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和楚云同骑一匹大红马,她坐在楚云前面,依靠在他怀中,仔细一看,说道:“我在蒙古草原上生活得久了,这不是寒云冷雾,是地下的尘沙。”
楚云微微一愣:“沙尘?怎么这样多?难道前面有东瀛人的军队?”
赵敏道:“我也不知道,咱们过去瞧瞧怎么样?”她拧头瞧了瞧楚云,眼光盈盈,颊边含有笑意。
风雪之中,全身白衣如雪的赵敏,长发垂肩,犹如刚下凡的仙子,她舒雅自在的坐在楚云身前,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此时的赵敏美得无语形容,楚云虽然久和她相处,此刻一见她的脸,想起一句诗:”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颗心竟是怦怦而跳。
忍不住头向前一凑,立即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微笑道:“好!如真有东瀛军队,我们这皇上皇妃,就当是亲自出马,去探探军情。”当即拧头命令丁强把大军压住,自己先去探探。
丁强微微一惊,愕然道:“皇上,刺探军情,派几个小兵前去就行了,你……你可不必这样去冒险。”但他还是受令停住大军前进。
赵敏被楚云快不及避的吻了一下,嫩脸娇红,犹如牡丹花,心,嫣然一笑,忙别过头去,双手一拉缰绳,大叫一声:“驾!”两人纵马疾驰向前而去。
跑了一阵,前面尘沙扬得更高,更听得隐隐传来金鼓之声,楚云一怔,急忙勒马,说道:“果真是军队,你听这声音。”蓦地里号声大作,战鼓雷鸣。
赵敏道:“看来东瀛人逃到了天皇宫,把他们所有人马都聚集在此,正等着我们来呢,楚大哥,我俩是退回去、还是在向前冲进去看看?”
“哈哈,东瀛小鬼子,我可不放在眼里,就算他们有十万大军,我照样在人群中来去自如。”楚云哈哈一笑,又道:“既然来了,就要看个明白,敏敏,我们走。”
两人继续策马向北,走不多时,前面尘头大起,一队军马直冲过来,只听得铁甲铿锵,尘雾中一面大旗飞出,写着斗大的“天皇”二字。
楚云见敌军人数不少,前面一层是一队整齐的正规军,不过后面却都是身穿各色布衣的杂牌军,而天皇的战旗也已在此,心想看来整个东瀛国地军队都尽集于此地了,只要灭了这支大军,整个东瀛群岛,就唾手可得,他一打手势,又折向南奔。
两人坐骑脚程极快,奔了一会,和东瀛军队离得远了,见东瀛军队气势倒也不弱,并非他们想象中地那么不堪,此时赵敏面现忧色,说道:“东瀛军队人数不少,又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不知咱们的队伍敌不敌得住。”
楚云微微一笑,却不放在眼中,正要出言嬉笑几句,忽然前面号角齐鸣,一排排布衣步兵列成队伍踏步而前,又听得左侧战鼓急擂,大地震动,数千只马蹄敲打地面,漫山遍野的正规骑兵涌了过来。
楚云左手一抄,紧紧抱住赵敏的细腰,拿出倚天剑,护在她胸口,柔声道:“一不小心,我们真地冲进东瀛大军的中心了,呵呵,敏敏,别害怕。”
赵敏回头一笑,脸上没有丝毫惧色,点了点头道:“你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她说话时吹气如兰,楚云和她相隔既近,幽香更是令人欲醉,虽然身处险地,但心头却反生缠绵之意。
眼见东北南三面都有敌兵,楚云驰跑了一阵,忽见南面也出现东兵,队伍来去,正自布阵,四处已无路可走。
原来天皇逃到天皇宫,召集东所有兵士共五六万人,再此布阵守侯,等着楚云带兵北上,这几天里,又有无数难民逃亡到此,天皇又把所有男丁全部充当民兵,东瀛人眼看亡国,自然都是奋涌报名投军,如此一来,总共凑足十几万人,正规军和民兵参合一起,气势倒也颇为雄壮。
楚云见天皇的人马不少,虽是不惧,却也暗暗心惊,纵马驰上一个高坡,想看清对方的形势,再找空隙向南冲出去。
一瞧之下,登时呆了,只见西首密密层层的排着一队队步兵,两翼则是骑兵,对面远处是身穿条纹衣服的东瀛精锐战士,长,枪如林,弯刀似草,声势极为浩大,四面镇住阵脚,自己和赵敏正处在中心。
只见阵中将校往来奔驰指挥,万人喧闹一片,这时东瀛军已发见了他两人,众人只知东土华夏国前来侵,犯,却并不认识楚云,有将领下令,数名兵丁奉命前来查问。
楚云没想到自己与赵敏前来打探军情,会陷入东瀛人的大军阵中,不过想到与怀里的赵敏一起冒险,这感觉倒是十分浪漫,心中一甜,脸露微笑,右手一挥倚天剑,左手提缰,喝一声:“驾,快跑!”双,腿一夹,那红马如箭离弦,一溜烟般直冲出去。
东瀛兵待要喝问,红马早已奔过身边,那红马是大军一路北上所抢的最好地一匹马,雄伟健壮,奔驰奇速,一晃眼奔过三队东瀛兵。
楚云心中正自欢喜,红马突然收蹄停步,却是前面铁甲军排得紧密,难以逾越,楚云凝神屏气,兜转马头,绕过铁甲军队伍,只见弓箭手弯弓搭箭,长矛手斜挺铁矛,一个挨着一个,一眼望去,不计其数。
只消东瀛兵将官一声令下,他和怀中赵敏身上立时会遭到千矛丛集,万矢齐至,楚云虽有通天本领跑出去却也不是容易之事,想到此地没人认识自己,索性勒紧马缰,缓缓而行,挺直了身子,仿佛这地上出了空气之外在别无他物,目光向东瀛兵望也不望,傲然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