意思,莫不是王爷这府上全都中了毒?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在下倒是愿意效劳,毕竟闲着也是闲着,赚些零头花用一下也是很不错的。”
鸾镜毛遂自荐着,嘴角扬起一抹温煦的弧度,若非他毒医的称号盛名在外,当时会让人觉得他当真是个无害之人呢。
“本王倒是想,只可惜先前花费重金向鬼医先生求药,已经让本王的府里都勒紧了裤腰带度日了,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请鸾镜先生出手。”
凤桓瑾这般婉拒着,可鸾镜却像是没有听懂一般。
“在下与师父他老人家不同,在下出手讲究的是个心情,若是心情好的时候,诊金也就是象征性的意思意思足矣,这偌大的王府怎么说也得有两三百口人吧,在下今日心情不错,也不跟王爷多要,拢共给个一万两黄金就可以了。”
鸾镜不客气的说着,这么大的一笔钱财,这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吐露出来了,也不怕吓着凤桓瑾,直接让人将他给扔出府去。
听到鸾镜的狮子大开口,凤桓瑾总算是知道了虞清芷那漫天要价的德行是跟谁学的了,师徒三人一个行径,典型的兔子没尾巴,这是随了根儿了!
可还没等凤桓瑾来得及否决,刚刚靠近前厅的赵姿却听到了此话,当即厉声的喝道,“凤桓瑾你敢!!!”
人未到声先至,那声厉喝落下之时,赵姿这才迈着莲花碎步走了进来。
“本王有正事要谈,没工夫与你纠缠,还不赶紧退下!”
赵姿的出现让凤桓瑾本就阴沉的面色成功的又黑了几分,看着大摇大摆闯进了门的她,凤桓瑾不假思索的训斥着。
“退下?王爷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赵姿就这么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座,满是不屑的看向凤桓瑾,“我还没有开罪王爷呢,怎的王爷还先来斥责起我来了呢,这又是何道理?”
“赵姿,你要闹也要分分场合,现在本王没那个心情理会你,你若是识相便赶紧离去,否则本王的怒火你怕是承担不起。”
碍于此刻鸾镜还在,凤桓瑾只能边变相的警告着赵姿不要胡闹,并为感说的太过明白。
可凤桓瑾的退让并未能让赵姿有所收敛,反倒是淡然一笑站起身来,步伐轻盈的朝着凤桓瑾走去。
她弯下了腰身,具海玲下的在凤桓瑾耳边道,“王爷既然舍得花四万两黄金求药,想来也不像是之前说的那般周转不开。
这令人窒息的晋王府我早就待够了,若非王爷有意拖着那价值二十万两黄金的八口四人抬的赔偿,今日这等局面也不至于发生。
王爷想让我离开到是可以,只要你能在天黑之前拿出你应下的赔偿来,我这就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也省得你我继续两看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