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月在店员提醒下,谨记不能摸嘴摸鼻子的规定,把罪恶的手伸向了狗狗屁股、肚皮和肉乎乎的脸蛋上。
从外面逛到里面,店里放养着的一只柯基和巴哥被人抱来抱去,要不是全店监控覆盖,秦风月都觉得这两只讨喜的狗早就被偷走了。
终于rua到狗,秦风月觉得美滋滋,好奇的打量柯基屁股,又跟刘美吐槽巴哥实在是丑,然后被脾气不好的巴哥咬了一下裤腿。
刘美却不怎么看猫狗,大多数时候目光跟着秦风月,偶尔透出一丝疯狂,在秦风月转过头的时候,再飞快瞥开目光。
秦风月抱着巴哥,觉得自己掂着一块秤砣,陪刘美挑猫,问:你喜欢哪个?
刘美摇头,说:暂时还没看到合眼缘的。
缘分最难琢磨,秦风月也耐心陪同,将自己养育玫瑰的心得告诉刘美。
两人把宠物店走完,从入口走到出口,逛到底准备折返查缺补漏时,一个竖在门口的板子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流浪猫领养
秦风月看了看海报上的照片,多是一些三花、橘猫的野猫。
秦风月回头,刘美已经在门口扎着了。
你喜欢这种?秦风月笑着问。
小野猫个头不大,门口一窝三只全是橘猫,说是在路边绿化带里捡的,母猫不知所踪,看海报是写了免费领养,要求是喜欢小动物,能接受不定期的视频回访就可以。
刘美填了个人信息表,折腾半小时,得到一只橘色。
又挑了猫粮猫砂盆等一系列用具,前前后后花去一个小时。
临近八点半,刘美把小猫先放在了笼子里,等看完电影再出来取。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秦风月拿电影票发了朋友圈,刘美第一个点赞。
秦风月看了她一眼,入场前去买了可乐和爆米花。
因为是陪omega,秦风月喝可乐都克制着轱辘声,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她在omega面前一向很能装,现在猛的从A中那种放飞自我的环境回归,还有点不适应。
秦风月神游天外,吃完了一桶爆米花,咕噜完一瓶可乐,还是昏昏欲睡。
刘美盯着电影屏幕,微微侧目,微弱的光打在秦风月的脸上,忽明忽暗,衬托出秦风月稍显稚气的侧脸。
刘美低头,目光扫过手机,时针走向十一点。
场内骚动,电影散场了。
秦风月瞪着迷蒙的眼睛,克制的伸了个懒腰,走了,去接小猫吧。
刘美点头,跟在秦风月后面出去,宠物店早该关门了,要不是刘美实在消费太多,店长都不愿意帮忙看猫。
回去的路上,秦风月打车送刘美,刘美家附近修路,她们坐车坐到一半,被迫拎着大包小包步行接下来的行程。
刘美愧疚的说:不好意思啊,月亮。
秦风月摇头,把东西放在地上,揉了一下酸软的脖子。
刘美抱着怀里的小猫,橘猫喵喵叫,胖乎乎的惹人喜欢。
两人有说有笑,秦风月手机的收到一条消息。
jiang:【回去没。】
风中凌乱:【没。】
jiang:【新昵称什么意思。】
风中凌乱:【】
jiang:【我去接你。】
下一秒就是要定位亦或位置,秦风月在江兆的这条消息发出来之前收起了手机。
抬头,刘美眼神闪过一点怪异,她看着秦风月抿唇,眼底有羞赧的痕迹。
秦风月:怎么了?
刘美摇头。
把刘美送到家,秦风月站在小区楼下,你妈呢?
刘美:她不在,你上去坐会吧。
秦风月出了一些汗,心想不方便上楼:我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
刘美:不用这么疏远月亮而且我不会处理小猫
秦风月抬了抬眉梢,就说,找个小房间先关着,让它慢慢熟悉,猫粮照着说明书喂就行。
刘美圈紧小猫,半大的小野猫前几天才从路边绿化带失去猫妈妈的窝里抱出来,野性未驯,刘美稍微一用力,它就钻出刘美的怀里跑了!
猫!
秦风月卸下通身累赘去追,你先回家等我。
刘美:我跟你一起!
