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徐萤刚忙完事情,才刚在沙发上坐下,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喂喂,徐萤!我已经来了!哈哈哈,你在哪儿呢?”梁善略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徐萤刚刚还百无聊赖呢,一听见梁善的声音顿时开心了不少,她高兴的说道:“真的啊,你真的来北京啦!”
“对啊对啊,我现在正在和刘筑在餐厅里吃东西呢,这一趟飞机可把我饿死了!”
“那你们在哪儿呢?我去找你们吧!”
“不用不用,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和刘筑去找你!”
徐萤不是很愿意让梁善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哪里,一是怕他又问东问西的,二是更怕他告诉徐斯知或者梁堃,更甚的是他两个都告诉。徐萤干笑了两声,说道:“不用了,北京我比较熟,还是我去找你们吧。免得你们迷路了。”
梁善想了想也对,只好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徐萤说了个大概,然后便挂断了电话。徐萤想着那里离裴荣卿家好像也不是很远,打算就走路去,于是拿上手机钥匙就出门去了。
现在是北京的深冬时节,大雪都已经下了好几场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脚踩在软乎乎没有实感的雪上,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徐萤呼了一口气,面前立马升腾起一团雾气。
“真冷啊!”徐萤裹紧了外套,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空荡荡的身后没有一点声响,突然响起了一阵刻意压低了,脚踩在雪上的声音。徐萤如果不是突然听到,估计可能就没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她了。
她渐渐加快了脚步,而且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虽然道路上没有什么人,可是那些店里面可是人满为患的。她尽量靠近店铺的那边,心里紧张的像打鼓一般。她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人只是跟自己同路,而不是跟着自己。
走着走着,徐萤明显感觉出身后那人离自己越来越靠近,她狠下心咬咬牙,就想往后转去。下一秒,她就眼前一黑,被人拖进了一家十分吵闹的场所。徐萤有点头晕眼花,待看清是哪里时,她有些害怕了。
这是一家酒吧,而且人满为患,谁也不会理会你被人带过来是干嘛的,这里的人只顾着自己玩乐,根本不会理会身外之人。徐萤被那人拖着进了一个包厢,耳边瞬间从吵杂变为了安静,耳朵有些不适应的耳鸣。
徐萤被扔在沙发上,她坐定,晃了晃脑袋,看着来人,然后瞬间瞳孔便睁大了。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躲藏了好久的梁堃,他现在阴沉着一张脸,瞪着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她,眼里是喷薄的怒气,浑身充满了戾气。
徐萤心里有种预感,自己这次是完蛋了。她咽了咽喉咙,下意识的往角落里缩去。
梁堃看到徐萤如此害怕自己,冷笑了两声,阴沉的开口道:“见到我还开心吗?这么久不见了,是不是该来个拥抱呢?”
徐萤的身体有些发抖,两手揪着沙发的皮,嘴唇紧抿着。
“对我无话可说?”梁堃挑了挑眉,“也对,我是让你害怕的人,你对我无话可说也是应该的。但是……”梁堃用力的踹了一脚包厢正中央的茶几,怒吼道:“你他妈至于跟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吗!啊!”
徐萤害怕极了,一只手伸进了衣服口袋里,捏住了手机。
梁堃见她一句话也不说,心里烦闷到了极点,大步走上前去,在徐萤缩着的角落坐下,挡住了她的路,冷冷的问道:“这几天你住在哪儿?不会真的跟着徐斯知住外面去了吧?”
徐萤白了他一眼,撇过了脸去。
梁堃只觉额头的青筋暴突,隐隐跳动着,他伸出手钳住了徐萤的下巴,把她的脸用力掰向了自己。恶狠狠的说道:“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徐萤痛的嘴唇都白了,可还是不发出一点声音。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可起来,她知道是有人打电话进来了,她摸索了一阵,估摸着是接通了,心才稍稍有些缓了下来。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如果不顺我的心,我连女人都揍!”梁堃威胁道。
“那你倒是揍啊!”徐萤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梁堃立马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徐萤。徐萤继续道:“我又不是没有被你打过,想打就打!”
梁堃的眼眶突然红了,他咬着牙说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敢打你了吗?”
“我说了,想打就打!”徐萤冷冰冰的说完这句,就闭上了眼睛。
梁堃扬起了手,举过头顶,眼睛死死的盯着徐萤,眼睛里是熊熊燃烧着的怒火。
徐萤闭着眼睛,心里早就跟打鼓一般。她不确定梁堃会不会打她,但是不管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今天都要在这里做个了结了。可是疼痛感并没有袭来,反而是脸上温温,痒痒的,好像是谁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肩上一重,脖颈间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
徐萤猛的睁开了眼睛,低下头发现梁堃把脸埋进自己的颈窝处,在自己的脖颈间用力的呼吸着。然后下一秒,就听见了一声沙哑的声音,“我好想你。”
徐萤只觉浑身一颤,然后心里隐隐有些苦涩,对于梁堃她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愧疚的,梁堃对自己很好,只是她的心里再也放不下别人了。
徐萤挺了挺胸膛,想要把自己的脖子移开。梁堃突然抬起了头,用手箍住了她的脖子,眼睛蹦射出光芒。徐萤被吓了一跳,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惊恐万分。
梁堃冷笑了两声,嘲讽道:“怎么了?就和我分开了这么一会儿,让我靠一会儿都不自在了?”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应该适当的保持点距离。”
“距离?你他妈都跟我同床共枕过的,现在在这儿跟我装清高?!”梁堃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徐萤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撇过脸去,寒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