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番变化不过眨眼间，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察觉。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说不定这位凌小姐也有一些非常之处，要不然今天我们都只是委身在这下座，她怎么会去到那二层。”女子素淡的声音很难让人多想，只静静地拨动一些人粗旷的神经。
    这些都是几人的体己话，旁人无从得知。
    在凌晓的视角，主持台上的先生已经开始了。得益于这里的建筑风格，先生拿的不是小锤，而是一块惊堂木。
    同样是一位青衣少年端着块托盘，走到了长衫先生的身后。托盘上面盖着一块黑布，遮住了里面的物品，依稀可以从形状中辨别出兴许是花瓶之类的东西。
    不一会，先生径直把黑布揭开，侃侃介绍起这第一件宝物。
    这是一个一千年前的青瓷，工艺精巧，雕纹精美，底部盖有御用的印章，应该是前朝的皇室用品。
    这如果放到外面，恐怕会引起一番收藏家的争抢，就算是顶级的博物馆也会为之心动。可是在这里，却显得平平无奇，以致于先生给出底价之后，一时间根本无人竞价。
    就在先生面无表情打算宣布流拍前，下面才慢悠悠地响起一声叫价声，可也只是意思意思在五百万的基础上加了十万。
    凌晓自然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可惜屏风严实，看不到里面的人，或许只是某个收藏家或者古玩店老板。
    后面，台上的先生一件一件的珍宝就宛如走程序一般一点都不心疼地拿了出来，随后各自花落谁家。这些珍宝的价格也在一步步往上走，不出一会底价就到了千万的地步。
    这完全超过了凌晓的承受能力了，而她等的古棋还没有出现。
    如果正常竞拍的话，无疑以她今天毫无准备的情况，不管有没有古棋，都是与她无缘。
    凌晓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情况，索性也不打算走正常程序了，叫来了一位青衣少年，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今天拍卖的清单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凌晓问。
    少年微怔，旋即点了下头：“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取。”
    凌晓螓首轻点，任由少年离去。
    不多时，少年便带着一份泛黄的清单回来了，双手捧到了凌晓面前。
    凌晓也不多说，直接拿过了纸张。
    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凌晓终于在清单的底部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十方丹朱。
    光从这个名字上不太容易看出来这是一副棋，但是稍微有些了解过围棋历史的话，便可轻易从丹朱联想到围棋。
    相传，尧造围棋，丹朱善之。
    这个十方丹朱，多数就是今日要拍出的那副古棋。
    凌晓指尖点在这个名字上，对还侍候在一旁的少年道：“这个，能不能直接给我？”
    凌晓说完，连自己都有些吃惊，这白嫖还理直气壮的，更别说一阵表情扭曲的少年了。
    少年好不容易整理好表情，依然恭敬地道：“大人稍等，我去请示一下。”
    少年随即再次离开。
    凌晓有些心急地继续旁观这场拍卖会，眼看一件件不知价值几何的珍宝落到别家，自己却有些干瞪眼的感觉。
    算了，自己几斤几两凌晓还是清楚的，还是先等等少年回来吧。
    很快，凌晓就看到刚才侍奉在身边的少年走上拍卖台，在先生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人随即不动声色地分开，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拍卖会照常，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唯独少数对今天的拍卖品了然于胸的人才发觉，这里面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