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初夏道完歉,李盛堂才厉声说:初兰,适可而止,今日的事情,你也有错,回房好好反省。
是,爹爹。
说完她趾高气昂的走了。
李盛堂看向李盛朗,三弟,今日的事情,以后就莫要提了,我们还是着手,好好对付李初尧吧。
李盛朗勉强一笑,点了点头。
等人都走了,初夏免不了发脾气,爹,你就这么任由他们欺负我吗?要你是家主,女儿怎么会任由被欺负。
女儿啊,是爹无能啊!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如今咱们没有分家,一切开销,全靠你二伯在撑着,我能怎么办。
李初夏一跺脚,转身走了。
李盛朗捂着额头,坐在椅子上,头疼的要紧。
他能够好好留下李家,还不是因为他的懦弱无能,否则按照李盛堂那个性子,他们的下场,早就同李盛州一样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
李盛堂的吩咐,他只能照做,因为要活下去啊。
李家就算交到了他手上,定然也长久不了。
他对经营一窍不通。
李家的内讧,李初尧和苏御并不知晓,只是听闻外面的传言时,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不过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李家姐妹闹事,虽然就这样解决了,但并没有威慑到其他人。
想继续打窈遇、李初尧和苏御主意的人,不在少数。
如同,苏家。
柳秀听闻苏烈去了南川,并且打算同兰家提亲,气的浑身发抖!
她将一切全部怪罪到了苏御身上,要不是苏御,带来的小八,她的儿子,根本不会喜欢上兰家人。
她被兰舟压迫了这么对年,怎么可能,让兰家人再次爬到自己头上呢!
就算是儿媳妇也不行!
她吩咐手下的小厮,你让人送一封信到窈遇,写明是苏御收,信中写兰舟的死因蹊跷,明日在城外湖边相见,仔细相告!
此事办的隐晦一点,切莫让人怀疑到我头上。
小厮点点头,应了声,立马走了。
这人是张香兰的人,在府中丝毫不起眼,看似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但诸多事情,都是柳秀吩咐自己的丫鬟,告诉他,然后再去办。
今日约莫是听闻了大公子的事情,气狠了,才亲自叮嘱人。
苏珍近日回了府,因为在夫家,同人吵了一架,所以回了娘家。
加上又是柳秀的生辰,更没有人敢说什么了。
苏珍眯了眯眼睛,母亲,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
柳秀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真的会去?
苏珍皱了皱眉,不太明白,柳秀这一举动,既然约了人,难道不是要亲自动手吗?
柳秀冷哼一声,兰舟当年的事情,你以为真是我所为?
苏珍倒是知晓,兰舟不是病死的,因为她亲眼见过一次,柳秀的人,往兰舟的吃食里面放东西。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烈不在,府中又没外人,何况这院中,全是柳秀的人,她也就没了顾忌。
当年的事情,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苏珍更加疑惑了。
最开始,柳秀你确实打算,弄死兰舟,毕竟兰舟一死,她就是嫡母了。
但是她不敢,直到有一次,她发现府中的一个丫鬟,在往老爷子吃食里面,放东西,那是她第一次怀疑。
让人盯着那丫鬟,后来仔细观察,才知道那丫鬟并非苏府的人。
私下竟然同宋府的姨娘见面。
她当时不解,让人查了才知晓,那人是兰舟的义姐。
因为当年,想要嫁给苏青山,被拒绝,再加上,苏尚北指定要兰舟嫁给苏青山,所以怀恨在心。
于是便派人,毒害老爷子。
柳秀忘不了夺子之痛,所以就顺便遮掩了下来。
后来兰舟,就是在她和兰涓的合谋下害死的,谁知道,兰舟那副破败的身子,竟然多撑了两年,反而害了她的女儿!
所以她更加见不得苏御好了!
明日,只要苏御敢去,她就能想办法,再给人下一次毒。
苏御如今怀孕了,想来当初的毒,早就解了。
不过无妨,苏御她如今不好动,但是他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好弄掉的!
就算弄不掉,以后生出一个怪物来,也够她解气了。
相信兰涓很乐意,再次合作。
毕竟她也巴不得,苏御过的不好。
第209章 谁设计谁
苏珍弄清楚柳秀的意思,又想起苏烈去了南川,不由建议:母亲何不如给大哥写封信,就说有人给你下毒,想要见他?
