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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酒后吐真言
    第二天,阿忠意外登门,这让曾凡很是吃惊。
    自从一个月前在药店里见过面,曾凡也就是在街上偶尔见到过,阿忠还是一言不发,阿强对曾凡说过喝酒聊天的事,也没实现过。
    阿忠进门后直接走到曾凡面前说:“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没喝过酒,阿强都不理我了。现在忙得差不多了,今天中午我们三个人好好聚聚。”
    李瑶说:“那我快点回来做几个菜。”
    阿忠说:“不用麻烦嫂子了,我们到阿强家喝酒。”
    坠儿对李瑶说:“让他们去吧,有些话守着我们不方便说。”
    中午,曾文领着曾凡,到了阿强家,阿强对媳妇说:“你整天大门不出,也不觉的闷的慌,快出去走走吧。跟曾凡的媳妇学点见识。”
    阿强媳妇见曾凡进来,笑了一下,又低下头。
    曾文说:“老师,我娘就是这样,见了生人害羞了。娘,曾志找我有点事,我们去他家吧。”
    还没等阿强媳妇说话,曾文就一把拉起他娘,出了门。
    阿忠来了,阿强拿出一个酒坛,往碗里倒满酒。“这坛酒我都藏了好几年了,今天终于拿出来了,来,咱们先干一碗。”
    话音刚落,阿忠就端起碗,一饮而尽。
    曾凡说:“我的酒量不行,这一碗酒喝下去,下午就别想干什么事了。”
    阿强喝完碗中的酒,对曾凡说:“喝,曾文回来我对他说,下午你就别去了,喝醉了就在我家睡觉,只有喝足酒,才有话说。”
    阿忠也说:“你整天和女人在一起,这种场合很少见吧?今天我们就喝酒,别的什么也别管!你喝下这一碗,一定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曾凡被他们一鼓动,一股豪气油然而生,端起碗来,一扬脖子,将一碗酒灌进肚子里。
    顿时,天旋地转的感觉涌向心头,肚子里还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曾凡才稳下来。
    阿忠和阿强伸出了大拇指,“够爷们,真爽快!”
    阿忠说:“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闷葫芦,有话说不出来,这些天的事您不要见怪。”
    阿强说:“阿忠,今天没有外人,我说你几句,坠儿的病你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你也不是不清楚?她这些年除了别人,就是没为自己着想过。你还这样,不是难为她吗?”
    阿忠双眼红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从来没考虑过让她为我生孩子。”
    阿强一拍桌子,“你又没有曾凡的本事,还能再找个小妾?你没有孩子,你爹你娘那么凶,会放过你?你在曾凡家闹的那一出,气的你娘躲在家里,到现在都没出门,你叫你爹的脸面往哪里搁?你爹和我说了,几个月后第一个出村的就是你,赶紧找上个,怎么过也是一辈子。”
    阿忠说:“她不出来就不出来,我爹觉得没脸就别认我,我就是这样,非坠儿不娶。”
    阿强气的七窍生烟,指着阿忠:“今天要是不守着曾凡,我会狠狠的揍你一顿。气死我了。”
    曾凡极力找话打圆场,“先给坠儿治好病,别的以后再说,来,我们再干一碗。”
    喝完酒,曾凡说:“怪不得这些天不见三大娘了,一进山村,那个老婆婆去了哪儿了,怎么也没见?”
    阿忠说:“那是我奶奶,自从你结婚走出山村后,身体不好,一直没出门。还有你五大娘,看不惯我爹的小老婆,更看不惯你带来的李瑶,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曾凡看见两人,心想肯定有事,就问:“今天我们喝酒,是不是与李瑶管村里的财政大权这件事有关?”
