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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如烟辞别清风清瘦行得两日来婺州。
天已近午,如烟也感到腹中饥饿。于是走进一家酒店。
小二笑面相迎。如烟拣个靠窗的桌子坐下。
如烟喜欢明亮,她总是喜欢坐在窗户边上。一来光线明亮,二来可以边吃饭边看街上的风景。这婺州本是繁华的江南,街上行人如织,买卖曲艺杂耍应有尽有。
如烟稍坐有倾,小二端上黄酒和菜蔬。如烟对肉食不太在意,她爱吃些蔬菜水果之类的东西。她也喜欢喝点酒水。她不善饮只做一些品尝。这是她的唯一的爱好。
她能品出各种酒的好坏,各种酒的新陈。如烟先喝了一口,她不忙咽下,把酒在唇齿间停留片刻然后任酒慢慢向喉咙弥散。
如烟看过很多人喝酒,她对那些人就是不能理解。那些喝酒的人在喝酒的时候无不苦着脸。如烟想,如果喝酒是如此痛苦,又何必喝?
她喝酒的表情很是迷人,那是一种真正的陶醉。
她也喝过劣质的酒,喝到这样的酒她也不会皱起眉头。
她仍然会把酒咽下去,比平时更慢地咽下去。
她的脸上就会露出一抹微笑。
她不会把酒吐出来,她认为吐出来是对酒的一种侮辱。
就象人,你看到不漂亮的人,你不能让他去死。
人不管怎样都有权活下去,酒也就有理由被接受咽下去。
如烟的微笑不是对酒的肯定,那是她做人的态度。
她同情那些弱者,她更同情那些残疾人。每当有乞丐行乞,她都给予适当地帮助。
这婺州虽是繁华的江南,但乞丐也是有的。
如烟隔着窗户就看到了一个下肢残疾的侏儒。
侏儒用一只手侧身爬行,另一只手举着一只竹蔑编织成的小笸箩。
侏儒爬到酒店门口,小二拦住侏儒,侏儒就一手举着笸箩行乞。
小二不舍,侏儒就啊啊地哀求。原来侏儒不但下肢残疾还是个哑巴。如烟见侏儒如此可怜,就招呼小二,小二应声来到如烟面前。
小二道:“小姐有何吩咐?”
如烟道:“把这点钱给那乞丐。”
小二道:“小姐真是善人。”小二接过钱走到门口把前放到笸箩里。
小二道:“这是那位小姐给的。”说着就指着窗户边的如烟。
侏儒看到了如烟,对着如烟磕了几个头,然后慢慢地爬走了。
如烟又喝了一口酒。这酒不错,很香很绵软。她仍把酒含在唇间,慢慢地品味。这时她又看到一个侏儒爬了过来。侏儒的样子也差不多,侧身爬着另一手举着一只笸箩。侏儒爬到门口,小二忙拦住。小二道:“你怎么又回来?快走快走。”
侏儒就啊啊啊地哀求。小二道:“走走走,你这种人可怜不得。”
侏儒仍是不住地哀求。如烟喊了声小二,小二忙来到如烟面前。如烟道:“把这几个钱给他。”小二道:“客官,你也不要这么大方,哪有左一遍右一遍给的?”
如烟道:“这个不是刚才的那个,去吧。”
小二接过铜钱向门口走去。小二把钱放在笸箩里,向刚才侏儒爬过去的方向看去,果真那个侏儒还在另一家店门前哀求。
侏儒得了钱向小二啊啊几声,大概是感谢的意思。
如烟喝了第三口酒,她咽下酒吃了几块菜。她为帮助了侏儒而快乐起来。
人就是这样,你帮助了别人,就快乐了自己。
如烟正喝着酒,门口又一个侏儒爬了过来。如烟心道,这婺州怎么这么多侏儒!
侏儒在门口啊啊地叫着。如烟这次没有叫唤小二。
她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如烟发现这个侏儒也是侧着身子爬过来的,另一只手举着一只相同的笸箩。侏儒在门口哀求良久,仍是没人施舍,但他就是不肯离去。
又过了一会,就走过来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一根皮鞭。汉子走到侏儒面前,轮起皮鞭照着侏儒劈头盖脸地抽去。汉子边抽边骂:“没有的东西!你讨不到钱指望我养你?我打死你!”
侏儒痛得在地上滚着,汉子又是一鞭。侏儒忙爬起来跪在店门口对着里面啊啊叫着。是哀求里面的人给钱还是求人帮他也没人听得懂,或者二者皆有也未可知。
如烟看在眼里,不由恻然。她付了酒钱就出了酒店。如烟向街上看去,沿着街上店铺爬着一行侏儒,个个举着相同的笸箩。有的在行乞,有的象酒店门口这位一样被一个汉子用皮鞭抽打着。如烟想,事情不简单。这是一个组织。
但如烟难以理解的是,这个组织怎么找到这么多的侏儒!她原想喝止面前的汉子,这时也就不出声了。如烟不是害怕了面前的汉子,她装做无事一般。她决定要查一查这侏儒的事。她不动声色地走出了酒店。
如烟走出酒店,向街的另一头走去。又拐过几条街道就到了一个破落的屋子跟前。
屋门前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个个穿得破破烂烂的。
那是一群小乞丐。但这些小乞丐却不是普通的小乞丐。
这座破落的屋子也不是普通的屋子。这里就是丐帮婺州的总坛。这些小乞丐都是帮里的弟子。
如烟走道孩子们身边,说道:“无一纹老怪物可在?”
一个孩子看看如烟,冷冷地道:“你是谁?找他何事?”
其实这无一纹本不叫无一纹。他姓吴,名一问。江湖上的朋友就戏称他叫‘无一纹’。他也不生气。他对人戏说道:“我既然是个叫花子,当然身无一纹,却也名符其实。”后来吴一问就成了无一纹。
如烟和这无一纹相识也有几年。二人一老一小很是投缘遂成了忘年之交。
如烟这一问,孩子还没回答,却听屋里一个声音道:“小妖怪,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妖怪?”
如烟道:“果真是个老妖怪!天这么冷也不出来晒晒太阳。”
老妖怪道:“出来出来,这就出来。你这小妖怪一来,我老妖怪想睡个觉都没有的。”
不一会从门里走出一个老妖怪,浑身打满了补丁,头发半白也不知多少天没有梳洗过乱糟糟地堆在头上。脚上穿着一双烂草鞋,裤管高高地吊在膝盖下面。
如烟道:“老妖怪,我给你买的衣服呢?鞋子呢?你不会留着当新郎再穿吧?”
老妖怪道:“小妖怪,那衣服我穿了一天你不知道有多别扭。扔了,扔了,还是我的舒服。”
如烟道:“你敢扔我买的衣服?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老妖怪道:“随便随便,大不了老命丢在你小妖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