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峰说道:“你的好朋友肖毅。”
“哦……”白宗俭几乎快忘了,边峰还是他介绍给肖毅的呢,就问道:“他的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我一住院,把这事都给忘了。”
边峰说道:“差不多了,我刚给他打完电话,明天我们俩见个面,就一些细节再做进一步的核实,差不多就可以申请开庭了。”
“哦,那太好了,这么长没有消息,我还以为你们是不是不往下进行了。”
边峰说:“他的案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案,但是太复杂,枝枝叉叉的太多,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案子一旦接手,就必须赢,所以前期取证调查的时间太长。”
白宗俭一听,立刻问道:“胜算的把握多大?”
边峰说:“九成以上,他这个案子就是前期取证的工作量大,而且比较复杂,但事实比较清楚,所以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就好,那就好,等我好了,请你喝酒。”
边峰说:“你的案子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免费服务。”
白宗俭说:“我这个应该问题不大,我一不讹对方,二不索要其它赔偿,就赔付我住院期间的医药费就行了,再说,那个司机也受到了刑事处罚。”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如果需要康复训练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大夫,另外,你刚拆了石膏,一定不要多走路,不要剧烈活动……”
白宗俭一听,脸就有点红,他说:“你跟大夫的理论正相反,大夫让我多走路多活动,尤其是加强腿部锻炼……”
“哈哈。”边峰笑了,说道:“跟你开玩笑呢,问你女朋友好,我还有事,挂了。”
边峰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宗俭看着王悦,发现王悦也正在看他,就说道:“省里的一个律师,出车祸的那天晚上,我带他跟你肖哥见的面,没想到我们散了后,他回省里,我也赶到省城来见你,没想到却遇到一个醉鬼……唉——”
白宗俭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腿,沮丧的心情是难以言表的。
王悦握住他的手,说道:“感谢那个醉鬼……”
“什么?他差点没要了我的命,你还要感谢他?”白宗俭看着王悦嚷道。
王悦坐在一个矮凳上,双手给他按摩着受伤的双腿,说道:“如果不是那个醉鬼,我怎么能有机会为你效劳,平时,我都是享用你给我的一切,老天公平,不能让我只有索取没有付出,这下咱们扯平了,你说对不对?”
白宗俭伸出手,摸着她的脑袋,说道:“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打住,别给我灌迷魂汤,我善良不善良还用你说吗?”
“哈哈。”白宗俭大笑,说道:“你这个丫头,真不会聊天。”
王悦也笑了,她心说,我会聊天,但眼下绝对不能顺着你的杆子往上爬,孤男寡女,认真聊天很容易聊到不能自拔。
她故意大大咧咧地说道:“后悔了?还来得及,我分分钟钟就能把你送给会聊天的人,你信不信?”
“你要把我送给谁?”
王悦说:“朋友圈里有的是会聊天的人,把你送给他们。”
“哈哈。”白宗俭又笑了。
王悦一边给他按摩那条伤腿,一边说道:“你该给净明回个电话。”
“是的,我差点忘了。”
白宗俭拿过手机,他回拨了净明的电话,对方接通后他说道:“你给我打电话了?”
净明说道:“是的,我刚回来,听欢欢说你已经出院。”
“是的——”白宗俭唯恐她问道出院后去了哪里,就不容她说话,又说道:“对了,欢欢跟我说她要参加暑期夏令营,你如果钱方便的话,先给她垫上,我再给你。”
净明说:“我已经把钱给她了。”
“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大夫说没有大事了,只能养着,慢慢恢复。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里。”
“就你自己吗?”
“我在自己屋里,你有话就说吧。”
白宗俭想了想说:“我说,你能不能少出去几次,我看欢欢现在说话很叛逆,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欢欢?另外,她小姨对欢欢的影响很大,人不大,说的话就像一个成年人那样势利,你能不能把你那份淡泊和平静多传授一点给欢欢?让她安心学习,其它的事少管一些,我看她现在说的话特别像社会青年。”
“阿弥陀佛——”净明不由得念叨了一句,说道:“我不少说她,只是她不了解我的苦心,只能到了一定的年纪后,才会理解我的那些忠告……”
“到了一定年纪她的世界观就定型了,那个时候想扭转就会更难,另外你嘱咐嘱咐你妹妹,别给孩子总是灌输一些负面情绪和思想,这样会毁了她的。”
“阿弥陀佛,好的。”净明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白宗俭眉头一皱,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的欲望了,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挂了吧。”说完,首先挂了电话。
王悦觉出白宗俭的情绪有些不好,就问道:“欢欢以前是这个样子吗?”
“唉——”自己叹口气说道:“以前,她是一个既聪明又乖巧可爱的小姑娘,我们离婚后,我跟本照顾不了她,她妈妈又是这种情况,当时丽颖所在的企业倒闭,她也无事可干,就主动帮她姐带孩子,后来,她也就没再找工作,当然,我们是不能白让她尽义务的,后来,我把她转到了条件相对较好的贵族学校,这个学校完全是寄宿制,我认为把她放在这样的学校,就万事大吉了,却忽视了她青春期的成长问题,唉——”
白宗俭又叹了一口气。
看得出,他很为女儿担忧,也为自己没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而内疚。
王悦说:“寄宿学校好是好,但也有很多弊端,我们有一个老客户,就是两口子都忙着干事业,将孩子送到贵族学校,一个月回家一次,还不一定能团聚,孩子的青春期就出现了问题,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母亲便辞职回归家庭,全天候照顾孩子,为时已晚,这个孩子已经患上了很严重的焦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