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墨衣的脸色,也变得极是愠怒起来。
秦霄知道,调戏墨衣的人,肯定就在这些人当中。墨衣性格隐忍低调,从来都不敢多生事端怕给秦霄惹来麻烦。若是能让她也这般生气,那行为举止肯定是十分恶劣了。
秦霄放眼看了看这些人,大多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公子哥儿,个个生得白白胖胖,一副脑灌肠肥的样子。他们身边的女人,从头饰发型上看,倒不像是观里的道姑,而是富家出身的女子。秦霄叫人将那五个公子哥儿先拎了出来,走出了密室来到一片竹林里。那些个姑娘家,则是齐齐的锁了起来,稍后再审,并且下令细细搜查密室与密道。
特种营的在竹林周围围了个圈子,将那五人挡在中间。五个公子哥儿,满是惊惧的看着秦霄和墨衣。
秦霄怒容满面的看着这些人,沉声道:“自己出来承认事非,最好是老实一点。”
五个公子哥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攘攘了一番,其中一个大胖高个儿走了出来,嬉皮笑脸的凑到秦霄面前:“大、大都督恕罪呀!小人确实是不知道事情原委和亲翊将军的身份,于是才……”
秦霄像猫玩老鼠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说,好说。怎么这五个人当中,就推举你出来说话呢?”
墨衣在旁边死死盯着这个大胖子,冷艳说道:“因为他父亲的官儿最大,他的气儿也最粗。说出地话语,也更淫猥!”
大胖子吓得浑身一抖:“虎、虎将军,你可别乱说话啊!小人可没说过什么了出格的话好吧?”
“哼!要与我同床共枕一享人伦,鱼水行欢乐得其所,人生苦短就当及时行乐。这还不够么?”
墨衣看来真的很生气了,义愤填膺的怒声喝斥起来。
秦霄听不下去了,冷不防的一脚就踹上了大胖子地肚子。
大胖子顿时一声惨叫,肥胖巨大的身体就朝后倒飞出去,压倒了一片竹子,咔嚓作响,枝叶乱舞。
秦霄大步上前,踩着细碎的落叶走到哼哼惨叫的大胖子面前,将他一把从地上拎了起来。一只铁打般的巴掌,像扇子一般左右来回给了他十几个耳光。
“叭、叭、叭”一阵阵脆响从竹林里传出来,墨衣听得一阵畅快。另外四个公子好一阵心惊肉跳,不由自主的就捂上了自己的脸。仿佛那些巴掌就打在自己脸上一般。
几巴掌下去,大胖子嘴角流血,吐出几颗碎牙出来。秦霄越看这头肥猪越气愤,一把将他朝旁边扔去,凌空的时候一记侧踢进踢上了他的大屁股。顿时又是一声惨叫,大胖子在地上翻滚起来,几乎就要惨死过去。
秦霄又上前几步,将扑倒在地地大胖子翻过身来,踩着他肥硕的胸脯。拍着他的脸,冷冷的说道:“爽不爽?要不要再来几下?”
大胖子早已接近昏死状态,含含糊糊摇着头:“你、你不该打我的。你要倒大霉了!我、我父亲是当朝宰相,是当朝宰相!”
说罢。大胖子头一歪,居然晕死过去。秦霄探了一下他脖间地脉搏和鼻间的呼吸。应该是死不了,自己下手地时候还是注意了的,没打要害。
其实的四个公子早已是吓得趴跪到了地上,连声求饶。
秦霄也算是出了恶气了,不如当初那么火大,让他们抬起头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冷冷说道:“说吧,自报家门。谁家的公子,老父当的什么官儿,——说来。还有,这个大胖子,他父亲是什么人?”
第一个跪在前面的说道:“小小人名叫常品良,家父常远楷是左羽林卫大将军。这一位是司农监中给事刘大人的公子;这位是礼部侍中许大人的义子;另一位是中书舍人院邓大人地侄儿。大胖子名叫窦仁则,是当朝宰相窦怀贞的三公子……”
“呵,不错嘛,全是大有来头的人物,怪不得有特权,在密室里享受特殊待遇。那些女子是什么人?”
“是……”
常品良怯懦不敢言。
“说!”
秦霄厉声一喝。
“是……”
常品良咽了一口唾沫:“是一些将校、官吏私养的外宅小妾,还有几个,是宫中地宫女……”
“操你妈的,胆子还真是大!”
秦霄将他拎了起来,左右就是几个大耳光:“宫女也敢偷出来藏着干,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子常无楷干出这种事情,也是一个砍头!宫女,宫女是你们能碰地么?真是色胆包了天了!窦怀贞的三公子又如何?金仙观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赐下我私下的产业!本都督打的就是这种仗着家势四下为非作歹的膏梁子弟!”
常元则被左右刷了几个耳光,眼前一阵金星四射,感觉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顿时杀猪一般的大叫起来。另外三人顿时吓得哇哇大叫起来,扑到了墨衣的脚边求饶:“虎将军,英翊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哪,饶命!求您让大都督饶命哪!”
墨衣厌恶的朝后面退着步子。秦霄看着这几人这副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样子,想到他们居然调戏自己的好老婆,没来由的又生了一肚子火气,飞起三脚,每人赏了一下。
“我操你妈的!全是杂碎,你娘生你们还不如生块叉烧!居然还敢调戏老子的女人!”
秦霄大怒,口不折言的大骂起来,正要上前每人再重赏几下,墨衣连忙将他死死抱住,连连摇头说道:“老公,你手脚重。若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秦霄一想也是,于是重重的哼了几声:“都给我爬过来!”
