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说:“那你自己也说说,你让家人为你操了多少心?你游历外地,竟然在几百里之外也能闯下大祸!要我跑到那里去救你出来!荣儿什么时候让人操过心?你不检查自己,却怪罪别人?你,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赵宁说:“这个我暂且不说,再说婚事!为何将我和宜儿的婚事区别对待!”
赵政说:“怎么就叫区别对待了?”
赵宁说:“那时,我要求娶晚风,你们说,她没有门第,黄青如今也只是一个普通士卒,黄家现在也是普通人家,为何,宜儿一个知府千金小姐就能嫁,我为何就不能娶?”
赵老夫人冷静地问道:“这是你一夜不睡思考的结果?”
赵宁说:“是!孙儿昨夜一夜未眠,将前前后后的事都想了一遍,觉得祖母和父母亲对我不公!同是赵家儿女,为何对我如此苛刻?”
赵老夫人说:“宜儿的婚事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发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宜儿的婚事,也不是她自己做主要嫁,更不是我们应允她的请求的才嫁的。这怎么能够和你的相比?”
赵宁说:“孙儿不是说谁要娶要嫁的问题,孙儿说的是门第的问题!为何在我的婚事上就讲究那么多,宜儿的事情上就没有了那么多的考虑!”
赵政怒斥道:“你这个混小子!你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吗?你明知当时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
赵宁倔强地说:“孩儿就是不服!孩儿不想娶伯府小姐!”
赵大夫人忧虑地说道:“我的儿啊!圣旨已经下达,难道你要抗旨吗?”
赵宁依旧倔强地说:“孩儿不管!孩儿就是不想娶别的女子!如果祖母、父母亲不答应的话,孩儿就远走天涯!永不回家!”
赵老夫人痛心地说:“你这是要逼死赵家人吗?”
听了这话,赵宁忽然间泪流满面:“那只有孩儿一个人死了!”
赵大夫人忽然间心痛难忍,她上前抱住赵宁的头,哭了起来:“我的儿啊!你死了,为娘怎么办?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儿了!”
赵荣目光闪烁。
在赵大夫人怀里,赵宁哽咽起来:“孩儿没有晚风活不下去!孩儿不想和别的女子成亲!母亲!你救救孩儿!你救救孩儿!”
赵大夫人祈求的眼光看着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说:“孽债!真是孽债!”
赵政恨恨地跺了跺脚,别过脸去。
赵大夫人只得含泪说:“儿啊!这是皇上御赐的姻缘,赵家也不能抗旨啊!”
赵宁哭道:“母亲!这就是孩儿不忿的地方!为什么为了宜儿的事,你们都能想出千万种办法来,在我的事情上,你们都束手无策了呢?还不是你们都不喜欢我!如果你们都不喜欢我的话,我就离家漂泊去了!不在眼前碍你们的眼了!我再也不回来了!”
赵大夫人抚着赵宁的头,流泪道:“儿啊!你怎么能跟你妹妹计较呢?她是你的亲妹妹啊!那是火坑啊!我们怎么能什么也不做呢?”
赵宁伏在赵大夫人膝盖上,痛哭道:“孩儿并不是要跟妹妹计较!孩儿并不是说妹妹的事不该做!孩儿只是感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