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蒲生拓莲不时分神觑看坐在副驾驶座的她,只见她从一上车就看着窗外景色。
他知道她一向爱兜风、爱看风景,可是未免看得太彻底了吧?从头到尾头小脸转都没转向他这边一下,他就是坐计程车也不会这样!
修长的手指不断在方向盘上敲打着,像是非要引起她注意似的,敲打的声音愈来愈大,大有不甘罢休的意味在。
只是她的耳朵好像关了起来,让蒲生拓莲挫败不已。
「淇淇?」他尝试轻轻的唤了一声。「淇淇。」他只好稍微大声一点。
「嗯?」嗯一声?就这样?
蒲生拓莲不知道自己英俊的脸竟然也会有变形的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转身过来、高兴的看着自己?
「妳是不是忘了要跟我说什麽?」他有点不高兴的问着。
「说什麽?」
蒲生拓莲撇了撇嘴,只好伸手从驾驶座底下拿出早预备藏好好的东西出来,「礼物啊。」
「妳不是应该要跟我讨礼物的吗?」蒲生拓莲将一个深紫色的绒布盒子塞进她的手中!
他每次从日本回来都一定会替她带上一个礼物,当然这次从美国飞回来台湾也不例外。这小傢伙竟然会忘了这麽重要的一件事情!
冷茹淇看着手上的漂亮盒子,「谢谢。」
谢谢?蒲生拓莲眉头皱到不能再皱,她为什麽要跟自己说谢谢?
她拿好手中的礼物,没流露出什麽太大喜悦的小脸再次转向窗外。
「就这样?」蒲生拓莲的声音不由得高亢了起来!
这次,冷茹淇听到了,也转过头来。
「谢谢你,不过下次还是别破费了。」
突地,蒲生拓莲一口气哽在咽喉上,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简直让他为之气结!
他费尽心思准备礼物送她,可不是要她一句「谢谢」、或是「别破费」!
「妳不打开来看看吗?」蒲生拓莲一脸菜色的看着前方道路,没有转头看她,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
修长又硬实的十隻手指头不断敲击着方向盘,要不是这进口车的配备好,依他这练家子的手劲早把方向盘给敲断了。
他实在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今天的脑袋裡头装了什麽怪物?
冷茹淇依要求打开绒布盒子,一只金银色小蝴蝶静静的躺在金色丝绒布上,那栩栩如生的模样让人错以为小银蝶即将挥动翅膀、翩翩起舞的飞起来。
她略显惊讶的捧起小银蝶仔细端看,目光尽是流露出讚叹的眼神!
蒲生拓莲显然鬆了一口气,很高兴在她的一双灵活大眼裡看到一丝又一丝的惊豔光彩,这才是他活泼的小肉垫不是吗?
然而蒲生拓莲才刚满意的点点头没多久,就看到一幕足以令他吐血的画面││可恶的小妮子竟然在把内容物看个清楚仔细之后,便将盒子阖上!
阖上!他的头的东西,她把头转开,这不一样……
「送人就送人,你管我要不要带在脖子上,不高兴你可以收回去。」谁稀罕?他可以送给那个波大、臀又翘的女人。
冷茹淇对早上那个赤裸裸的女人实在很有意见……
xiong部大有什麽了不起,她现在也已经不小了,等她年纪再大一点的时候,绝对可以赢过那个女人,哼。
「蒲生拓莲。」
「干嘛?」他没好气的说着,她怎麽不乾脆直接叫他去跳海好了?竟然连名带姓的叫他!
送她项鍊当然是想要让她挂在脖子上,如果要放着看漂亮,他不会送她蟠龙花瓶放着……
项鍊就是要戴在脖子上!「你以后不要再叫我淇淇。」
「为什麽?」蒲生拓莲大叫着。
「因为很幼稚!」冷茹淇用力的说着,「我已经长大了,不想给人笑话。」
「哪裡幼稚?」要不是在开车,蒲生拓莲早就跳起来!
「总之,以后不准你再叫我淇淇,不然我就开扁!」冷茹淇抡起两个小拳头认真的说着!
「开扁?」蒲生拓莲像个娘们儿似的尖叫出声!