    阿忠说:“是,就是这件事,我们哥俩想和你说点事,你自己知道就行,李瑶我们实在不熟,一些话无法说。”
    曾凡说:“坠儿提醒过,我也和李瑶说了,叫她有点防备之心。”
    阿强说:“坠儿只知道四伯这样安排是打击她自己,却不知道四伯其实有更大的目的。”
    阿忠说:“我四叔心眼太多了,他经常说他眼珠子一转,我们就要寻思好几天,阿凡你不了解。”
    阿强说:“我平时话不多,今天借着酒劲多说几句,说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你多多包涵。”
    曾凡说:“我真想不到阿强看起来没话,一拉起来文绉绉的,真人不露相。”
    阿忠说:“你快别替他吹了,平时不说话,一说就是我不懂的,就是坠儿的那几本书,他看了就猪鼻子插葱――装象了。”
    阿强连看也不看阿忠一眼,继续说:“你那两个女人确实聪明,要是把她们分开,绝对是女中豪杰,但是住在一起,就差远了。阿忠你说说你娘和小芳她娘的事吧。”
    阿忠说:“我娘现在很赚人讨厌,但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我爹年轻气盛,多次闯祸,都是我娘找人赔不是。就是来这里,也是在我娘的极力主张下才来的。没想到十五年前,小芳她娘与家人走失,被你爹救了,带到这里。一开始对山村的所有人都很好,非常懂事。我爹看中了她,你爹是拼命的反对。后来你爹一死,我爹立即纳她为妾。”
    阿强说:“阿忠他娘就像坠儿,长期住在这里是想改变现状的。可是小芳她娘就不这样想了,她就想过个安稳日子,两个女人一开始关系还很好,虽然比不上坠儿和李瑶,但半年内都没红过脸。”
    阿忠说:“这段时间你应该有印象了,你好好想想?”
    曾凡确实记起来了,那一天,阿忠她娘突然踢开门,对他恶狠狠的说:“现在下大雨了,你不走,还想干什么?”
    这句话提醒了曾凡,曾凡赶紧离开家,拼命往外跑,他担心的三伯的人却始终没有遇到。
    “阿忠,我那年逃走原来是你娘想办法把人都支走了,我错怪你娘了。”曾凡说。
    阿忠说:“那次在你家里我娘那个表情,是担心李瑶会成为小月第二,如果真的那样,坠儿的一切设想都全完了。坠儿还有最大的一个弱点,就是活不长了。如果以后成了李瑶的天下,山村的改变就彻底泡汤,所以我娘才那个表情。”
    阿强说:“我娘也担心这一点,所以她们两个不露面了。”
    曾凡说:“原来这样啊,看来是必须想个办法提醒李瑶了。”
    阿忠说:“明说吧,四叔让李瑶掌管了财政大权,首先受冲击的是我们两个,药店的收入占山村收入的一大半,我们如果和李瑶闹僵,我们的钱就会被克扣。四叔想通过李瑶先摆平我们,再就是借助李瑶怀了你的孩子,来对付你。真的把你拉过去,反对者就剩下坠儿,我娘和阿强他娘三个女人了。”
    曾凡问:“那张姨呢,和坠儿关系不是很好吗?”
    阿忠说:“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这一阵不是和李瑶关系挺好吗?”
    曾凡又问:“不是还有小芳她娘吗?”
    阿强说:“小芳她娘和李瑶来历相同,再说在外地长大,肯定能拉到一块去。对了,四叔就是想通过李瑶影响小月,让小月在我爹身边多吹阵边风。”
    阿忠说:“我对你那个态度并不是怪你娶坠儿,而是怪你娶李瑶,让坠儿受屈,以前没和你喝酒是觉得不到时候,说多了你听不进去。其实,我真的希望让李瑶离开山村,你给坠儿治好病后再把她让给我,你再去找李瑶。”
    阿强说:“让李瑶来,可是坠儿的主意吧?听你这话,好像是曾凡的主意。”
    曾凡说:“现在别争这个了,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了,看来,我必须找个时间和李瑶说清楚了。”
    阿忠说:“可是有一点,四叔想不到,那就是坠儿和阿义阿同他们关系很好,曾凡你别和李瑶说,说了她也不明白。坠儿不是我娘,李瑶也不是小芳她娘,你也不是我爹。只要我们有了防备,那个糟老头子一定会机关算尽,到头来美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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