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几个小叔,容夫人回到房间整个人都虚脱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手脚更是抖得厉害,连拿起手机打电话都无法控制害怕带来的心慌。
“阿楠她……她要查容致允的病,让二叔托关系找曝新闻的人了。”容夫人抖着声音说。
“不用担心,那个人早就不在了,死无对证。”
“那新闻是谁曝的?”容夫人的害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能是居心不良的人胡乱写的,不用管,安心。我还有事,挂了。”
容夫人缓缓将手机放下,高高挂着的心瞬间落地,脸色也渐渐好起来。
……
丰步容看到新闻时还在外地,赶回来之后马上找苏薇,俩人在车里见面。
“丰步容,你可算回来了。”
听着她的口气,丰步容侧头看她,“你曝这个料就是为了要我来找你?”
“海城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不对?”苏薇单刀直入,完全不想废话,“陈广水己经交待是李兆源指使他干的,你跟路子修与李兆源是一伙的人,再往深入说,你们跟李兆维是一伙的人,事实吗。”她说完转头看近在咫尺的他,却感觉彼此一下子离得很远,中间隔了一厚厚的一块冰。
“事实。”他坦白,“陈广水交待的也没有错,李兆源跟我们一伙的更没有错,你认为是我交待他干的,置沈暮年与你于死地,是吗?”
“难道你不会吗?因为我跟沈暮年都查过你们,沈暮年为什么不吭气我不知道,但我现在不供出你们,不代表以后不会,所以你们就要灭口。”
“那这种方式未免太拙劣,杀人灭口有很多种方式,你以为这样的我会屑吗?”他冷笑嘲讽。
“这种方式看起来确实拙劣,但是有人背黑锅,事件也小,效果还到位,只要能达到目的,不管方式多拙劣多不入眼它都是成功路上的脚踏板。”苏薇将他的质问彻底驳回去,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在指着他的不法身份。
“薇薇,你怎么会变得这么难緾?”丰步容冷淡的语气中透着丝感叹。
他永远不否认时间能改变一个人,但他在意的这个人却变得太迅速,头脑了得,嘴巴也了得,处事能力更是不在话下,变得越来越好的她怎能令他不喜欢,更别说沈暮年为何不愿意放手了,就算是沾了污泥的璞玉,它还是散发着惊人的吸引力。
“不是我变得难緾,而是身处的周围环境使我明白,生在豪门里也不是件好命的事情,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阴谋利益这些词全让我遇上了,环境在变我也要跟着变,否则如何应对。”
“你要供我出去就供绝不拦你,我也不会因为你知道而害怕,或者对你下手,我丰步容对谁都可以狠,唯独你不能。”他俊容清冷地看着她说,“关于你曝料的事情,己经死无对证。”
他突然转了个画风,苏薇盯了他好一会儿,“丰步容,你让我很迷惑。西岸码头的事情我觉得你是大毒枭,可你身上又有股正气,海城的事情再一次证明你是大毒枭,你能不能给一个让我相信你的理由?你是谁?”
“我是丰步容。”他简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