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眼前,那许慈听完段修的评价后,一双眼就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了我身上。她抬着头想了好久,而后才咬唇道:
“许慈想了很久,可惜都没有春宵姑娘的精妙,这一局,许慈认输。”
段修额首道“那此局就是春宵姑娘胜!胜者先行,春宵姑娘,这下一局桃花歌也就由你先开始吧”
我淡笑着应下,其实春宵的嗓音偏绵柔,最适合唱一些风花雪月的歌曲了。虽然我前世唱歌跑调,但是用春宵的这副好嗓音来唱,显然是不会跑到哪去。
清了清嗓门,我站在原地,目光直视着那一片开的最繁胜的桃花,清唱:
桃花菲雨似人面
青丝秀挽伊人艳
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
桃子夭夭灼其间
殷殷飞桥隔野烟
石矾西畔问渔船
桃花尽日一切随流水
洞在清溪何处边
酒边花下共缠绵
落英如雪舞翩翩
千杯尽去无奈总流连
瓣瓣零落尤可怜
酒边花下共缠绵
落英如雪舞翩翩
滚滚红尘似梦弹指间
爱是桃花红时艳
轻轻走来是我是你
梦里总相依
恍惚指间滑落
悄然流星飞过
美梦总会醒
桃花红了又落了
岁月了无痕迹
生生世世的追
年年岁岁却追不回
一边唱的时候,脚步竟不自觉的跃动起来,踮脚,转圈,那一树桃花开的极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好似真的走进了桃花坞里,与桃花现人对酒当歌一样。
一阵风吹来,桃花纷纷落下,飞舞在场中不停旋转的人儿身上,脸上,手上,甚至有调皮的小花瓣竟然落在她的额头上,调皮的不愿离去。
绯红的裙裾飞扬,那身影在漫天的桃花雨中竟然会让人看不真切。到底,这是真的美人,还是偶入世间的桃花精灵?桃子夭夭,灼灼其华,有斯美人,幻如桃花。
一首《桃花开》唱完,我很随意的停下脚步。私下里对此次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扬唇冲那许慈挑衅的一笑,毫不意外的看到她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这一局,自然也是我赢。从在场的众人手中接过奖品,我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瓜子君早就很识相拿出不知从哪找出的布口袋,帮我将这些东西统统都装进去。他看着我的眼色越发的…恩,怎么说呢,就像在看一块打算啃碎了也不撒口的肉骨头一般,我的小心脏被他看的都禁不住多跳了两下,秦睿啊秦睿,长此以往,你那眼神都能跟绿侍郎有的一拼了!
宴会接着进行中,无非就是一些喝酒吟诗什么的。那些个官小姐们如今倒是安份的很,没有一个敢来主动招惹我的,好现象!不一会儿,段修又站起来说了一大通,大意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到了,帅哥美女们可以在山庄里随便看看顺便发展点奸|情了。
我推拒了瓜子君要带我去玩耍的提议,只说想一个人走走,随便看看。紫苑山庄里的风景倒是美不胜收,正是春天,百花齐放,可不知为何,如今我却单单只喜欢这桃花一种。难道是被唐伯虎附体了?
渐渐的行至乐桃花林的深处,有人声传来,我好奇的向前探了几步,躲在一个大桃树下偷眼看。离我五米左右的桃花树下站着一男一女,那男的是寒王,可是那名女子,竟然就是方才一心想让我出丑的许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yin谋?
我不禁竖直了耳朵想听的更清楚些。只听那许慈道:
“方才是我没有发挥好,被她抢的了先机,才会输给她。其实我的才学根本就不低与她!既便是她腹中真有些墨水,可毕竟还是一个青楼女子,萧寒你到底看上她什么?”
我正待想听听看寒王是如何回答的,突觉脖颈上一凉,有一个滑滑濡濡的东西扫过,继而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抬眼看去,竟是昨日偶然遇到的那个小皇帝!
眼睛微微眯着,他的一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我的腰上!耳边又是一阵热气袭来,他道:
“春宵,我终于抓到你了!”
他的手竟然在慢慢的往下滑,心里一毛,我顿时才反映过来,此刻我整个人几乎是半坐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手竟然还摸到背后顺着背脊往下揉捏。我靠!这是红果果的调戏嘛!
我正待出手打掉他不老实的手,便听他突然道:
“别动!你额头上有东西”
我顿时不敢再动,额头上是有些痒,该不会是毛毛虫吧?我以为他会用手把我捏下,谁知他竟然是伸出舌头在我的额头一舔,我一怔,这才发现他的口中竟含着一瓣桃花。
他笑,笑容却颇为妖冶,他道:
“果真是个桃花仙子入红尘呢”
我正待反驳,忽觉头顶一阵天眩地转,待反应过来时已经直直的躺在了地上,而小皇帝正压在我身上。他的眼里眸色很深,他看着我,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了我的xiong,连前襟的衣带都被他解了开来。
眸色愈沉,他俯□来贴着我道:
“酒边花下共缠绵。春宵,方才在宴中听到此句,我就想像现在一样把你压在身下,肆意缠绵”
格老子的!他的意思是他要上我?他不止要上我还要在这里上演活春|宫?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道:
“你先停下,先听我说!”他闻言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只是一双星眸不解的看着我。我用力的推开他,径直的站起身子,而后努力严肃的道:
“你是皇帝!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相隔的东西太多,根本就跨越不了!你若是真对我有心,还是快快把那心思打消吧!”
话音刚落便见他眸色一沉,脸色蓦然白了几分,方才的那些迷离的神色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星眸之中闪过一丝受伤,声音也更加的沉了几分。
“只因为我是皇帝?”
我点头,在心里又加了一句,还因为你丫是个男的!
他敛眉,而后抬头看着我,很认真的道:
“春宵,不管我们之间隔着什么,我都会扫平它!过不了多久,我必然要迎你进宫!”
“随便你吧”我转身就走,面上很淡定,心里很纠结,扫平它!你说的倒容易,这中间明明就隔着两个男男这么巨大的洪沟,我看你怎么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