猫转眼消失在路口,秦风月顾不上说话,拔腿就追。
七拐八拐的,搜索范围陆续扩大,刘美往巷里走,被秦风月叫住。
不会跑远,多半是就近躲在绿化带或角落里,仔细找找。
刘美点头,开始仔细搜索,手机灯照过一双碧绿的眼睛。
幼猫发出凄楚的叫声,刘美尖叫,月亮!
秦风月几步走过来,被抓伤了?!
刘美指着小区深处,说:我没事,它往里面跑了!
两个人摸进巷子里,秦风月走在前面,走了一段路,觉得后背发凉,我怎么听见叫声好像在外面?
刘美好像被吓着了,贴过来,手在秦风月衣角处徘徊过后又收回:没,你听错了吧。
秦风月狐疑,一边借着手电筒照亮,一边用嘴模仿着猫叫,喵~喵喵?喵~
巷子走到尽头。
没路了。
秦风月皱眉,觉得耳边猫的叫声变小消失,转而变大的声音是刘美的喘息。
怎么了?
手机落在地上,刘美冲上来猛的抱住秦风月的腰。
秦风月被她的动作搞得一懵,怀里的omega正散发丝丝甜味。
属于omega的信息素弥漫开来。
刘美抱紧秦风月,说:月亮
秦风月把双手举起来,非常绅士的不碰刘美,她半低下脑袋,说:小美,你
月亮,我想把自己给你。
秦风月:
这倒是计划之外的事情。
这么近的距离,alpha和omega多待一会就有可能擦枪走火。
但秦风月淡定举起手机,啪啪啪按下几个键,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然后一手拽开刘美,说:我先报个警?
刘美:
不行!刘美一巴掌拍掉秦风月的手机。
月亮!
你已经分化成功了,你
秦风月烦躁的拽了一把衣领,omega和omega信息素会相互影响,但发情的omega要么打针,要么就要alpha标记才能缓解症状,两个Omega除了备受发情期折磨什么都干不了。
秦风月:小美,同样的答案,我已经拒绝了两次了,不是吗?
秦风月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剂抑制剂,摘掉针筒的保险。(这一段有什么好锁的??无语了,重审的时候不是都过了吗?还兴锁几遍?!)
江兆等在路口,秦风月抱着小猫出现在路边看到她显然一愣。
刘母焦急的在路灯下踱步,看到秦风月身后的刘美,下一秒就跑出来抱住了女儿。
小美!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
刘美疲惫的埋进刘母怀里,她哭的满脸泪水,妈,我,我错了
秦风月吁了一口气,扯了扯衣领子,问刘母:她是不是断药了?
刘母抱着刘美点头,这个月还没去会诊,我
刘家是单亲,刘美是一种精神病患者,她对秦风月感情偏执疯狂,刚才在巷子里,刘美一度想向秦风月献/身。
太荒唐。
秦风月揉了一把头发,把怀里的小猫给了刘母,说:这是小美挑的猫,你抱回去吧,养只小宠物对她的病情可能会有好转。
刘美垂着头,低声说:你以后是不是不会来见我了
秦风月抬头,本来是想揉刘美的头,她放弃了这个动作,往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今天本来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想跟你说清楚照片的事,本来以为你都好些了,重新做朋友也不是不行。但是
刘美一下一下擦着眼泪,身上omega因为发情而肆虐的信息素已经得到了抑制。
相反的,秦风月的脸色带着红晕。借着路灯,她的脸色并不明显,隐藏在昏暗里,别做傻事了。
刘母听的又气又难受,她加班回家,去女儿的房间看刘美睡下没有,推门时床上空空如也,才发现刘美又偷偷跑出去了。
刘母抹着眼泪,秦风月!你一次一次私下和小美见面,你
秦风月无奈,看了眼刘美,又收起反驳的话:你别给她找家教了,回学校上课,重新融入人群或许会好些。
用不着你管!
刘母拉着刘美掉头就走,小猫被抓住后颈,没办法动弹,但任不厌其发出喵喵叫。
两道人影消失在路灯照亮的马路尽头,秦风月这才将目光瞥向另一个人。
秦风月:你怎么来了?
江兆:听见猫叫春,就来看看。
秦风月反应了一会,然后大着脑袋问:你不会跟踪了一路吧?
