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成斥道:“你这无知的夫人!你怎么就搞不清楚呢?这鲁王是因为争夺皇位才被贬的!这被贬的皇子比一般人都不如啊!‘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啊!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当权的要了命!你不躲得远远的,竟还要凑上去?”
周夫人哭道:“我是无知!我只是一个深院中的妇人,我知道什么?你倒是聪明,当初我和妍儿都不愿意,是你,硬逼着妍儿出去贴上刘冲!如今,又是你,要拆散刘冲和妍儿!”
周毅成说:“当初,我还不是为妍儿着想,想让她嫁个好人家!谁知这朝廷局势会有这样的变化?”
周夫人哭道说:“你不知,难道我就知?你还说我是无知妇人?”
周毅成心烦意乱,说:“你这妇人,就为一句无心之言计较!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趁大家还不知道,赶紧把这孩子打掉了!”
周妍没有理会父母的争吵,她失神地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女儿贴上鲁王,这平州府乃至大韩朝,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如今,你想要撇清干系就能撇掉吗?女儿如今已是残花败柳,这一生还能嫁得出去吗?谁人愿意娶我?谁人敢娶我?只怕,女儿的命运就是在家庵里寂寞老去吧!”
周毅成语重心长地说:“女儿啊!这个不是简单的你和刘冲两人之间的事了,这关乎为父站队的立场问题!如果有人查到为父是鲁王一派的,搞不好,为父这官职都不保啊!到时候,我们周家整个的家族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啊!”
周妍说:“父亲,女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违逆过您的意思,这次,女儿要自己做主!孩子,我是要生下来的!即使将来女儿嫁不出去,好歹还有个孩子是这寂寞一生的安慰!”
周毅成痛心疾首地说:“糊涂啊!女儿!你知道生下孩子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当权者要铲除鲁王的话,那就要斩草除根啊!这孩子,就是一个最危险的东西啊!他会给我们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啊!”
周妍坚定地说:“父亲!女儿可不这样认为!鲁王在平州府的事,在我周家住了十几天的事,谁人不知?即使没有这个孩子,周府该有什么样的命运,就逃不脱什么样的命运!你就别自己欺骗自己了!从明天起,女儿会回到邳州老家家庵里居住!这个孩子,我会把他生下来的!要死,我会和他一块儿死!再说,鲁王如果没有谋反之心,老老实实做他的鲁侯,你怎么知道有人就会赶尽杀绝呢?”
周毅成对周夫人说:“不行!绝对不行!明天你就去抓药,流了这个祸胎!”
周夫人看看可怜的女儿,拒绝说:“我不去!”
“老爷!老爷!鲁侯求见!”门外守门人喊道。
“鲁侯?哪个鲁侯?”周毅成打开门,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他跟哪个侯爷好像都没有往来!
“老爷,就是那个刘冲啊!不知道为什么,他自称鲁侯呢!他比上回老实多了,一行人都站在门外等着你发话呢!”守卫说道。
哦!原来是刘冲!我还以为是哪个鲁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