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是这幅病怏怏的表情，人家男方见了你还不得以为你不肯？谁还以为你是来相亲的？”清竹拉着清婉的手腕，还在一边叨叨。
    清婉没作声，任由长姐念叨，还是那副恹恹的表情，她真的高兴不起来。
    “母亲在的话，本不需要让你出来见人的。但是现在母亲不在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嫁人了，这个男方的面还是要先见一见的，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底。”
    “你给我听好了，对方是法院的检察官，现在也不过四十岁多，算是年轻有为。相貌也是不错的，而且人家还没娶过亲，这已经是最好的一个了。”
    …
    又过了半个月，清婉终是磨不过长姐的软磨硬泡，同意出来见长姐相看好的男人。或者说，出来相亲。
    她生了个女儿，现在是二十岁出头，她自己的年龄并没有大到哪里去，而且岁月饶人，几乎没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一副样貌依然能比过绝大多数芳华正茂的小姑娘，就算说她二十来岁别人都会相信。
    她又是清家核心的女人，清竹只要稍稍放出消息，得到风声的男人愿意娶她的还是不少。清竹精挑细选，最后选了一个看起来品行和相貌尚佳的。
    这是一家露水楼台式的餐厅，用山顶引下来的泉水做成汩汩流溪环绕山庄，种上青竹和假山，风景宜人。
    侍从把人带到预先订好的雅间，溪水就刚好在地板下面淌过，能听到水声粼粼，让人心情甚好。
    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因为跪坐在案几前，还看不出准确的身高，但一眼目测下去，怕是至少一米八，说高大也不为过。更显眼的是，他的眼神，充满了刚正不阿的气息，和他检察官的身份很相符。
    见到来人，身上着崭新西装的男人抬起头看向门口，不太熟练地向两位女士做出“请坐”的手势。
    “叶先生，让你久等了。”清竹拉着妹妹坐下，歉然说。
    “夫人言重了，叶某也只是刚到不久。”检察官回答道。
    清竹趁着机会，端详了一番自己挑的人选，点头说：“这位就是舍妹，你们要认识一下吗？”
    “叶钧良，不用我介绍自己了吧。”清婉坐下，悠悠开口。
    检察官眼里闪过一道光，重重地说：“不用。”
    “你们认识？那可真是太好了！”清竹一拍手，忙叫好。
    可是一看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清竹自觉多余，忙退出了雅间。
    “恭喜，你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成为了一位秉公执法的检察官。”清婉没有继续沉默，道了声贺。
    “谢谢。”
    清婉撇嘴，还是那么闷葫芦。
    “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话那么少？姐姐说的，还没结过婚的是你，我这下倒觉得不稀奇了。”
    叶钧良被说的眼神一暗，又兴许是被说动了，很严肃地一问：“那你结过婚了吗？”
    清婉一僵，然后说：“女儿都有我一半大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但我不介意。”
    “我岁数也不小了，你还不如去找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年轻的小姑娘没有你好看。”
    “嘴倒是滑了些，那我告诉你，我同意来见你，就是为了给女儿找个爹，好让她能够上户口。我跟你，只是名义夫妻，我不会和你睡，不会和你生孩子，不会和你琴瑟和鸣，这你也能接受？”清婉被噎了一下，然后倒豆子一样把话放了出来。
    叶钧良只考虑了半秒钟，重重点头：“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