他的淇淇竟然说要开扁他这个拓莲哥哥?
他实在很想给他昏死过去算了,他一定是在作梦!从早上到现在的一切荒谬一定全都是在作梦!
无奈蒲生拓莲自幼习武练身,一身铜牆铁壁般的精壮肌肉,怎麽也昏不过去。
午后的金***阳光洒落在一道修长人影身上,那潇洒的模样好比閒来无事的公子哥儿,没错,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蒲生拓莲。
说他现在比知名国际电影明星还火红都不为过,跟众女人的花边新闻几乎天天出现在国际娱乐版面,蒲生家大老还曾经一度因此被他给气进了医院。
蒲生拓莲当然是连夜搭机飞回日本,凭着对付女人的那套舌灿莲花将老人家可是给哄的开开心心、笑不拢嘴的出院。
你说他会因此而有所收敛吗?当然没有!基本上,蒲生拓莲本人并不认为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得了他这般尽情享受人生的生活方式。人生苦短,要是拘拘束束的过日子,那多对不起自己?
他虽然只是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好吧,是非常之有钱,说蒲生家族掌握了日本的经济动脉可是一点也不为过、一点也不夸张。
至于他为什麽会这麽有名呢?有钱的公子哥儿很多,就算他家富可敌国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毕竟中东国家一堆拿着钞票垫在地上走路的有钱人也是大有人在。
然而蒲生拓莲最让男人津津乐道、钦羡不已的事蹟莫过于他招蜂引蝶的强大力量了。
拍过知名国际电影的大明星、米兰时尚伸展台上的模特儿、具有法国骑士直嫡血统的千金名媛、中东石油大王掌上明珠、摩洛哥最美丽的公主、好莱坞当红冷艳女星……等等,都和蒲生拓莲一同上过国际娱乐版面的头条新闻。
男女相偕画面不但状似亲密,甚至时常令人看得脸红心跳!不仅如此,就连年仅二十九岁便入主美国国会议员的美艳才女也都深深为他着迷。
这世界上,脸庞长得英俊、体格又生得高大精壮的男人不少,但是要想和蒲生拓莲一样对女人有着强大发电魅力,可就不是一表人才、长得帅就可以了。
那从容不迫的优雅举止、自若又含笑的嘴角、温柔却不失男人味十足的摄人眸子……在在让女人为之倾倒。蒲生拓莲根本连手指头勾都不用勾,女人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来到他身边。
年仅二十一岁的蒲生拓莲竟然用这种方式享誉国际、开拓蒲生家族在国际上的知名度,蒲家大老能不气到住院吗?
冷楷看着不是时候出现在自家门口的蒲生拓莲,想他纵横商场数十年,见过不少知名大人物,可却没有一个名号可以比他眼前这个小子还要来得响噹噹。
「你爷爷身体状况还好吧?」
「好,他老人家身体好得不得了,脾气暴躁了点就是了。」
在蒲生拓莲潇洒的脸上根本别想看到有任何一丝丝自责的样子存在,也不想想他老人家会住院是谁因为?
「不直接飞回美国读书还绕过来这裡做什麽?」冷楷没啥好气的说着。
别说蒲家老爷要发大怒,他也快吐血了!唯一的儿子不长进,不但跟这小子臭味相投、还并驾齐驱!
「我顺道过来看看淇淇嘛。」蒲生拓莲理所当然的说着。
顺道?骗他这老头子没坐过飞机吗?直接从日本飞回美国才是顺道!这个臭小子。
「那两个小傢伙出国读书了。」
「什麽?」蒲生拓莲跳了起来,楷叔的话像是在他屁股扎了一下,这麽重要的事情他怎麽都不知道?
冷楷不甚在意的睨了他一眼,还好两个女儿都不是会跟他上新闻版面女人的类型,不然他可真要头大。
蒲生拓莲气冲冲的抓起一旁电话,优雅的修长手指在此时显得十分急躁,却也俐落的在电话上拨了一长串号码。
电话才一让人给接通。
「冷云翔!你为什麽没有告诉我淇淇出国读书的事?」蒲生拓莲噼头吼着!
