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倪垂心中暗骂着。
他是真的不想去天罡集团工作,毕竟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是永远的痛。
此刻的叶锋并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即便是知道了,也肯定是一笑而过。
虽然任倪垂真的很不想去,但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任天,就只能硬着头皮,给苏定海打通了电话。
对于任天,苏定海一点印象都没有,即便他说出是苏振海让他来找他的,苏定海也谢绝见他。
苏定海给的理由很简单:“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我就更不能解决了。”
当任倪垂说出打电话的原因后,他就毫不犹豫的说道:“天罡集团的事情与我无关,这种事你得直接去问叶锋。”
如果叶锋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断然拒绝的,毕竟他很讨厌任倪垂这种人。
莫说天罡集团,就连其他的小型企业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也肯定不会是收的。
“让我求叶锋根本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去他的集团工作的?”他自言自语着就回家了。
没想到刚到家门口,任天就打来了电话,问他事情办得怎样。
本来他想隐瞒的,可是转念一想,万一任天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是不是又会生气?
可是实话实说呢?会不会仍旧生气?
任倪垂来不及左右为难,就只能硬着头皮,如实说出。
“是这样吗?看来和我想的一样。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去求叶锋吧。”任天淡然的说道。
“爸,我是绝对不会求他的!”任倪垂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觉得就你做的那些破事,一旦某一天被曝光的话,会有谁能救你?就算警方不会抓你,还会有哪一个企业或者小公司愿意要你?”任天反问了两句。
“爸,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叶锋是十分讨厌我的,如果我真的要求他进入他的集团工作的话,说不定他就会一怒之下,把我做的那些错事全部抖出去。”
“所以与其如此,倒不如去想其他的办法,哪怕做一个小生意也好。而且我决定了,等你的病好了,咱们就离开天海市,去其他的地方。”
“我们可以随机去某个城市,然后在那里做一些小生意,等到卷土重来,再把洛河集团买回来。”
虽然他的规划很好,但是任天认为这条路并不轻松。
“你觉得在未来某一天,他会让你买回去吗?而且不要忘了,他的手里可是攥着你的把柄。你不要想的太天真了,我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经验比你多多了。”
“因此在我看来,与其做那些小本生意,倒不如想办法尽量讨好叶锋,并想尽一切的办法,让他永远不会把你做的那些错事抖出去。”
“当然了,办法也不能走歪路,如若不然,等你某一天真的犯了什么错事的话,那么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孩子,听我一句劝,否则你不管躲在哪里,都永远无法逃脱叶锋的手掌心,因为他手里掌握的那些证据,足以将你送进监狱!”
任天语重心长的说着。
“那霍小姐那边呢?她的手里也掌握着我的很多证据,与其投靠叶锋,倒不如投靠她…………”任倪垂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直到现在,他都对霍美美鄙视自己的眼光记忆犹新。
“孩子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可一旦你选择其他的路,那么你极有可能,会惶恐的度过一生。”
“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同样,你也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叶锋和霍小姐没有拿出你做的那些破事的证据,就足以说明他们对你够忍让了。”
“听我的一句话,因为我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你锒铛入狱,哪怕叶锋只让你做集团的保安,你也要老老实实的去干,因为你和他在一起,要学习的是如何做人。”任天说到这里就挂断了电话。
“如何做人吗?”任倪垂长舒一口气,然后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里,他向叶锋说明了打电话的原因。
叶锋听他说完了一大堆后,就笑道:“你都做了那些破事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在我的集团工作吗?不是我打击你,我集团的那些保安,都是能打的存在,甚至毫不客气地说,这些保安都可以踢一些武馆!”
“可是你呢,你会什么?你除了会做假账,偷税漏税,把集团经营到半衰期之外,还会什么?”
他对任倪垂一顿劈头盖脸的痛批。
任倪垂听了很不是滋味儿。
他气的左拳紧握,浑身抖如筛糠。
“不过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就给你安排一个吧,你去找叶不凡,他那里有一家投资企业,你可以去他那边工作。”叶锋如此说道。
“可是我爸让我跟在你的身边……”任倪垂话音未落,他就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你拒绝的话那就另请高明吧。”
任倪垂能说什么,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的叶锋,毫无犹豫的嘲讽着:“想去我的集团工作?真是想的太好了,莫说我,就连凝霜,也肯定不会同意你这个家伙来的!”
随后他就打电话给叶不凡,告诉他,这里有一个人要推荐。
然而当叶不凡听说,他所介绍的人是任倪垂,就果断拒绝了。
他给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自己的投资企业已经满了,再也没有额外的钱,给其他人开工资了。
不论是保安,还是企业的员工,没有任何一个岗位,会提供给任倪垂。
而且叶不凡还顺便说了一句:“你不要忘了我还欠你八千万,所以我哪有多余的钱,给他开工资,还是算了吧。”
叶锋思来想去,就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于是就给任倪垂打电话:“你就去我的珠宝店工作吧,那里正好缺一个保安的职位,到时候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格林克。”
任倪垂是没有资格挑工作的,因为他不想让任天担心,也不想让他着急,所以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了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