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风云变色,屋顶顿时黑压压一片,其间闪着点点武器的精光。 这次带队的阴兵将领,头上竟然是站着一对角的,乍一看还以为是牛头来了。
当得知我要他们找的是一个人的时候,阴兵将领面露难色。
“尊者大人,阳间的事,我们阴兵不能一直插手,这有违天道。”
“什么是天道?”我双目紧凝,冷冷问道。
阴兵将领嘴角一张,一脸愕然,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眼神惊慌的看着我。
“一些心术不正的人,突然获得了神奇的力量,罪恶在人间大行其道,我必须借助一切力量将这些罪恶铲除,这就是天道。”我说。
阴兵将领双手一拱,道:“谨遵尊者大人之令。”
“还愣着做什么?”
阴兵将领一脸难色,道:“尊者大人,您只告诉我们要找一个人,还没告诉我们要找谁呢。”
我一愣,还真是这样,这就有些尴尬了。
我轻咳一声,手在空气中快速将那人的样貌给画了出来,还特别强调了一下我将他的臂膀给轰出了一个窟窿。
“去吧。”
“得令!”
阴风吹过,阴兵们顿时化为屡屡黑烟,在空气中流荡消失。
等二十分钟不到,阴兵小队长就回来报信,说那人已经找到。
我让他赶紧带我去抓人,他却又一脸颤颤,道:“尊者大人,他……他逃走了。”
“什么?”我顿时生怒,“怎么回事?”
阴兵队长抽了抽嘴角,道:“鹿将大人本来想亲自抓住那人回来交给尊者大人的,没想到被他逃走了。而且……而且,鹿将大人还受伤了。他阴魄受损,会不了地府,也无法在阳间长时间逗留。”
说着,阴兵队长和身后的几名阴兵齐刷刷的就跪下了,央求道:“求尊者大人救救鹿将大人。”
“成事不足。让你们找了人就来汇报,偏偏要自作主张。再去找,找不到人,我把你们全部阴魄拆了。”我怒道。
“是!”阴兵们颤颤说着,立刻飘然而去。
我顺了顺头发,确实是有些生气。
被那家伙知道了我在用阴兵找他,接下来他就会更小心谨慎,再想要找到他,那可就难了。
那本来就是一个仇恨心理非常强的人,这次被我打伤,说不定会制造更对事端来挑衅我。
正在生闷气了,顾盼走了上来。
“小蝶怎么样了?”
“睡着了。我在她房间中布了迷魂结界。”顾盼说。
我点了一下头,默默的坐着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远方的天空。
顾盼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柔声道:“被他逃走了,这不是你的错。虚空之墙对我们而言,本就是一种无解的存在。”
我紧握了一下她的手,道:“难道我们就拿那虚空之墙没有办法吗?”
顾盼摇摇头,道:“除非你能融入虚空能力,否则别无他法。或者,在对方打出虚空之墙之前阻止他。”
我回忆了一下,那家伙施放虚空之墙,确实是有抬手动作的,而不是单单靠意念。
如果我再对上他,我倒是可以阻止他。
问题是,现在被他跑掉了。而且他也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不可能再傻乎乎的和我正面强刚。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人间随时都会面临一场浩大的灾劫。”
“你是指虚空的入侵?”
“如果虚空能力控制了某些好战分子,人类可能自己先打起来。一人类现在的科技,一旦全面开战,人间将变成炼狱。到时候什么怪力乱神都会趁虚而入。我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拯救不了人类。”我长吁道。
顾盼紧抿唇角,和我十指紧扣,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一起奋战的。”
我看着她,忍不住将她搂了过来。
本想好好爱她,和她好好的享受生活。想不到事情却从来不间断。
突然间,我倒是觉得我若只是一个小小的学道之人该多好,就抓住鬼驱驱邪,不用去想什么人间大灾难,这样该多好。
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万灵尊者,事情发生的越大,我就越发的得去管。
现在出现的那个男子,我总觉得只是冰山一角。抓到了他,希望能问出点什么东西。
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阴兵们还是没有回来汇报任何的信息。
正等得着急,一阴兵小队却从大门处飘飞了进来。几个倒是和和尚确实也有些本事,居然发现了阴兵小队,乒乒乓乓直接打了起来。
我急速冲出去,喝令他们住手。
“小天师,阴兵为什么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人间行走,这才不寻常了。”长须老道说。
“是我让他们来的。”
“什么?”长须老道一脸惊愕。
我没多理会他,而是到阴兵小队面前,他们参拜我之后,快速让出一条道。
在他们中间,长着犄角的阴兵将领躺在一担架上,眼神缓缓呼呼,面色十分难看,像是随时都可能解体。
他本想起身拜我,可是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会伤成这样?那人根本没有道法。”我问道。
鹿将嘴巴张了张,却根本发不出声。
我急忙示意他先别说话。他现在这样子,不敢进治疗的话,却会随时可能魂飞魄散,到时候可就真惨兮兮到鬼都做不成了。
我本想给他注入灵气治疗,却发现这样直接注入,他根本受不了。无奈,我只能拿出玉珏,将阳灵转换成阴灵给他。
可是当灵气注入到他体内之后,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灵气没有在他体内凝聚,而是变成一股力量在攻击他。鹿将本就虚弱得一比的身子,此刻差点儿就真解体了,面部甚至都淡化得几乎看不见。
阴兵们都是一声惊呼,齐刷刷就跪下,“尊者大人,鹿将大人他只是想帮助您尽快抓住那个人。他是无心之过啊,还请您饶他一命。”
“都给老子起来。”我嗔道。
这些玩意,倒是以为我要杀了鹿将。
他们却依旧不起,不断的为鹿将求情。
“我若是想杀他,还用得着在这里和你们费事?当时谁在场的,把情况和我说说。”
阴兵们却一脸惊愕,没人吭声。
“那就等死吧。对症下药不懂吗?”我道。
“尊者大人,我……当时我在场。”一名阴兵颤颤的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