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拧了拧眉头,“那以你的意思,我们两个都不管这事了》由着他想要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吗?”
许爸爸点了点头,“我们想要管,也管不了呀。他真的偷偷和人去结婚,我们怎么拦,怎么管?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早就已经婚姻自由了,父母的意见只供参考。孩子的婚姻让他自己去选择。”他顿了顿又说道,“你也说了,桐桐不会答应和景年在一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桐桐那孩子有多聪明。”
许妈妈感叹一声,“如果当初我们两个能够及时一点,或许,景年和桐桐都已经有孩子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你和我说的,我也都放心里了。总归是景年自己的人生,这事我也不管了。你找天和他好好说说吧,我们不管归不归,但是他三年之内必须给我结婚了。他都多大了。”
许爸爸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当父母的哪里拗得过孩子。
许景年到达会所的时候,江子沉和沈书墨已经喝起来了。
“你这么晚是有什么事情?被客户拦住了?”沈书墨笑着说道,“我呢,明天准备去学校了。孩子呢,我也找了一个住家的阿姨照顾了。”
许景年点了点头,“你安排好就好了。我不是被客户拦住了,而是被我爸妈拦住了。老两口想要我结婚了。”他轻轻摇了摇头,“年纪一上来,就成了剩男了,今天这个问你什么时候结婚,明天那个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了。”
江子沉勾唇一笑,“都一样,我爸妈或者爷爷给我打电话,开口问的的第一句也都是这话。”他都已经习惯了。
许景年并没有把他父母反对他和江映桐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他觉着没有必要,也不能说出来。
许景年应了一声。
“书墨,你见到悠悠了吗?她已经回帝都了。”许景年低低说道,“我听说她还干了一件大事情。”
沈书墨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我没有去见她。我怕她见到我就跑。”他轻轻摇了摇头,“过些日子再说吧。”
江子沉无奈地笑了笑,“你呀,既然回来就是为了见她,现在又何必这样躲着呢。我觉着你还不如大大方方地约她见面。至于她见不见你,那就是她的事情了。当然,她如果不想见你,你就多约你几次。”
沈书墨想了想,“或许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对于悠悠没有用。她要是硬起心肠来,没有人能够拿她怎么样的。”
陆庭深跟着江映桐去了办公室。
陆庭深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浅笑,他低低开口,“我也没有想到我哥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桐桐,我不是为我哥说话,我只是觉着他大概是真的爱上你了。”
江映桐淡淡一笑,“爱上?是爱上还是习惯,只有他知道。庭深,我已经赌不起了。”她顿了顿又说道,“或许和和他之间始终都是迟了一步吧。”
陆庭深挑了挑眉,问道,“怎么说呢?”
“我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喜欢我。我爱上他的时候,他喜欢我。现在我都已经和他离婚了,我都已经放弃他了。他现在和我说,他爱上我了。这很可笑。”江映桐轻轻摇了摇头,“有人说,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感情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离婚之后觉着爱上我了,我都觉着他可能是错觉。”
陆庭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低声说道,“其实,爱上你一点都不难。你在我哥身边的时候,他觉着你是他的人,你一直都是后他的人,他即使爱上你,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始终都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后来,你离开了,他才知道你是无可替代的,他也才分辨地出来,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爱了。”
江映桐清眸含笑,“我们现在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是我对他已经绝望了。”她敛了敛心神,“我已经对爱情绝望了,我觉着一个人挺好。”
陆庭深抿了抿唇,“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三年前你先遇到的人是我。那么,我一定好好爱你,疼你,护着你。”他摇了摇头,“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这件事情。”
江映桐摇头,“即使我先遇到你,我也未必就会喜欢你。庭深,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那个时候,喜欢的就是你哥哥那个样子的人。”
陆庭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陆言深始终比我幸运。”他点头,“你想要怎么折磨我哥,你尽管去做,我不会拦着你。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他欠你的。也是陆家欠你的。”他唇角含笑,眼眸中带着一抹柔和,“我只希望你能够快乐。”
江映桐应了一声,“我会让自己快乐的。我在工作中就会觉着很快乐。当我救活一个病人的时候,我也会很快乐。你不用担心我,其实离开陆言深之后,我觉着我生活的反而更有自我了。”
陆言深坐在病床上,他时不时地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过去了。陆庭深那个混蛋,明明说好了留下来陪夜的,现在呢,他跑去和他的前嫂子聊天了。
陆言深的眉头紧紧皱着,这个混蛋该不会又去想孔雀一样,开屏了吧。他清隽的脸上带着一抹戾气。
陆庭深过了一个半小时才回来。
“你还舍得回来。”陆言深的言深极冷。
陆庭深浅浅一笑,“我和桐桐聊地投入,所以聊了这么久。如果不是护士让她去看一下病人,我们还可以继续聊下去的。”他勾唇,“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呢,没有想到你竟然没有给我打电话。哥,看样子,你的忍耐力挺好呀。你这样下去,一定能够成为忍者神龟的。”
“陆庭深,当初妈把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陆言深一双漆黑的散着冷冷的幽光,他俊脸紧紧的绷着,胸腔那翻腾的怒意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