柳秀心中一喜,这样倒也好,一箭双雕,既然解决苏御那个小贱人,又能破坏苏烈的提亲。
苏烈问自己藏思和呐絮的时候,她确实不知道,后来细细一想,很可能是在试探自己,于是她去求证了兰涓。
现在看来,苏御那边,应该怀疑到兰涓身上了。
既然将兰家人带来了京城,想必已经去兰家了解过当年的事情了。
刚好这次可以顺水再推一次舟,将责任全部嫁祸到兰涓身上,她抽身而退。
就算苏烈知晓了,她也可以说,是兰涓做的,这样就不会影响他们的母子情分了。
柳秀是这么想,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苏烈那里,他们早就没有母子情分了。
在他质问的那刻,他们之间的血缘就坍塌了。
何况还有后面苏御中毒的手笔。
母亲,你觉得怎么样?要同大哥写信吗?
苏珍现在过得不幸福,自然也而不希望苏烈找到幸福。
既然他那么喜欢一个人,她就一定要破坏!
明明同时柳秀的孩子,她嫁的不好,疼爱不如苏凌,父亲的期待,不如苏城,她怎么能甘心!
好,我这就去写信。就算苏烈到了兰家,提亲成功了,只要她说自己病重,苏烈就只能回来。
人都从南川回来了,还用担心,婚事吗!
届时,将物色好的姑娘,往人床上一送,哪里容得苏烈反抗。
只要不是兰家人,谁都可以!
想到这里,柳秀立马去写信。
苏珍眯了眯眼睛,明日,她一定要去看看,苏御痛苦的模样!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全在冷一的监视下。
这边计谋刚成,信纸也让人送了出去,李初尧那边立马知晓了。
苏御听闻柳秀要对苏烈的婚事,指手画脚的时候,皱了皱眉。
明日城外湖边相见,他们自然会去,但真正会面的人,倒是可以让李家的人去。
李初尧心中不由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还没等他说出口,苏御突然说:阿尧,我们派人给大哥送信吧。
若是大哥和小八,真的被柳秀拆散了,只怕两人都会伤心难过死。
李初尧点点头,那写封信,直接送到兰家吧。
好。
苏御视线落在李初尧身上,想到什么又问:你说明日,柳秀会派什么去城外湖边?
李初尧眯了眯眼睛,没有应声,反而问:当年,你祖父去世,还记得清具体的吗?
苏御摇了摇头,那时候他太小了,何况苏老爷子,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
看起来,一切正常。
但是想到冷一的汇报,他又皱了皱眉,按照柳秀的说辞,显然老爷子的死,也有她的推波助澜。
想到这里,他不由眉心一蹙。
莫一说够,让苏御不要思虑太深,李初尧拉着人的手,让人坐在怀里,伸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别瞎想了,有什么事情,夫君给你撑着呢。
苏御愣了一下,随即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李初尧不甚在意,反正最近都习惯了,他开口道:苏青山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我比较期待,他知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从苏青山遵循老爷子的命令,娶了兰舟,又将苏烈养到兰舟膝下,就能看出苏青山,虽然不配做父亲,但是一个孝子。
所以李初尧才更加期待,让人知晓真相。
苏御盯着李初尧的眼睛,好半响没说话。
他能猜到,苏青山定然会勃然大怒,指不定还会休妻。
毕竟苏老爷子,在苏青山心中的分量,比他们任何人都重要。
但比起本人自己,就无足轻重了。
苏青山,就是这么自私!
我也挺期待。
听到苏御的回答,李初尧笑出了声,他将人抱紧了,又把手放在苏御肚子上。
苏御虽然依旧束着腰带,但显然没有以前,那么贴身了。
而且苏御细薄的腰上,长了点肉肉。
坐着的时候,尤其明显。
苏御对上他眼神里面的戏谑,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怀孕了,长肉是正常的!
