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古羽的元神。江若痕虽不动声色,却在心里不断翻腾着思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想了一遍。他原来已经炼到元神出窍了。不光月溪风,所有人也一定还不知道。可他就算有什么心思,为何不好好的藏着?他来这里要做什么?难道,为了寒艳柔……
江若痕恍然过后,淡淡一笑。慢慢地把我还是说你?”
他转头,向寒艳柔问道:“我第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你愿意继续留在山上任由欺辱,还是跟我走,你选。”
惊呆的寒艳柔缓过神来,目光稍有些慌乱,定了定心神,突然再次睁开了眼色,道:“当初选了钟雪明,我已然错了一次,难道还要错第二次么?古羽,只要你是真心的,我就跟着你。”
“那好。我们走。”万古羽伸手,把寒艳柔一把拉入了怀里。
江若痕却不禁奇道:“你们是走是留如今并不是我关心的,若痕只是想不出三师兄肉身在还在自己的云霄宫里,可元神又能走到哪里去?”
“哈哈哈……那个跟死人差不多的肉身留着又有何用?被锁在那肉壳子里十几年,跟坐牢一样,连本应是我的女人都夺去。这个仇,我记下了。你大可以跟山主说,把我的肉身毁了,我万古羽一点也不在乎。”万古羽声色俱荏,目露凶光,连他怀里的寒艳柔都吓了一跳。
“古羽……”寒艳柔无力地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低下头,轻问:“你可愿意跟一个魂魄过下半辈子么?”
寒艳柔笑中带泪,点了点头。一阵黑风打着旋飞过,江若痕用手一挡,再放下时,殿内里空无一人。外面天更加的沉了,空气闷得让要透不过气来。
江若痕一个人从金牡丹上下了来,向着门口走了几步,弯腰拾起了一个小低团。是刚刚寒艳柔临走时丢下的,索性没被风刮走。江若痕皱了皱眉,默然打开纸团,揉皱的方纸上,写得:璃月小笺。
江若痕转身,向着书案走去。散放着的中,他把那本璃月小笺翻开,有一张纸竟从里面掉了下来。上写: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说明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没错,万古羽的元神入了魔,虽然三天前艳柔才知道,但,应该还不算晚。艳柔觉得,这件事务必要告诉给山主。只是,万古羽很狡猾,艳柔的威信更大不如前,再加上慕嫣春有江若痕护着,这事若从艳柔的口中告之,未必信服。只有出此下策,趁着江若痕成亲之际,演一出戏,让江若痕动杀意。因为只有这样,也许,会把万古羽引出来救我。
不错,艳柔也承认,古羽确实是在认识雪明之前便熟识了。所以艳柔也在为自己赌一把,试试艳柔在古羽的心中,究竟还剩几分。
说到这里,请转告大家,醒龙芽是古羽常年服用药的其中一味,若他的元神再来,闻此味道,必是他无疑,切要提防。
另,慕嫣春被艳柔关在崇阳殿西侧的小室里,并无不周,把她抢来,也只是让古羽的注意力引到崇阳殿而己,无存心恶意。望若痕切莫怪罪为好。
此番随万古羽离去,只为打探魔族的消息,且寒艳柔在万古羽的身边也不会受到伤害,望转告我家雪明放心。寒艳柔此生一切皆为鸿鹄峰而献力,永无变心。如有考虑欠妥,若有一日,可再返回峰里,听由山主论罪发落。
“寒……艳……柔。”江若痕轻轻地咬出这落款的三个字,仰头,长吸了一口气。没多想,几步迈到了门口。伸手将灵符向着门外一挥,青鸾唤啼而落:“去,把山主他们都引来这里。”说完,把信折了折,重新放到了璃月小笺里,让青鸾叨走,嘱咐道:“力道轻些,不许吞了。”
说完,转路便向着崇阳殿的西侧奔了去,谁被谁带走他不管,只是他与慕嫣春的新婚被中止,又要有谁负责?世上总有那么多的不公平,如依旧是劫数,那么快五百年了,难道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