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君丞止轻笑问道,看起来,他是没发现君桑吉有任何异样?
“你没发现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很冷,说话语气也很冷的吗?”
因为君丞止的态度看起来很自然,导致顾锦瑟都开始怀疑,难道是她的问题?
难道是她刚刚看错了?感觉错了?
“桑吉不是一向都是如此?”
“啊?一向都是如此?”顾锦瑟这下是彻底迷茫了。
她记得,之前她跟君桑吉相处的时候,君桑吉这个人虽然总是让她觉得很奇怪,但是吧,他貌似并不是这种冷淡的人啊。
可是君丞止又是君桑吉的哥哥。
他对君桑吉的了解肯定比她要多的多了。
所以结论就是……真的是她误会了?
“走吧锦儿,你出来很久了,该回去马车休息了。”
君丞止不动声色的打断顾锦瑟的思路。
思路就这么被打断,顾锦瑟倒也没再继续想下去了,大概是因为,君桑吉在她心里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吧。
君丞止将顾锦瑟送到了马车里,安置她休息,之后,他才离开马车。
一离开马车,他脸色微微起了些变化。
他目光看向不远处,多了几分深思。
经过两天的休息,顾锦瑟的身体开始恢复,一行人也开始计划回程的事情了。
如果没有君丞止的话,他们还不至于着急,但因为君丞止也在,才让他们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回宫。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除了君丞止之外,其他人都是这么想的。
君丞止对此却是不置可否。
不过他却也没打算对说,毕竟锦儿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早点回宫修养,也是好的。
这一路上,顾锦瑟与君丞止俩人甜甜蜜蜜,让随性的人看的牙齿都要发酸的那种。
而其中,君桑吉却不是牙齿发酸,他是心里发酸。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的心就一直都还没好过。
马车的膈应效果不好,那些声音,就算他们都走的远远的,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更别提,他的心思全不都悬系在马车里的那个人身上,对于马车里的一切,他更是在意万分。
明明知道,那都是正常的,明明知道的,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可为什么他的心却是那样的痛苦,那样的难受呢。
那种难以形容的痛苦感觉,让他仿佛快要死去一般……
那天晚上,他没有休息,就这么站在不远处,看着马车的方向,直到天明。
之后的日子,看着他们俩人甜甜蜜蜜,他的心则是如刀割一般。
每日每日,都仿佛在受着凌迟的酷刑。
至此,他才终于意识到,他对顾锦瑟的感情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他能骗得了别人,却是怎么都无法骗得了自己……
马车里,顾锦瑟正在跟君丞止说话。
俩人天南地北随便啥都说,最后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君桑吉身上。
“诶,你有没有发现,陵王近日心情似乎不太好?”
这几日顾锦瑟偶尔也会看到君桑吉,但君桑吉一改从前看到她时候露出的笑脸,每次不是冷冷的,就是有些苦兮兮的?
因为之前有跟君丞止说过一次,君丞止说君桑吉本来就是那样的,她便也没有再多想,可现在再看看,她又觉得事情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没有,锦儿为何会有此察觉?”
“真的没有吗?”
君丞止一脸很正经的样子,顾锦瑟让他这么一反问,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难道……
真的是她误会了?
可是君桑吉最近的种种表现,确实是跟从前不也太一样啊。
亦或者是,从前的他才是不正常的,而现在不过是恢复正常了而已?
毕竟君丞止与他是兄弟,比起她来,君丞止肯定要更加了解君桑吉的,所以,君丞止说的才是对的吧?
就这样,顾锦瑟心里生出的那一点疑惑就这么让她自己消除了。
“那应该是我误会了吧。”
“嗯,是你误会了。”
确定是自己误会了之后,顾锦瑟就真的没再多说什么了。
三天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京城。
一回到宫中,君丞止便将顾锦瑟送到了凤倾宫,同时还将太医院里的御医全部都召了过来。
顾锦瑟被他这举动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的身体确实因为前些日子的不注意而有些亏空了,不过这些在后期好好的调理,很快便能好起来的。
可是君丞止却似乎不相信,也不放心,一定要让全部太医都为顾锦瑟诊治才能放心。
在顾锦瑟被太医们围着团团转觉得有些无奈的时候,宫外,君桑吉也被缠住了。
君桑吉护送君丞止与顾锦瑟回到宫中,又打点好了一切事宜后便回王府,谁知道走到王府门外,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奈锦?”
君桑吉有些诧异,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奈锦怎么会在他的王府门口?而且还是独自一人?
可是奈锦的容貌,又岂是一般什么人能伪装得了的呢。
因此,君桑吉心中除了诧异之外,还有疑惑。
“君桑吉,你可算是出现了。”
奈锦一见到君桑吉,先是欣喜一笑,紧接着想到了什么,她又皱起了眉头,一张美艳的脸蛋多了几分怒气。
君桑吉怔了了一下,差点想起来。
奈锦这柔弱的外表,实际上藏着一颗刚烈非常的心。
而她的刚烈,令他非常头疼。
“你,找我?”
“你说呢?若不是为了找你,我为何要在这里王府大门口站着?大冷天的,我还在这里吹冷风,你可知道我在这里吹冷风吹了多久了?可知道我有多么冷?”
奈锦气势汹汹,颇有种得理不饶人的感觉。
君桑吉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开始头疼了。
奈锦……还是一点都没改变。
“你应该跟门外说一声的,若是说你是来找我的,他们必然会让你进去里头等待。”
不管怎么样,奈锦大概是真的等了他很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让她在这里吹着冷风等自己,他心中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