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虽然不知道徐丞相和王爷在书房谈什么,但是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墨儿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这个孩子是徐丞相的拜帖!
二人竟然整整谈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她才走出屋门,就见徐丞相领着墨儿:“见过王妃,墨儿,还不给王妃磕头?”
墨儿乖巧地趴在地上给她磕头:“墨儿谢谢王妃。”
她微微颔首,看了徐丞相一眼,道:“我很喜欢小公子,有时间让夫人带小公子到王府多走动走动。”
彼此寒暄毕,徐丞相带着小孙子走了。
她才转身,就见云惊羽一脸凝重从书房走出来:“云儿,你是不是想回将军府?”
是啊,昨天她瞒着凤遥撮合他和徐宣华,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样了。
云惊羽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再管凤遥的事情了,徐三小姐是个痴心人,如果凤遥不接受她,她可能会终生不嫁。”
“徐丞相说的?”
他点点头:“不错,徐丞相早就知道三小姐爱慕凤遥,也曾经暗示过凤遥,凤遥并无此意。”
狭长凤眸看了她一眼:“你以后也不许再见凤遥!”
当初自己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就同意了让凤章华张贴告示,说她也是凤家的女儿,这下可好,凤遥更可以明目张胆的接近她了。
“什么叫不许见凤遥?那是我哥哥!”
“假的!”
“假的也是哥哥!”
凤遥站在身后,轻咳一声,躬身道:“王爷为何不准我兄妹相见?”
云惊羽白了他一眼:“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和本王斗嘴,看来你们兄弟情义也不过如此嘛。”
凤遥脸色一变,撩衣服跪下道:“臣拜请王爷,救救凤弈。”
“凤弈怎么了?!”她拽起凤遥。
云惊羽轻叹:“这件事父皇都没有办法,我又能如何?去书房吧,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凤遥说了很久,她终于明白了,凤弈为了凤双双,加入了安王的紫衣帮,被迫服下一种剧毒,如果没有解药,三日后,他必定会化成一滩血水!
他们都见识过紫衣帮的帮众是如何化成血水的。
“凤双双呢?!她也不管吗?我去找她!”叶微云霍然站起。
云惊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急什么?凤双双现在也是紫衣帮的帮众,据本王所知,紫衣帮的弟子都服了这种解药,以表示对帮主的忠心!”
她气的坐在椅子上:“凤双双不是号称修罗第一才女吗?不是很聪明吗?怎么做这样的傻事。”
凤遥苦笑:“她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做皇后,所以明明那么喜欢凤弈,却还是想要嫁给太子,若不是当初凤弈苦苦拦着,说皇上迟早会废了太子,她怎么可能让别人代嫁。”
原来当初凤弈将藏宝图残片给他去换解药救下叶微云,口口声声说的让他救凤双双是因为这毒药。
云惊羽此时才明白凤弈的话。
只是,他能去哪儿救这个凤双双?又如何能救一个一心复仇的人呢?
见凤遥和云惊羽愁眉不展,她忽然站起来:“我有一个办法,绝对可以拿到解药!”
“你师傅?他老人家去云游了,你就不要想了。”云惊羽轻声说。
“不是师傅,我师傅也没有办法,他没有解药能解安王的独门秘药。”
“那你还能有什么法子?”
“我和凤双双一模一样,我也会武功,我假扮凤双双潜入紫衣帮去拿解药啊。”她双眸发亮。
“不行!”
“绝对不可以!”
凤遥和云惊羽异口同声。
“为什么不可以?要知道,你们两个当初都没有分辨出哪个是我,哪个是凤双双,那些人更不可能看出来了。”
凤遥摇头道:“凤弈说紫衣帮规矩森严,守卫极其严密,如果一旦被查出违背帮规,必死无疑,连尸首都找不到,当初,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偷偷地不喝毒药。”
她知道,这两个人都不会让她去冒险,只得点点头:“好吧,我听你们的就是了。”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她见云惊羽和凤遥有国事相商,就告辞回了听雨阁。
丫头红蜡迎过来:“奴婢正要去找王妃娘娘,还有三天就是安国侯夫人的寿诞,不知今年送什么寿礼好呢?”
还是凤章华想的周全,当初昭告天下,她是凤章华的另一个女儿之后,凤章华就将红蜡送到了她身边,这样王府里也有个得力的心腹人。
这红蜡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心细如尘,思虑周到,自从她进来之后,这王府大小奴婢被她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她想了想:“一会儿你陪我上街逛逛,听说安国侯夫人喜欢白玉,我们去找几样上等白玉首饰好了。”
换好衣服,她和红蜡上了马车。
红蜡瞧着她,疑惑地问:“我们去逛街,王妃穿马装做什么?”
她掀起马车的车帘,看看已经走出王府一段距离了,才拿出一套杏黄色的衣裙递给红蜡,压低声音道:“一会儿到了人多的地方,你穿上我的衣服下去,我要出去办点事,办完事我再回去,还有,白玉首饰要最好的,别给王府丢脸。”
红蜡忙拦住她:“不可以,进王府之前,将军就有交待,让奴婢寸步不离守着王妃。”
“哎呀,我不说你不说,我爹怎么能知道呢,好丫头,我去见一个朋友,用不了多久。”
红蜡就是不同意,她脸一沉:“我是不是你的主子?”
马忽然一声长嘶,整个马车向后翻,她本能抓住红蜡的手腕,从车窗跳出去。
一个黑衣人站在马车的车顶上,手中长剑不由分说刺向她。
她推开红蜡:“记住,要选最好的!”
边说边用红纱罩面,和那个黑衣人打在一处。
不过三五回合,她就认出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飞。
他不是被云惊羽安排到边塞帮助三哥盯着南岳的行动吗?
“跟我走!”两个人脚下转动,高飞趁机轻声说。
说完,他装作打不过她的样子,转身奔西北角跑,她紧随其后,两个人几个起落,落在了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四合院内。
叶清风站在院子的滕树下:“你终于肯回来了。”
红眸不由自主落在叶清风的手和脚上。
“不用看了,这还要感谢你那个师傅。”
又是赤衣叟,这个老头儿究竟是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