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我有点犹豫。
倒不是紧张,而是我头大脸大,坐他旁边自惭形秽立现高下,且涩涩发的照片我是闭嘴拍的,我又不是哑巴,肯定要说话唠嗑的嘛,就算嗑不唠,床也得叫,一张嘴颜值当场下降叁五分。
他要是以货不对板为由退货,我可就磕碜了,太磕碜了!
钱我还想赚,抿嘴微笑不敢露牙,硬着头皮和他保持距离坐上沙发。
“坐那么远干嘛?”
听口音我猜乐子是混京圈的演员。京圈啊,没背景狗屁不是,难熬。
心里琢磨着,屁股磨蹭着,我挪到他身边,在他手臂外侧试探性靠着。
他倒大方,长臂一伸把我揽进怀里,眼睛仍没离开手机屏幕。
我操,还真有点小鹿乱跳!
左右不知说点啥好,我也看向手机。
是部剧的预告片小样,乐子演的,看画面色调应是蛮粗劣的网剧,演员没一个眼熟,剧情台词都尬得人脚趾抓到骨折,搁网络平台免费播都没几个人愿意点进去那种,不过乐子在里面还是挺帅。
他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啥怎么样?剧么?我才看1分钟不到能看出啥哩嗝楞,目前能传递出信息就俩字——难看。
想起助理的嘱咐,我只能委婉点说:“我平时工作忙没时间,剧看得少,看不懂好坏。”
乐子手指狠狠一划屏幕,把进度条快进一大截,嘴里骂着:“烂!烂到家了!这他妈破什么玩意儿!”
知道烂你还问我?!
帅逼演员是不一样哈,骂人都像唱戏文似的好听,我盼着他多哔哔几句,听到我心头发酥,下面反应也能快点,免得要干了我还干着,浪费彼此时间和情绪。
“成天拍烂片,真累”,乐子把手机一扣,揽着我仰到靠背上,肩头那只手伸进我领口,精准无误拨开胸罩,揉上左边那只,“这破玩意儿真拍够了,啥时候是头。”
他咋不揉右边的呢,比左边大点。
手背抹抹额头,乐子偏头用另一手捏起我下巴左右端详,说:“嗯,本人比照片生动,就是脸大了点,不然我能给你安排个角色,你跟我跑剧组,就陪我。”
万能的读者们啊,我的上帝们,你说我听完这话到底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当时我是没生气,也不敢,还饿,肚子里空城计唱得正响,开始盼他别哔哔这些没营养的话了,赶紧切入正题。再说活儿都没试试,就让我跟组陪他,唠这个是不是为时过早?
这些话该不该说给我这个刚见面没几分钟的人听,咱暂且不议,叫我来干嘛的他总不会忘了吧。
乐子好像真忘了,拿我当陪聊使,好像几天没跟人说过话一样,吧啦吧啦唠个没完,从怎么从群演混到群头再到特约,后成主演,最后成男一号,全给我盘点个遍。
我心思没在他话里,一直随声附和,眼睛瞄着电视,用字幕看《花千骨》。
忽然他朝电视一比划,指着一个蜀山女弟子说:“这妞我睡过。”
“哦。”我还能说啥。
“其实她是我前女友。”
“哦?”
“我第一次做男一还是借她力,从那以后我就都是男一,可都是烂剧。”
哎呀,好像有瓜吃!
“她把我介绍给一个制片,说只要潜我一下,新戏男主就是我。”
“那你去了?”我化身为猹。
“去了,到了才知道,制片人是男的。”
我没敢往下问,大胆猜测,乐子肯定是被男制片潜规则了,否则何来“从那以后都是男一”,怕不是他成了那位制片的专属男一,且这“男一”到底指哪个“1”,也有得琢磨。
一篇BL小黄文此刻在我脑中已完成大纲:心怀演员梦的男孩为实现梦想委屈求全做制片人男宠,受尽屈辱,可能还被当做商品拿去交易。
生容易,活容易,连在一起就不容易。我也是,他更是,怀揣梦想生活又向梦想努力,别管什么方式方法,都挺难的。
乐子跟一个可谓萍水相逢、一“啪”两散的女人诉衷肠,怕是平时根本没人听他说这些。
听他两片薄唇叭叭完,叹着气一搂额发,额头到鼻尖线条漂亮又完整地露在我眼前,低垂的长睫毛让人恻隐之心爆棚,我抬手抱着他拍拍,说声:“辛苦喽。”
再咋说我也是服务行业,不能忘了职责,哄好客户的身体是必须的,哄好心是赠品。
身体接触已Get,按常规发展乐子该跟我动手动脚了,不然叫我来干嘛,光唠嗑啊,那也贵了点吧。我倒不在乎这单是个素局子,素局我省事儿,可放这么个秀色可餐的东西在眼前不吃一口,不是我风格。
敌不动,那我就动,就当他没招嫖经验不知如何下手好了,放着我来!
心里召唤梁静茹唱首《勇气》,壮了壮胆后,我蹬掉高跟鞋,翻身一分腿,直接跨坐到他身上,拿腿间肉试探他大小,一手环后颈一手扳着他下颌,让他抬头面向我,小声问他:“我主动点你不反感吧?”
乐子摇头,我胆儿更肥!
往他身上又贴了贴,把他下巴又扬高一点,再问他:“能亲么?”
他反问一句话好悬把我气炸!
“你身上没摄像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