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尘整理了大红的衣摆,正准备移驾正房的时候,就见安易带着阿炑将被褥搬了进来。
凤卿尘一怔,绝美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冷声问道:“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要去住正房么,我住这里就行了!”安易笑嘻嘻的,“大爷,赶紧移驾吧?”
凤卿尘冷冷的看了阿炑一眼,阿炑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一步一步紧逼安易,安易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抱了个枕头挡在胸前:“你可别乱来!”
“砰!”的一声,凤卿尘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安易身后的床架上,那床立刻四分五裂,连地板都在微微发颤!
安易直觉的缩了缩脖子。
凤卿尘紧紧逼视着垂下头颅的安易,冷哑的嘲笑从喉咙里寸寸挤出来:“很好,很好,刘兰花,你当真是好样的!”
安易讨好的抬起小脑袋来:“大爷,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凤卿尘继续冷冷盯着安易,那冷水般幽若的目光看的安易脚底发凉。
“要不然我……”安易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抬起头来,有种慷慨赴义的勇气,“我再搬回去?”
凤卿尘冷冷的转身,绯色的锦衣在阳光中有种阴冷晦暗的幽艳调子,令人极其不安。
“刘兰花,本王的耐心到此为止!”男人红唇开阖,声音冷冽幽沉,他一挥衣袖,径直而去。
安易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现在她已经无法忽略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影响了,她害怕与他在一起,克制不住自己。
他是这般金贵之身,她却如蝼蚁碌其生,况且不知这千般喜爱是否为真,毕竟从一开始,他们两人的关系就是相互利用,虽然两人做过一夜夫妻,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爱她,而来到龙城之后一切的对她与小豆子的好,全都有目的。
他想拖住皇上,寻求突破之法,而她想查明当年护国公府的事情,两人互相利用就好,如果深坠其中,安易不想等这一切都过去的时候,似一场酒醉梦醒即梦碎。
主卧中,凤卿尘冷冷的躺在床上,双手压在头下,仔细的想了方才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这女人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欢喜与欲望,为什么会如此?
凤卿尘一下子坐起身来,犹豫了一下,唤了冷九进来:“薛灵乔呢?”
冷九赶紧说道:“回去养伤了,爷您找他?”
“让他赶紧回来!”凤卿尘冷声说道。
冷九赶紧应着,犹豫了一下问道:“爷,刚才您拍烂了那边的床榻,今晚上娘娘她……”
“管她!”凤卿尘恨声道,“本王又没绑住她的腿,她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冷九无奈的叹口气,这两人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啊!
冷九派人去找薛灵乔,凤卿尘望了客房那边一眼,狠了狠心,不再去想,闭目养神。
薛灵乔瘸着腿刚到家,冷九派来的侍卫就前来。
“爷不会真的需要我的药吧?”薛灵乔一愣,这会儿应该战况正酣,喊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