冷云翔掏掏耳朵,「你给我小声一点,我聋了吗?」
「我管你聋不聋!为什麽没有告诉我?」蒲生拓莲更大声的吼着。
「要是又让她听见你叫她淇淇,你的脸……」
「少囉唆!为什麽不告诉我?」蒲生拓莲气急败坏的大叫着,一堆废话!
「你有问吗?」冷云翔远在另一端凉凉的说着。
蒲生拓莲恨不得立即飞到他面前狠狠揍他一顿!他深呼吸一口氧气进去缺氧的肺部,「她,现在在哪裡?」
「不知道。」
蒲生拓莲强力按耐着极欲发飙的xiong口,咬牙切齿的说着,「冷、云、翔。」
「基本上,我希望你这隻种马能离我家的女性愈远愈好。」冷云翔发自内心的说着。
好不容易那个笨丫头终于脑子正常,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紧缠着拓莲不放,他这作哥哥的怎麽能不举双手赞成?
当时年纪小也就由着她了,可是随着妹妹的年纪愈来愈大,他这作哥哥的说不担心是骗人的,蒲生拓莲的死德性他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我是种马,你就是种猪!」蒲生拓莲用力摔上话筒!怒气横冲的瞪着话筒不放!这该死的傢伙!算什麽兄弟?
蒲生拓莲结实的xiong口剧烈起伏着,火得一口气哽在xiong口吐不出来!
话筒虽然让人准确的丢回原位,但是那摇摇晃晃的电话底座就像是快要摔落到地面上一样。
「臭小子,你家有钱就可以这样摔电话吗?我家电话什麽时候跟你有仇?」冷楷往他头上用力敲了一个爆栗子。
「楷叔……」突来一声鬼魅的声音让冷楷浑身竖起了**皮疙瘩!这小子吃错药?刚才不是还在电话裡头大吼大叫、气得蹦蹦跳跳?
蒲生拓莲缓缓转过高大的身躯,一张俊脸露出史上最谄媚的笑容,一双略显狭长的丹凤眼更是迸射出绝无仅有的纯白光辉。
「干、干嘛?」真是个噁心的傢伙!
「楷叔,你告诉我淇淇去哪裡读书?住在哪裡好不好?」一向油腔滑舌的嘴竟然也能吐出再诚恳不过的音波。
要不是太了解这浑小子,他还以为眼前是个忠厚老实的傢伙。
「不知道!」
好不容易女儿脑子正常了,他怎麽可能告诉这个傢伙?
「楷叔……」蒲生拓莲竟然把女人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套狐媚姿态用到冷楷身上。「告诉人家嘛……」
冷楷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去、去、去!」
「臭小子,没个正经,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冷楷斩钉截铁的说着,「快回美国去,别闹了,我还要到医院去呢。」
冷楷才不管这个臭小子高不高兴,他女儿要是瞎了眼他才担心呢!
「我去医院了,你也快回去。」
蒲生拓莲平常一张含笑的嘴现在可是吊上三斤猪肉都还绰绰有馀!
以为这样他蒲生拓莲没有办法吗?哼!
拿起还在摇晃的话筒拨了另一组号码,他是还没接下蒲生家族的大位子没错,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先行动用蒲生家族的庞大资源!
再一次摔回话筒,他撇了撇嘴,就连电话也要跟他过不去?蒲生拓莲大步迈向火红的跑车,刚刚太过心急,手机放在车上没有带下来。
修长的身影在乾淨的楼梯间迅速向上窜升,大手裡紧紧抓着手下查出的地址的字条。
该死的冷云翔,亏自己跟他还是十几年的同窗加好友,竟然摆了他蒲生拓莲这麽大一道。
这一笔帐,他蒲生拓莲是牢牢记住了!
再次确认门牌上的地址跟字条上的内容是不是一样?硬实的手指头往门铃上一按。
门扉打开了,却不是他要的那一个。「淇淇呢?」
「拓莲大哥?」冷茹珈一脸惊讶!
冷茹淇不但不准蒲生拓莲叫自己淇淇,也不准妹妹继续叫他拓莲哥哥。她说她们跟他并没有多要好的交情,用不着一副熟稔的样子!
