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卞田深吸一口气,腹诽道:“自然认识的,不过是您的前世。”
“您应该不认识。”
“……”
谢虞欢挑了挑眉,面色平静。
“……不过,他认识您。”
“……”
谢虞欢眯了眯眼。
她不认识那人,不过,那人认识她?
“大婶儿,可否告知我他的名字?”
“谢姑娘,他,他……姓梵,双木凡。”
卞田声音嘶哑。
北凰上神,帝君对您痴情如斯,却发现眼睁睁看着您和那魔头……
您可一定要想起帝君啊,想起帝君对您的好。
帝君一直在等您回去做天后呢。
“梵……”
谢虞欢低喃一声,眸色渐深。
她好像真的不认识什么梵姓之人。
她身边也没有姓“梵”的人。
“梵公子的名字,我就不告诉您了。他说了,等时机一到,您自然就会知道了。”
卞田沉声道。
“谢姑娘,水快凉了,您赶快端过去吧。
那个……床已经给您二人收拾好了。”
卞田扯了扯唇。
其实他是一点都不想让他俩待一起,原本想着分开他俩,但总共就两间房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分。
他和北凰上神,不可能。他只是化形化成了老妇人,实际上他是公的……狼。
他和大魔头,更不可能了。先不说他如今是老妇人模样,他们肯定是不合适的,而且……他怕和大魔头待在一起,会忍不住杀了他。
所以,只能……他俩了。
卞田欲哭无泪。
心里对孟朝歌的厌恶更深了。
……
“啊……水凉了。”
谢虞欢将水盆放在孟朝歌面前,试了试水温,一脸委屈。
她只是方才倒水的时候和大婶儿多说了几句……
“天太冷了,而且方才在外面的时候,有雪落了下来。所以……”
谢虞欢撇了撇唇,看向面色平静的孟朝歌。
“不然我再去给你烧点水?”
谢虞欢低声问道。
“……无妨,这样就好。”
孟朝歌淡淡道,准备褪下长靴和袜子。
“不行,这就跟温水煮青蛙一样,没有效果的,我去给你再……”
“不必了。”孟朝歌打断她,瞥了她一眼,继续道:“你过来一下。”
他目光落在他床边的位置上。
“啊?”
“过来。”
“好。”
谢虞欢听话的坐了过去。
“你的脚是不是已经冻僵了?”孟朝歌淡淡问道。
“嗯……还好,只是特别冰。”
谢虞欢笑了笑。
“把鞋子脱掉。”
孟朝歌命令道。
“什么?”
“脱掉。”
他皱了皱眉。
谢虞欢不明所以的脱掉了鞋,脸颊绯红:“……臭。”
孟朝歌凤眸盯紧她的脸。
“不臭。”
他继续道,
“把袜子也脱掉。”
“啊?这……这不好吧。”
毕竟女子的脚不能随便让别人看,虽然她和孟朝歌也已经……算是互通心意了?
“你不脱的话,本相可以代劳。更何况,又不是没有看过。”
孟朝歌嗤笑一声。
“……”
对了,孟朝歌见过她的脚。
就在某一夜他夜探她的香闺的时候。
“……我自己来。”
谢虞欢咬了咬下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她别开视线,缓缓褪下了袜子,露出一双白嫩的小脚。
孟朝歌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白嫩的小脚上。
“你……你别看……”
她下意识将两只脚缴在一起。
谢虞欢害羞的想要伸手挡住他的视线,“别看,怪不好意思的。之前是之前,现在……啊……你做什么?”
谢虞欢瞠目大惊,诧异的看着孟朝歌的……手,他硬是抬起了她的腿,将她的腿弯了弯,刚好将她的脚放在了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
她惊道,然后想要收回自己的脚。
“别乱动。”
孟朝歌冷声道,大掌握着她的脚腕握的更紧了。
然后,孟朝歌将外衣解开,将谢虞欢的脚塞了进去,然后拿起他的锦貂就把他的半个身子盖了起来,包括她的脚。
“这样,很快就热了。”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或多或少的蛊惑。
谢虞欢愣了愣,他……是在为她暖脚……
他俊美的脸庞在她的视线里变得模糊起来。
“朝歌。”
“嗯。”
他低声应道。
“朝歌。”
“嗯。”
“朝歌。”
“嗯。”
她叫的不厌其烦,他答的不厌其烦。
“你真是……看不出来,这么会……哄姑娘开心。”
谢虞欢低笑道,但语气总有几分酸酸的味道。
“……我没哄过任何人。”
他皱了皱眉,沉声道。
“除了你。”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
“那……我很开心。”
谢虞欢勾唇,像羞涩的小姑娘一样红着脸低下了头。
“大婶儿说今晚……我们两个……住这间屋子。”
谢虞欢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说道。
“嗯。知道。”
孟朝歌淡淡应道。
“……我以为……你会拒绝。”
谢虞欢低低道。
“为什么要拒绝?你不愿意和本相一间房?”
“不是……我自然是高兴的。”
说罢,谢虞欢连忙捂住嘴,说漏了嘴。她内心是真的窃喜万分的。
“但……屋里就这一张床啊。”
谢虞欢指了指二人身下硬硬的床板。
“你不用担心,某些事暂时不会发生。”
孟朝歌瞥了一眼脸色爆红的谢虞欢,声音清冷。
嗯……暂时不会发生。他先不碰她。
不过,那晚……让他食髓知味,且有些上瘾,毕竟,荆楚说的不错,男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这方面控制的很好,以前不乏形形色色的女人委与虚蛇,但他都无动于衷。
荆楚和墨御行还嘲笑说他要么不举,要么就是……断袖。
他以前甚至也曾疑惑过。
六年前被谢二骗得就差点成了“断袖”,好在六年后回来的谢虞欢拉住了他。
洞房夜过后,他对她也更加想念了。
“……”
谢虞欢撇了撇唇。
已经发生过了好不好。
他应该还不知道那晚是她。
“孟……孟相你可是正人君子,我……我才不担心。”
谢虞欢别开脸。
“正人君子?”孟朝歌凤眸半眯,慵懒一笑,继续道,“你听谁说的?本相可没说过。但本相可以身体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