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准备了很久,我的大剧场终于要华丽开演了!辛苦排练许久,大家心里都充满忐忑和期待。我心里更多的却是莫名的兴奋。这里的各个商家早就已经开始营业,凭着赫连家的人脉和名望早已日进斗金,而当初留下的三栋房子之中一栋留着自己居住,一栋装修成了客栈,整个河岸边就只剩这个大剧场迟迟未曾露出庐山真面目,反倒引得众人好奇不已。
遣开了众人,自己动手化妆。先将头发散开,上下分做两层,上面的先固定在脑后,只将下层的头发贴紧发髻线扎成一个马尾,再将上面的也扎成马尾,不过扎的极高。如此一来两条马尾连在一起,不近处细看是看不出来分成了两层的,只觉得头发格外长,充满活力。在细细扑了一层香粉,额头、笔尖、下巴处刻意多扑了些。慢慢勾画眉毛,眉要上挑入鬓;再将胭脂晕开挑了一点在唇上,双唇立刻鲜红饱满起来,再用手指蘸了轻涂眼睑,配上浓重的眼线,双眼显得妩媚勾人。其余的抹在双颊,晕染开来,好似黑夜里无声绽放的妖艳红花。今日选了一套黑色的演出服,抹xiong的左xiong口处用金线绣出一条昂首吐信的小蛇,短裤的右侧和皮靴上也有相同的图样,短裤的右侧又罩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穿戴好后再戴上一个金色蛇形的眼罩,左侧是微微昂起的蛇头,蛇身镂空,双眼便似隐似现,右侧的蛇尾则一直延伸到耳边。这是经历了杜若兰事件后吩咐人特意赶制的。毕竟京城中认识我的人太多,何况我也并不打算长期亲自表演。有了这个面具,今后不论谁来表演都是可以的。
装扮好后,站在众人面前,大家都瞪圆了眼睛,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朝着他们抛了一个媚眼,故意扭动着腰肢走了出去,毫不意外地听到背后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站在舞台正中,虽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却能听到人声鼎沸,心里莫名兴奋起来。观众是看不到我的,大概只能看到伸出舞台的一根木桩,好奇的议论声一直没有停止过。摸摸这个木桩,倒是打磨的十分光滑。随着音乐响起,舞台缓缓升起,我右手伸出越过头这依依不同平常吧?如何?”
跟着便推门走了进来。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身后的男子吸引,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如雕刻般分明,浓眉下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竟似千年古潭,看不到半分涟漪,却能感受到阵阵寒意。他虽静静站在司马忆华身后一言不发,却让我感到了巨大的压迫感,心里正在暗自惊奇,司马忆华又笑了起来“怎么?才刚在台上可是眼见得你像个妖精,这会儿怎么倒又成了泥塑?一言不发的在想什么?”
不去理他,规规矩矩地走上前去,对着那玄衣男子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小女子李依依,见过公子。多谢公子前来捧场。”俯身时瞥到他手上所带一枚白玉戒指,质地花纹十分眼熟,不由愣了一愣。
他只是微微点头,面似沉水,并不说话。倒是司马忆华笑道“难得见到你如此规矩,卓兄,看来你果真气派非凡,连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见了你也要怕了三分!”
“原来是卓公子!既然您已经不愿再看下面的节目,可愿移步至画舫上。夏夜苦长,画舫上却有美酒佳人,聊可解闷儿。”
司马忆华也笑道“这画舫可费了我不少心思,不如就去看看!”
卓公子只是简单的回答“好。”便举步向外。
出得门外,只见漆黑的夜色中,河面上纵横着许多画舫,晕黄的烛光摇曳着模糊的人影,和着悠扬的琴声,只觉似临仙境。上了画舫,舱前并排放着两张藤椅,舱内只简单置了几张红木桌椅,两个歌姬见过礼,便询问要唱什么曲子。
卓公子依旧沉默不语,司马忆华也不置可否,我便笑道“往日常见的曲子只怕二位公子也听腻了,不如就将我日前所教的那些,捡几首出来唱吧!”
琴声从指尖下流淌出来,《明月几时有》的旋律响起,我细细观察那卓公子,却丝毫看不出任何变化。一曲终了,司马忆华抚掌道“真是极妙!”
我笑道“还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