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闵希微笑地看着安然,等安然坐到床边的时候,他就把手给抬了起来。
安然扶着他坐起身,他看上去状态又好了些,吹冷了粥喂他吃了几口,她低声说道:“黎家主病了,有些权利在黎家夫人手里,恐怕黎豹已经蠢蠢欲动,但是我们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他担心你会把巫师给请出来,所以才会狗急跳墙。”
白闵希一听明白了,他认真地想了想那天巫师那里的情况。
对了!
出门的时候他碰到个下人,还打翻了东西,那下人一直低着头,难道?
“我在想是不是中了什么隐性的毒?”他紧了紧眉头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安然还真没想过学长会是中毒,学长这状况看上去的确像是身体太虚,抵抗力差才会变成这样。
学长这么一说,她放下了粥,从学长的背包里拿出一根藏好的银针,把银针烧了烧消毒,拿着银针戳了一下学长的手指,到血里带着一点点浅浅的黑色,若不是她够专业还看不出来。
好高明的毒啊!
连巫师身边都有黎豹的狗,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应该说他们低估了黎豹的本事了。
白闵希想到这越发担心起来,他让安然把手机拿过来,他得给肖志豪打个电话,让那小子做好两手准备,可别让黎雪巫师被害了。
安然见学长说话吃力,直接拿着学长的手机拨了号码,把情况详细地跟肖志豪说了说,又把学长的意思传达了一下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她认真地看着学长说道:“不管要发生什么事,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这毒我还得研究研究,今晚让肖俊和崔又在轮流守着你。”
“放……心,我……不是三岁……孩子。”白闵希吃力地说着,继续吃着安然给她熬的粥。
安然也没再提这件事,给学长喂好了粥,又陪他说了会话,眼见他又昏昏欲睡的样子,她把他放平躺下,给他盖上被子起身离开。
端起旁边那个碗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这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是她亲手熬出来的,除非那些米有问题。
既然是知道有人下毒,有些事情她还是有必要去做一遍。于是,趁着去厨房的机会,拿了些米兜着,又拿银针试试用过的那些锅,还没等她去检查那些米,就发现煮饭的锅岩上面就有轻微的毒。
该死!
还真是这两个人有问题!
她有些上火地真想抓黎四叔狠狠地骂一顿,可,想到黎四叔可能是一伙的,她只能先把这怒气先压制下来。
出了厨房,她直接回到了房间,然后给崔又在打了个电话。崔又在刚要睡觉,赶忙翻身下床过来看看安然找他有什么事?
崔又在进门看到安然脸色不太对,关上房门低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安然把学长中毒的事情,还有在厨房发现的东西跟崔又在说了一遍。
崔又在当即恼火地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这些王八蛋,居然还要对闵希下黑手。不行,我得去找黎四叔算账!”
“等等!”安然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崔又在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不爽地说道:“现在我们在黎家,相当于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闵希不是更加危险了?”
安然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若是现在要离开这个地方,肯定也还会被盯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门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外面传来司徒墨的声音:“安然,睡了吗?”
听到司徒墨的声音,安然和崔又在眼睛一亮,崔又在赶紧把房门打开。
都这么晚了,崔又在在安然房间做什么?
司徒墨有些纳闷,却被一把拽进了进去,然后房门被关上了。
崔又在担心白闵希的身体,赶紧把发生的事情说了说,说的那是非常火大的口气。
司徒墨听完也很生气,不过,他还是比较理智的,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个黎四叔不会这么做,他这人很聪明,在自己的院子出事,早晚会传到巫师耳朵里。”
“你觉得黎四叔不知道这件事,这两人都是他带进来的。”崔又在生气地说道。
安然突然觉得司徒墨说得没错:“或许,司徒墨的推测是对的,黎四叔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个黎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黎萧表面上看倒还好,但也不能不怀疑。”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继续把闵希放到这里,他们非得弄死他不可!”崔又在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我有办法让他们对付不了闵希。”司徒墨已经想到了点子,看向两人把事情细说了一下。
两人听完都觉得这法子好,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又能让闵希做很多事情。只是这个人选,他们这些人貌似都不合适。
“放心吧,人我想到了,你们在这等着,我出去一下就回来。”司徒墨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
正当他要走出院子的时候,黎四叔突然叫住了他。
“司徒总裁才回来又要出去啊?这也太忙了,你这样不行,看看白少都躺下了,你可得注意点。”黎四叔见司徒墨才刚拿回来,怎么又出去了?
“放心,我身体好着呢,院子里你帮忙看着,安然说想吃馄饨,我给买她去。”司徒墨随便找了个借口,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黎四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痴情汉,真是服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非得两人盯着一个呢?”
黎得见四叔在那嘀咕,上前马屁地说道:“四叔,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我和黎萧两人轮流看着。”
“行,看着点,我去睡了,这一天折腾得实在太累了。”黎四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进了房间之后,他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出去,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黎得看了一眼白闵希住的房间,眼底一抹隐晦的光,随即在院子里坐下,点上一支烟悠哉地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