不是江兆道,往前走了一步,秦风月警觉向后退一步。
江兆微睨双眼解释,你发的朋友圈,电影票上有电影院名字和时间场次,我给刘美上过家教,正好知道她家也在这附近。
秦风月颇为意外,所以?
江兆顿了一下,说:我知道刘美生病的事。
秦风月碰了一下鼻子,主动解释:以前我也不知道,还是听她室友说的,所以后来被告白,我拒绝的不够干脆吧,怕伤害她。
江兆便问:这次是又心软了?
秦风月害了一声,用脚在地上画圈。
她不是背后编排同学的人,但刘美和秦风月基本是两个极端。
刘美天性敏感又自卑,第一次告白那会,恰逢秦风月刚了解到她的病情,于是被委婉拒绝之后,刘美以为自己被嫌弃,病情愈重。
住院治疗期间,刘美编了许多自己和秦风月恋爱小故事,还骚扰和秦风月关系要好的女omega。
秦风月保守的说:传言里那些一半情史吧,都是她传的或者写的。
江兆:你不管?
秦风月靠了一声,她在班里孤僻,走得近的人只有我和楚扬。
一旦解释,话传开,刘美只怕会在学校待不下去。
刘美的病可能起因家庭,刘母因为家暴离婚再婚,新家庭原以为很美满,可是继父和刘母的婚姻也没走到最后,刘母也不再温柔体贴。
秦风月止住话头,因为脱力,她只能靠着路灯灯柱站着。
江兆喉咙滚了滚,走近秦风月,你比我想的要温柔一点。
秦风月扯了扯嘴角:我不是。
不舒服?江兆问。
秦风月阖上双眼,气息微乱,硬着头皮说:刘美刚才发情了,你别过来。
她只带了一剂抑制剂注射剂,刚才在巷子里给刘美扎了,她可能秦风月做着最坏的打算。
她好像发情了
别,别过来了。秦风月抬手,止不住江兆沉稳目的明确的脚步。
江兆走到她面前,浑身都是omega的味道。
江兆自认为暗示得足够明显了,两人同住屋檐下,她经常主动回避,给秦风月空间。
阳台上带小兜的内裤,永远晾着那么两条重复的,不带兜的,每天换洗一件或者两件。
晚上睡觉不喜欢穿睡衣睡裤,天天一件清凉睡裙,睡到早晨不仅踢被子还把裙子睡到腰部以上,露敞着白肚皮,一点不把她当外人,当成了瞎子。
晚上不知道梦到什么,睡得四仰八叉不说,信息素还到处乱跑。
演技拙劣、手段拙劣,撩得她几度差点阳/痿。
思来想去,江兆又矜持向前一步,否则这样的日子秦风月只怕还能混到毕业。
秦风月听到这话额头跳了舔,说她浑身是omega的信息素,是不是在暗示?
她便说:刘美身上蹭的,她抱过我。
江兆抿了抿唇。
秦风月心说,看来是信了。
江兆:
秦风月眼眶又热又酸,心里漫起一阵空虚,在江兆的逼近下,海风一点一点吞噬着秦风月的理智。
她没力气再应付alpha,于是色厉内荏的喊:滚。
江兆拉住她撑着灯柱上的手,摸到一手的汗湿,牵到嘴边吻了一下。
秦风月:草
江兆很快点头:行。
?
秦风月:我说,草丛里,好像有猫。
江兆笑了:我以为你在说可以。
什么?秦风月问,再张嘴,嗓子已经哑的不像话。
江兆的吻落到手指,再吻到手背。
再不说点什么怕被就地正法。
江兆低垂的丹凤眼尾晕染着红气,鸦羽一样的睫毛点缀在其间。
秦风月哆嗦,长睫不安抖动,说:这手还抱过猫的,抱过狗。
江兆一僵。
江兆有洁癖,还不轻。
旖旎氛围被打破,秦风月粗喘着气,问:你带了抑制剂吗?给我扎一针。
江兆毫不犹豫说:没带。
草丛窸窣,秦风月舔着干燥的嘴唇,目光无助看着江兆,是求救也是求饶。
江兆将秦风月压在路灯的灯柱上,俯身相就。
呼吸滚落,一下比一下烫。
秦风月后背抵着墙,浑身无力,脚软往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