他记得,之前李初尧就说过他胖了。
李初尧没想到,苏御还记得,他点点头,嗯,你说的对,怀孕了还不长肉,肯定是家里没伺候好。
苏御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李初尧捏了捏他的脸,苏小狗,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傲娇了。
苏御:
他刚要站起身走人,李初尧已经按住了他。
好了,别气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想夸你可爱呢。
苏御:呵呵
李初尧对上他眼里的鄙夷,掰过人的脸,亲了亲,孩子现在几个月了。
苏御身体一僵,不由想起,晚上就寝的时候,这人的反应。
如今憋了快两个月了,只怕想到这里,苏御咽了咽口水。
李初尧噗呲一笑,放心,我还没有那么禽兽,就这么几个月,都忍不住。
苏御想起刚成亲没多久那会儿,李初尧坚持不动他,后来又因为孩子的事情,安慰过他好几次。
他深唿吸了一口气,抱住李初尧的脖子,晚上,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李初尧一愣,随即将脸埋进苏御脖子里,冲苏御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欢快道:好啊,不过某人不许喊手酸,到了一半,便不动了。
苏御脸有些红,李初尧时间长,有时候他太困了,便到一半,翻过身便睡了,也没管人最后怎么解决的,现在想想,好像挺不道德。
李初尧含住他的耳垂,怀里的人,身子一软,发出好听的声音,他笑了笑,不难为你。
苏御不孕吐,但嗜睡严重,所以李初尧都是等人睡了,自己解决的。
别说了。苏御抬手捂住李初尧的嘴巴,生怕他还要继续说。
晚上的时候,李初尧刚躺进被窝里,苏御立马窝进了他怀里,手指也不安分往某个地方凑过去。
李初尧见他眼睛亮晶晶的,不像是想要睡觉。
享受了一下自家夫郎的主动。
虽然只有手。
一声满足的喟叹后,苏御亮晶晶的眼睛,布满了晶莹,他红着脸,假装打了一个哈欠。
李初尧也不戳破他,重新收拾了床,又把人揽进了怀里。
睡吧,明日我们去城外看好戏。
苏御在他怀里抬起头,一脸好奇。
李初尧却并不打算说。
天公作美,第二日阳光明媚,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李初尧昨天空闲的时候,让冷一给李盛堂风流成性的儿子李初博,送了一封信。
苏御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显得脸小又愈加白皙了。
李初尧抱着人躲在暗处,只见李初博兴致勃勃到了地方。
湖面有个亭子,李初博让人摆上了酒,又重新布置了一番,随后吩咐人先离开。
来的人果然是兰涓,显然是想用兰舟义姐的身份,给苏御打感情牌。
看样子,她应该不知晓,苏御已经同兰家相认了。
兰涓到了亭子,发现不是苏御,不由皱了皱眉,难道这人是路过?
李初博同样疑惑,他虽然风流,但也看不上老女人,只当是人走错了。
他皱着眉开口:这里本公子已经承包了,还请夫人去别处。
自从儿子受宠,兰涓何时被人,这么说过话。
这话应当我来说才对,我同人约了这里,还请你这个晚辈离开才对!
李初博蓦地笑了,您知道我是谁吗?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
兰涓被降成了妾,所以很少家主,参加宴会,所以李初博不知道她是谁,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京城不比邺城,家主顾及家族面子,决计不会带妾室,只会带嫡妻。
当然,跟着去的小辈,嫡庶皆可以。
兰涓阴沉了脸,她怒极反笑,哦,那你是谁?
李初博以为她怕了,冷哼一声,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初博。
兰涓蹙了一下眉,李盛堂的儿子,还是嫡系。想起李初博的风流名号,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想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正经事。
若是她被牵连进去,可就不好了。
李初博只当她识趣,等人一走,便自顾自喝起了酒。
怎么小美人相约,还迟到呢!
他可是为了今日,美好的约好,将小厮都使唤走了,就等着同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好生感受一下,美好风景呢!
跟在兰涓身后的苏珍,远远望着亭子,见兰涓一走,想来已经得逞了。
她勾唇一笑,让丫鬟留在此处,只身前往。
亭子被李初博特意布置了,挡住了风,轻纱环绕,看起来风趣十足。
苏珍虽然疑惑,但这个地方是柳秀定下的,肯定出不了错。
她抬脚进了亭子,喝了酒的李初博看到前来的漂亮女子,立马红了眼睛,一个闪身,将人抱住。
宝贝,没想到你这么有情*趣,约我野*战,还所以特意疏了夫人的发髻吗?
苏珍面色一白,想挣开他,却被紧紧禁锢住。
你放开我,恶心!
李初博一愣,随即更兴奋了,难道你想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