她坚持要喊他蒲生拓莲、他坚持要她们喊自己拓莲哥哥,夹在中间的冷茹珈只好勉勉强强凑合、凑合,喊了一声拓莲大哥。
她已经好久没看到他本人了,电视上、杂志上、报纸上倒是看了不少。
「不开门吗?」他就快累瘫了,为什麽还要隔着铁门跟她说话?
「喔、喔。」冷茹珈忙不迭打开铁门。
一向对读书没什麽太大冲劲的冷茹淇竟然在国中毕业之后毅然决然出国读书,冷家人以为她疯了,竟然想要跟着拓莲也去美国……不过,还好是他们想太多了,小丫头选了美国的死对头││英国。
依她的说法是,反正爸爸之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在当地有买房子,她就住在那裡好了。
不管是什麽理由,只要小丫头脑子开窍,不再一张小嘴成天唸着拓莲哥哥不放就好。冷茹珈这一向粘着姐姐不放的跟屁虫当然也要跟着来到英国读书。
不愧是一家人,很有默契的完全不告知蒲生拓莲一人。
「淇淇呢?」蒲生拓莲拖着疲惫的身体晃遍屋内,就是看不到他要找的人。
「二姐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回来?」蒲生拓莲一向低沉的音调瞬间升了八度,「都什麽时候了还不回来?」
什麽时候?天还很亮。冷茹珈像是看到怪人一样。
「为什麽妳回来了,她却还没有回来?」口气裡充满了莫名的责怪。
冷茹珈耸耸肩,她真的不知道嘛。
二姐一向都跟她一起行动,她也不知道二姐今天为什麽反常?不但翘了下午的课跑出去,也没有知会她一声,害她担心死了。
要不是她们班的同学告诉她二姐跟别的同学先走了,她到现在应该还是在学校裡急得跳脚。
「不知道就没事了吗?」小丫头不急,倒是急死他这个热锅上的蚂蚁,「她是妳姐姐,要是在外头发生了什麽意外怎麽办?」
「二姐不是一个人出去,她有同学陪着。」
「什麽?」蒲生拓莲俊逸不凡的五官有些怪里怪气,「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冷茹珈又耸了耸肩,「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蒲生拓莲歇斯底里的走来走去,「除了不知道妳还知道什麽?」
「我知道你又上了报纸头条。」
蒲生拓莲给了死丫头一个白眼,「谢谢妳这麽捧场!」实在很没好气的说着。
门外传来一阵钥匙铃铃作响的声音,毛毛躁躁的高大人影在第一时间内,上前一个弓步拉开门扉。
他又失望了,没事干嘛出现一个外国人?
「我、我家到了吗?嗝……」一颗头颅突然从阿斗仔的背后窜了出来,还打了一个满是酒气的饱嗝。
「到了!」蒲生拓莲大手一伸,拉出像个背后灵似的附在人家身上的小丫头!不但动作粗鲁、手劲又大,也不管是不是会弄痛她。
「唉、唉哟……」冷茹淇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跌到蒲生拓莲身上,「萨尔克你搞什麽鬼?」
被点名的外国男子摆摆手,「我亲爱的大小姐,妳就饶了我吧。」
从来没见过酒量这麽差的傢伙,酒量差就算了还爱喝的很,他的脸都快让她给丢光了。
「亲爱你的大头鬼!谢谢你送她回来!」蒲生拓莲流利的吼出一串道地英文!
没见过有人会杀气腾腾跟别人道谢的……
「萨、萨尔克啊……我、我……」酒醉不清的小人儿不断朝着不是萨尔克本人喊着萨尔克名字。
一双大手毫不客气、用力拉扯着异常红润的双颊,「妳给我看清楚,我、是、谁?」蒲生拓莲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吐出来。
「萨、萨尔克你…你竟然敢捏我?嗝……」小人儿不舒服的捂着喉咙。
蒲生拓莲恨恨的瞪了外国人一眼!像拎起小**一样,把明显严重认人不清的小酒鬼给牢牢挟在腋下!
他怕别人不知道他体格非常壮硕似的,忿忿的用力踩着步伐前进,迈向小酒鬼的房间!
「冷茹珈,把门给我关上!」蒲生拓莲在拎小**进房之前还不忘用力撂下一句送客!
