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你给我个大概时间。”安然冷冷地回了一句,又再质问道:“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黎豹对学长动第一次手,肯定还会有第二次,如果你想让他好好活着,最好尽快动手。”
陈永欢听到安然的话脸色也不太好,她当然不想白闵希出问题,在她心里白闵希是唯一能够帮她摆脱东瀛其一的人,所以,白闵希必须活着。
“放心吧,我会尽快的,但是,黎豹的确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我真需要时间,一旦搞定我就联系你。”她认真地看向安然说道。
安然又认真地问了一句:“那你们可有搞定黎四叔?”
“暂时还没机会去接触,这两天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陈永欢对安然说了实话。
安然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离开了这里,她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给肖志豪打了个电话,问肖志豪找了个可以研究解药的地方。
肖志豪是这里的地头蛇,很快让人联系了她,她找到地方之后,尽快把之前的解药给配置出来。
这毒药不是很厉害,那天他们吃的量对他们没有太大的伤害,过得一两日就没事了。但是学长吃下去就不一样了,会让学长身体里的毒被激发,只要再吃上几次,那些毒到了血液里可就玩完了。
解药他们现在不需要了,不过,还是带在身上比较妥当,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上。
从药铺出来之后,安然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堆的东西,拎着东西打车回到了住的院子。
院子门口依旧有不少探子,她假装没看到走了进去,进到院子里看到所有人大人都坐在那抽烟。
“回来了,外面情况怎么样?”崔又在好奇地问了一句。
“门口的人都快能排队坐车了,看来是怕我们去找巫师啊?”安然说着话看向了黎四叔。
黎四叔面前都是烟头,看得出他是抽了不少。
司徒墨看了大家一眼说道:“走吧,去房间里说话。”
院子里说话还是不安全,一干人进了司徒墨住的房间,白闵希那间房肖俊让人看着,掉包的事情也就几个人知道,那些手下都没说出来,所以,肖俊的手下也都以为床上躺的是白闵希,照顾得还非常周到。
判官一开始还很是享受这样被伺候的状态,结果躺了一天之后,发现这个活还真不好干。他浑身睡得都有些麻木了,真想下地走走,最好能抽支烟。可,房间里还有人,虽然都是他们的手下,关系到白少的事情,他还是得小心点,只能老实地继续躺着。
另一边司徒墨让其他手下都在门口守着,只把肖俊给带了进去。
房门一关上,最迫不及待说话的是黎四叔:“安然,你能认出其中一些人吗?”
“我怎么可能认识,黎豹的人应该不少,也有其他人,就不知道是哪里派来的?”安然嘴里说着,现在想来还真是看到了个熟人,那是陈永欢的人,她之前见过一两次。
不过,她倒是能理解陈永欢这么做的原因,陈永欢手下的那些人说不定是东瀛其一派来监视陈永欢的。
“我现在担心另一件事,我父亲可能被二哥和母亲动了手脚。”黎四叔说到这心里很是难过地靠在椅子上。
“你父亲最近对你母亲态度是不是很不好?你母亲把这些全怪在了巫师身上?”安然大概地猜测了一下黎家现在的情况,因爱生恨的事情太多,而且,女人真要狠心起来,可是比男人狠得多。
黎四叔很不想去承认安然说的这些,却无法找到否认的理由。
他想着父亲和母亲这一辈子的相处方式,嘴里喃喃说道:“父亲相对那些大家族的男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不会在外面乱来,对母亲也是很好的。母亲却不是个容易知足,而且还很要面子的人,每次回娘家都喜欢显摆。而,前段时间黎家的生意不如以前,父亲让所有人都稍微省着点。”
“母亲前几次回去都是被弄得很大火气回来了,多半是因为给娘家的钱不多,回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来来回回跟父亲吵了很多次。几乎每次都是二哥拿着钱去哄母亲开心,想必那个时候二哥就已经打起了母亲的主意。”
他说完之后抬头看向司徒墨和安然,眼神中带着几分祈求地说道:“希望这次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我也不想父亲出事。若是二哥真是上了那个位置,估计不会让父亲活着。”
“那个位置你真不想坐?”崔又在阴阳怪气地问道。
“不,那个位置我真坐不了。”黎四叔现在对那个位置一点都不敢想,光是对付二哥都够呛,他现在实力根本就不是二哥的对手。
“若是有人帮你呢?”司徒墨追问道。
黎四叔不解地看着他们,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那个位置太危险了,真不适合我这种玩惯了的人。”
安然对黎四叔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给司徒墨和崔又在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也稍微防着点。
“你为什么不去一趟巫师那里,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巫师,巫师肯定会出来说话的。”她故意这么来了一句。
黎四叔听完叹了口气:“这个法子我之前也想过,可,现在连院子门口都那么多人守着,二哥肯定不会让我出现在巫师面前的。”
“你觉得黎豹会杀你吗?”司徒墨抛出一个残忍的问题。
黎四叔咬了咬唇,随后又痛苦地点了点头,在利益面前亲情算什么,连父亲都能够下手,更何况是他。
大家族的争斗向来都是带血腥的存在,安然有些同情黎四叔,也就再没问什么,假装有些疲惫地看了司徒墨一眼:“我们去看看学长,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司徒墨对上安然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是有话要说,他听话地跟着她一起出了这边房间。
肖俊和崔又在很默契地没有跟着上去,两人点了一支烟,又丢了一支给黎四叔,三人又走回院子继续抽烟熬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