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戴宁却是道:“可惜我已经不想和他和好了,至于他误会不误会,也无所谓,反正我问心无愧。”
“那小熊怎么办?你们不能一直这样吧?”路一帆急切的问。
戴宁低首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熊,淡淡的道:“他父亲都不认他,他又有什么办法?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会和路一鸣离婚的,到时候我会自己抚养小熊,只是现在小熊的奶奶病着,我不能提这件事。”
闻言,路一帆便蹙眉道:“非要走这一条路吗?没有别的办法吗?”
戴宁低首摇了摇头,很是坚定。
见此,路一帆便发愁的道:“妈那边现在对你也有改观,而且小熊是她的命根子,现在也成了她的精神支柱,我想一切还是维持现状的好,看看妈恢复的怎么样再说,可以吗?”
看到路一帆发愁的眼神,戴宁便道:“一帆,你放心吧,我知道妈现在正处在恢复期,我是不会提小熊的事情的,一切等到妈的身体恢复了以后再说。”
其实,戴宁心里也很发愁,现在路母的这种情况,大概要休养个一年半载,这段时间内她是不能将小熊带走的,可是不把小熊带走,她就必须这样在路家住下去,戴宁也是一筹莫展。
一个星期后,路母回家休养了。
这次从医院回来,路母性情大变,变得爱安静,不爱热闹,每天都是晒太阳,逗孙子,以前的那些阔太朋友也不太来往了,整个人都很平静、祥和,对待戴宁虽然并不亲密,但是最少也使客气、尊重。
虽然戴宁心里很急,她总不能日日年年都这样在路家待下去,但是看到路母虚弱的身体和对小熊的那份疼爱和依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随遇而安。
路一鸣和路一帆两兄弟在家里陪路母的时间也明显的多了起来,每当这时候,戴宁都会躲在楼上,他们兄弟两个和路母以及小熊倒是其乐融融,戴宁完全成了一个外人。
这天傍晚时分,初夏的风儿还比较凉爽。
路母和路一鸣坐在后花园里闲话,芬姨抱着小熊在一旁玩耍。
戴宁手里拿着小熊的奶瓶走出来,想给小熊喝水。
刚走到拐角处,却是看到路一鸣也在,她不由得便顿住了脚步。
她和他都刻意的在避免彼此相遇,在路家,他们也很少能打个照面。
见路一鸣在路母身边,戴宁转身想离去,却是不想背后却是传来了他们谈话的声音,而且和她有关,让她不得不重新停住了脚步。
“一鸣,你和戴宁怎么样了?”路母轻声询问着儿子。
闻言,路一鸣的眉头一蹙。“妈,您想说什么?”
这时候,路母望着小熊道:“小熊一天一天的长大了,你和戴宁也不能总是这样。”
听到这话,路一鸣却是道:“妈,只要您高兴就行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看到你们生活幸福,小熊健康的成长我才高兴呢。以前呢,我对嫌弃戴宁的出身,误信了孟雅舒,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戴宁这个人我观察着还是不错的,至于说你弟弟和戴宁……这些日子我观察了很久,那些事情应该都是子虚乌有,都是孟雅舒搞出来的,而且一鸣也和我再三保证了,他和戴宁真的没什么,一鸣也将前因后果都讲给我听了,说戴宁自己一个人怀孕并生下小熊不容易,而且现在小熊这么可爱,是我们路家的希望,不如你就和戴宁和好吧,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吗?”
此刻,路一鸣的眼睛盯着小熊,半晌后,才道:“妈,我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不过我保证,小熊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
说完,路一鸣便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这时候,戴宁站在拐角处,刚想转身赶紧离开,但是却是已经晚了一步,路一鸣已经看到她了。
此刻,蓝天白云之下,戴宁穿着一条白底兰花的碎花连衣裙,站在碧草如茵的花园一角,齐耳的短发,耳垂上戴着一对简单大方的珍珠耳扣,脸上素面朝天,却是难掩天生丽质,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莹莹玉润的光芒。
尤其是她生下小熊后,身材也不似原来那般纤细,稍稍丰腴的身材更像是熟透了的蜜桃,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路一鸣发现戴宁的时候,脚步一顿!
眼眸迎上路一鸣的眼光,这一刻,戴宁十分的尴尬。
她并不是故意偷听他们母子之间的谈话,此刻仿佛弄得和她故意偷听一样,一时间,戴宁的脸庞都红了,尴尬的真想找个地缝蹦进去。
“那个……我来给小熊送奶瓶的。”一刻后,戴宁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可是仿佛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路一鸣的眼眸在戴宁拿着奶瓶的手上扫了一眼,才道:“我说的话本来也不背会人,所以你偷听了也无所谓。”
说完,路一鸣迈步便越过了戴宁。
闻言,戴宁不由得气恼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她真的是在偷听了?
戴宁本想反驳什么,但是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是被气炸了肺……
每天,戴宁在路家的日子都充满了折磨,从那之后,戴宁更是避着路一鸣,可是无论如何避开,总能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
戴宁发现自己现在特别讨厌路一鸣,不想再看到他一眼,看着路母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好起来,戴宁真的想开口提小熊的事情,然后带着小熊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路家。
咚咚……咚咚……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戴宁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此刻,卧室里点着一盏壁灯,幽暗异常,小熊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听到敲门声,戴宁不由得眉头一皱,以为是伊美达,所以披了一件浴袍便下床去开了门。
房门被打开后,看到外面的人,戴宁不由得眉头一拧,然后赶紧伸手用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她此刻身上的浴袍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