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二怎么开始的我已忘却,只记得当晚我心情奇差,急需一个人在身边陪我。那天是周末,工作室的学生回家的回家,出去浪的出去浪,只有王二。
住在工作室的学生并不多,天天都在的更少,通常偌大的两层楼里只有我和王二,我是没处去,他是穷。
小伙子听歌品味不错,他日常放的很多歌至今都在我歌单里,我们在工作室打第一炮的BGM是Olivia O Mutual》,和吕秀龄的琵琶,《情咒》。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难免有再叁再四。
起初我们还很收敛,仅在工作室只有我俩的时候才做爱,他来我住的阁楼,床上翻滚过后便下楼回去,从不睡在我身边。
此时距离学生们出门采风做作业的日子没几天,师父忙着各项事务的安排,跟那边客栈老板计算收学生多少钱,他俩才都有的赚,无暇顾及我,也就一直没发觉我的身上早趴了新的男人,还是他的学生。
不久后,我们和另外两位老师工作室全体人员一同奔去西递村,那个至今在我心中都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离开家的学生们脱离管束,一到西递村便撒野,男生女生相互间各种眉来眼去,乱七八糟搞得不成样,师父管不过来,我更管不了,因为我自己也成天到处勾搭游客,得空还跟王二偷吃。
在那段时间,同行的林老师想在隔壁村买下座老宅修葺一番,等这村开发的时候做成客栈盈利,就像西递村我们住的望月楼那样。
签合同时我在场,打量着房子咂舌。
四处杂草,椽栏破烂,楼梯晃到我不敢上脚踩,院中那口井看着就像死过人。
不得不说,南方人就是有商业前瞻性,林老师那破宅子当年十万出头就买下来。如今十几年过去,宏村已不见当年威风,西递也商业化惨重,这个村子倒开发起来,林老师的破宅早让他赚得不像个逼样。
当时我还问师父:“这房这么便宜,你咋不学林老师一样买个?”
师父说:“我没钱。”
换做从前我或许会感慨,一个大学老师加商业摄影师,宁波住着几百万的房子,十几万都拿不出来太可笑了,但那时我已知道,他就是没钱,有也在师娘手里把着。他连我出门干活坐公交的钱都不给报销,我电脑桌上一毛一毛的硬币也要收集起来,让我给他买冰可乐喝。
所以他只给过我一千块钱也不奇怪。
林老师买房的地方也是古村镇,所有建筑都受国家保护,买卖和装修皆不可擅自行动,必须通过政府审批。师父日日跟林老师他们到处跑,忙活房子的事,只在每天下午五点回来,让学生们集合到望月楼一楼,点评今天交上来的摄影或绘画作业。学生们只要搞定作业,其余时间爱干嘛干嘛,别死了丢了就行。
再美的村子也就是个村子,地方小,消遣的地方也少,我除了每天陪学生四处瞎溜达顺手拍作业之外无事可干。实在闲得要命,还去来这儿取景的剧组当群演打发时间,挣了一百块钱。
我闲逼难忍,王二因为穷跟其它男同学也玩不到一起去,便又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陪我到处闲逛。
起先我身边除了王二还有别的学生,时间一长,他们各自找到自己的消遣方式之后,我身边只剩下他。
孤男寡女,不出事才怪。
王二没有摄影天赋,是按一千次快门一千张都是废片的选手,比不过其中一个有天赋的男生随便用手机拍下来对付事的,天天挨师父批评。我看不下去,便手把手教王二拍照。
西递村美的地方早被学生们拍烂了,想要他的作业有亮点,只能从拍摄对象入手,于是我带他走得很远,去那些别的学生懒得踏足的地方拍照。
在我偶然发现的一幢破房子里,他拍出一张相当漂亮的片子,一激动抱我一下,这一抱就没松开,直接把我摁在破败窗棂边干了一炮。
这一炮解了我多日饥渴,也开启我俩收不住的乱搞之路。
来西递村之前师父就很少碰我,我和王二搞得火热,也就无需考虑他。到这之后天天和师父低头不见抬头见,王二因惧怕他不太敢我亲近。我和学生住上下铺那种宿舍,师父和老师们住叁人标间,他只能见缝插针操我一回,不痛快,还怕别的老师突然回来,乃至我欲望不得消解。
虽然我和王二也是偷偷操,也总比跟他慌里慌张来一发自如放肆得多,毕竟都在偏僻处,无需担心有人撞见,我能敞开了嗓子呻吟浪叫,把欲火喧嚣叫给日月山河和虫鸟花草。
我俩在西递村时的偷吃没被师父发现,全因学生们暗地之间那点桃色趣闻把他注意力吸走了。
有天他把我叫到老师们的房间,抱着我在床上躺着,我准备好迎接一场欢爱,他却拿出随身的理光GR,给我看一段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