冷茹珈瞪了没礼貌的傢伙背影一眼,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看着同学,「不好意思,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没礼貌。」
「谢谢你送我姐姐回来。」冷茹珈说着。
「哪裡,我还以为放学之后妳也会过来。」萨尔克一双蓝眼珠直视着眼前娇小的东方美人。「他是妳姐姐的男友?」
「不是,是哥哥。」
「原来他就是妳哥哥。」
冷茹珈笑了笑,不想多作解释,太麻烦了,「改天再招待你进来喝茶吧,我想先去看一下我姐。」
「她没什麽大碍,只是酒量真的很差,喝的倒是不多。」萨尔克带笑的说着。「改天一定要招待我,我当真了。」
「嗯,改天吧,就这样,掰掰。」
萨尔克笑了笑,面对佳人的不解风情,他也只能一笑置之,就怕太过心急会让含蓄的东方美人竖起心防。
「那我先回去了。」
「嗯,掰掰。」冷茹珈点了点头,没有什麽眷恋的拉上门扉。
才刚步下没有几阶阶梯,就听见铁门阖上的声音,萨尔克苦笑了一下,他还真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蒲生拓莲实在是没辄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小人儿,才刚满十六岁没多久而已,竟然学人家喝酒?
还喝的连他是谁都分不清楚!洩愤似的在她脸上又用力的捏了一把!这才甘愿脱去她脚上的运动鞋跟袜子。
蒲生拓莲拎着她的鞋袜走出房门,将鞋子放在玄关处、将袜子交给一问三不知小姐。
到厨房泡了一杯浓浓的热茶、又拧了一条冰冷的毛巾,他像是要发洩怒气一样,每一个步伐都跟地板有仇似的走进小酒鬼房间。
冷茹珈摇摇头,无聊的转着电视,「不准非礼我姐喔。」
刚踩进房间门口的沉重步伐跨了一脚出来,头也跟着用力探出来。
「我不但要非礼她、还要强姦她!」
「我爸跟我哥会阉了你。」清纯的小脸盯着电视萤幕,没什麽表情的说出恶毒的话。
蒲生拓莲撇撇嘴,她说的……是真的!
知道归知道,他还是顺道把门给带上了。
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单人床小小一张,不想让她睡的不舒服,于是他没有直接坐在床沿边。
摊开镇得冰凉的毛巾,他不但直接覆上她的小脸、还用力的搓着。
「喝!」该是昏睡过去的小人儿让脸上突来的一阵冰冷给冻醒了!
原本一脸不爽的蒲生拓莲,此时此刻心中竟然有股报复的快感!
一双小手急急推开脸上冰冷的东西!「搞、搞什麽鬼……」小脸胡乱闪躲着紧跟在后的毛巾,「珈珈妳别闹了!我头很痛……」
他像上瘾一样用毛巾揉着她的脸,他可是在帮她擦脸,好让她别再认错人!叫他萨尔克是吧,萨他个大头鬼!
竟然拿他蒲生拓莲跟那种小毛头相提并论,就是醉昏了也不能认错人!这不乖的小丫头!
「妳也知道头会痛?」蒲生拓莲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问着,接着又悄悄逼近她的耳朵,「那妳学人家喝什麽酒?」响彻云霄的一阵轰雷勐的在她耳边响起!
「啊!」可怜的小人儿吓得马上捂紧双耳!那阵轰雷般的声音震得她浑身都发颤了。
待她看清楚来人之后,这下子,冷茹淇不但冰醒、吓醒、也被他气醒!
「蒲生拓莲你这该死的傢伙!」
抓起手边的枕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冷茹淇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大有不甘罢休的意味,一股劲儿的勐往他身上乱打!
「你吓我?你敢吓我?」抓狂的小猫咪可是真的一点都不手下留情,「你做什麽吓我?」
「哎、哎……唉……」
「我打死你、打死你,敢吓我?」
「哎、哎…轻、轻点啊……」蒲生拓莲举起铁臂挡着,可是很显然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敢吓我?揍扁你!」冷茹淇气死了!
「我知道错了啦,别、别打了……」这小傢伙可真的是卯起劲来打欸。「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