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全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抿嘴偷笑。
没有什么比皇上高兴能让他放松的。
“顾锦瑟,你还真下狠手啊。”君丞止俯身捂住自己的下体,额头冒出冷汗。
顾锦瑟哼了一声,转身,不去看对方,却不知她耳根发红,脸色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当时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就……哎。
好在君丞止是习武之人,片刻后已经恢复如初。
不过就这么放过顾锦瑟,君丞止心里既尴尬又憋屈,自己还是第一次,就,就这么被某个女人夺走,日后让他的尊严何在。
若今日不收复了顾锦瑟,这个把柄可定被她笑话一辈子。
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前思后想,君丞止眸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脸色忽然痛苦起来,瞬间倒地:“好,好痛啊,啊。”
本来还深处尴尬的顾锦瑟闻言,猛的转过身,便看到君丞止同痛苦的躺在地上,紧紧的捂住自己的下体。
“你,你怎么了,倒地哪里不舒服。”顾锦瑟有些着急,暗想是不是自己刚才下手有些重,真的伤到君丞止的命根子。
越想顾锦瑟越紧张,忙想要伸手去查看,却不知道,某人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容。
“都是你,下手那么狠,完了,完了,我日后肯定不举,怎么办?怎么办?”君丞止低声哀嚎,脸紧紧的藏在臂弯里,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顾锦瑟心里有些生气,可嘴上还是缓和了很多,不知不觉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谁让你强吻我,那可是我的初吻,就让你夺走了,我能不生气吗?”
君丞止浑身一紧,什么?初吻?难道顾锦瑟以前,以前……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这是什么表情,怀疑我?你怀疑我。”
“不,不,不是,锦儿冰清玉洁,一直守身如玉,我很欣慰。”
“我去,你当然欣慰啦,我的小手,我的初吻,第一次都给你啦,你能不欣慰吗?”
顾锦瑟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诧异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君丞止猛地起身,紧紧的抱住顾锦瑟,柔情的说道:“锦儿,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我回对你负责。”
从未有过的暖意涌上心头,甜蜜,幸福,整颗心都跳动起来。
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摆在对方面前,告诉她,他喜欢她。
这种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知道该如何对人家好的感觉,让君丞止有些眩晕。
“谁,谁让你负责。”顾锦瑟推开对方,恶狠狠的说道:“君丞止你又吃我豆腐。”
上手就是一拳。
啊……
“锦儿,我旧伤还没有好,你又打我。”
“活该,活该,疼死你。”
“锦儿,你不能这么狠心。”
……
胡全和幽兰站在门外,对视一眼,满眼含笑的相互恭喜。
时间飞快,到了晚膳时间,胡全侧耳倾听,见无能没动静,心想,帝后到底在干什么?
幽兰对胡全招了招手,见其过来,才小声的问道:“胡公公,现在怎么办?晚膳都准备好了,都热了一遍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还不出来。”
“是啊,这都一下午了,帝后打也打了,吵也吵了,现在应该没事了,怎么皇上也不出来处理政务,现在杂家也有些搞不懂。”
胡全跟在君丞止身边这么久,还没见过皇上为谁不理政务。后宫佳丽怎么多,皇上何曾如此对待过别人。
按说,比皇后长得漂亮,温柔贤惠,才华出众的女子多了去,可皇上从来都是恩一声,然后册封,在恩宠点,也就是去该妃子宫里用晚膳。
像今日这种,大白天便窝在皇后宫里不出来,还是头一次。
胡全心里犯嘀咕,按说皇后可是九千岁的女儿,以皇上和九千岁敌对的形势,眼前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
难道是做给别人看,还是另有隐情。
幽兰和胡全两人在门外发愁,却听到殿内君丞止大吼一声:“来人。”
两人一激灵,快速推门而入。
“皇上娘娘,可是要传膳。”胡全弓着背说道。
君丞止坐在案前,低头看书,顾锦瑟侧卧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场面和谐的不要不要的。
那还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
“锦儿,今日想吃什么?”君丞止讨好的语气让人听了酥酥麻麻,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娇羞的说一句:“皇上做主便是。”
可某女不按常理出牌,冷淡薄唇轻起,懒洋洋的抛出一句:“麻辣烫。”
啊
胡全在宫里伺候了这么久,对菜谱略知一二,御膳房根本没有这道菜,他有些犹豫看向上首之人求救。
君丞止放下手中的书,踱步走到美人榻前,蹲下,直面顾锦瑟。
顾锦瑟知道有人在,不好和对方翻脸,只能佯装不知道,可感觉去清晰的在脑海了盘旋。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锦儿想吃自然没问题,只是御膳房孤陋寡闻,不如锦儿指教一二。”
那卷翘的睫羽微微上扬,清澈如水的眼眸倒映出君丞止俊俏的面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君丞止莞尔一笑,风流倜傥,俊美无双。
人,说什么公平,眼前这对男女,明明美的让日月无光。
“自己想。”顾锦瑟没好气的蹦出三个字,她就是想故意为难君丞止,就是不想让对方痛快。
两人的状态,很像两个吵完架的孩子,见了面,冷哼一声,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各走各的。
“娘娘,奴才是真不知道如何做,别说做了,就是听都没听过,娘娘行行好,告诉奴才们吧。”
胡全凑上了满脸讨好的上前,皇上都屈尊蹲下,自己一个奴才哪敢放肆。
顾锦瑟佯装无奈的起身,眸底布满了精光。看向胡全,一副我也很无辜的表情说道:“其实这道菜也不是很复杂,只是需要一个人帮忙?”
“娘娘,您说,不管是谁,奴才这就去请来。”
只见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抬起,指向一个方向:“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