四个人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那个半晕半醒地大胖子,一起跪到了秦霄面前。
秦霄在他们面前走过,沉沉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的儿子。今日我秦霄的话撂这儿了。就算是皇帝的儿子,王爷的儿子,本都督也照打、照抓,该怎么办地,照样怎么办。淫人妻女、**宫女,哪一条都是不赦之罪。没什么好说的,等着吧,有你们好受的。要给家人送信、报信什么的,跟我回衙门再说。会给你们机会搬出你们的靠山来试试。试上一试,是大唐的律法硬,还是你们父亲叔辈的脑袋更硬。来人!全给我绑了!五花大绑,押走!”
五个公子哥儿如丧考妣般的大哭大叫起来。这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早就听说这个秦霄是个惹不起的刺头,当初连二张也能一手拉下马来。现在惹上了他,这辈子怕是真地完了!
秦霄将墨衣紧紧抱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解恨的说道:“他妈的,这才解恨!”
墨衣激动的抱紧了秦霄:“老公,我……对不起!都是我惹来地祸事,让你生气了。”
“不,你恰好帮了我的忙。怨只怨这些人,自己撞到枪口上。给了我一个下手地借口——来人,传令下去,封了金仙观!所有道姑、不明身份之人,都给我拘押起来。待查明身份。再细作处理!”
“是!”
邢长风等人,顿时忙活开了。
小小的一个金仙观里。道姑居然有两千余人。另有火工、杂役、道长数人,一个不留全部绑了起来。顿时一阵哀号连连,都被押到了后院空坪上。
士兵们将额头肿起一大块的史崇玄提了出来,扔到秦霄面前。史崇玄知道,这回遇到心狠手辣的角色了,不等他将‘太平公主’四个字说完,就一脚将自己踢到半死。看来,今天这顿哑巴亏就是吃定了。
秦霄拿出李持月给他的那枚金印,在自己写的一封辞退书上盖了下去,扔给史崇玄,冷冷说道:“首先,你已经被炒了鱿鱼了。意思就是说,从现在这一刻起,你不再是金仙观的观主,我代表金仙公主,废了你。”
史崇玄敢怒不敢言的瞪着秦霄,双手颤抖的拿起了这一页薄纸,苦笑地摇了起头来。
秦霄继续说道:“然后么,我会将你扔给御史台,查你欺君、淫盗、私藏公财之罪。前面两项就不必多了,刚才在搜索密室的时候,居然还意外发现了你的小金库。不错,你果然很会敛财。现在国库正缺钱花,你就全做贡献了。同时,还要治你的罪。朝廷拔下来地修缮款,天知道你私吞了多少呢?哼!”
史崇玄浑身一软,重叹一口气,颓丧的坐倒在了地上。
秦霄看了一眼场中三千多人,大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真道士,还是假娼妓,今天都先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到时候自然会有公论。这里是皇家道观,岂容你们这些鬼蜮之徒在此张牙舞爪,弄得乌烟瘴气?不多说了,带走,全部带走!金仙观,今日起封观,任何人不得闯入!”
“是!”
三千铁甲齐声大吼,吓得中间那群人魂飞天外。
大队地人马,挺枪执刀的押着这些人,往观外走去。刚出了金仙观,马上看到几顶轿子移了过来,还有一些人骑着马,慌慌张张的往秦霄这边迎上来。
秦霄看着这些人,心里暗自冷笑:不错吧,消息挺快。这就急着来找我讲情要人了。
走在最前的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国家军委副主席窦怀贞了。近五十岁的一个男子,倒也还有些风度,比他的三公子肥猪要强上了讦多,忙不迭的就跑到了秦霄面前。
秦霄略略迎上几步和他走到了一边,冷笑:“哟,这不是窦大人么?真是幸会啊!今日这么好的兴致,赶着来观里上香么?”
窦怀贞面色苍白,连声啧道:“大都督,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我也就不必客套了。这金仙观,还是我一力督造的。当初皇帝说起要为公主修观,满朝百官都反对,还是本官一力促成的。看在这点薄面上,何不先放了我那不肖的儿子,若有什么事情,一切好商量嘛!”
秦霄笑了起来:“窦大人,你这就是攀交情,还是在命令我呢?”
“哎,大都督这是哪里话!”
窦怀贞连声道:“既然都是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要弄得如此之僵呢?犬子也并未犯下什么大错吧?不就是……睡了几个女人么?这种事情,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大都督何必较真!”
“嗯,说得也是,很有道理。”
秦霄连连点头,但马上话锋一转:“可是淫人妻女私下通奸,还偷藏宫女集体**。这可就不是,睡了几个女人,那么简单了吧?”
“啊、啊?”
窦怀贞连声惊叫:“还有宫女?”
秦霄冷笑:“窦大人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这!……”
窦怀贞自知事情有些大了,这秦霄也摆明不会放过一回,不由得一咬牙,提步走到那几个被绑的公子面前,拔剑斩下自己的一角衣袍,怒声道:“逆子!我今日与你恩断义绝断绝父子关系!你这畜牲,不配当我窦家的子孙,我要将你逐出家门!”
说罢一拂袖,自顾气鼓鼓的走了。
大胖子绝望的一翻白眼,瘫倒在了地上。
秦霄扫视了另外几个同来的官员一眼,缓缓说道:“你们,要不要也来个割袍断义呢?”
那几个人,还真的仿效窦怀贞,纷纷如法炮制的斩下衣角,仓皇逃遁而去。剩下被绑的人群里的几个公子哥儿,一阵阵绝望的大叫。
秦霄和墨衣骑上了马,挥挥手:“全部带走,都先关进皇城御率司的军司监牢里。牢房若是不够用,就临时圈出一片校场来,严加看管!”
“是!”
铁甲怒吼,震得地皮一阵发响,四周里坊的居民们胆战心惊,但又暗地里拍手叫好。
秦霄和墨衣骑在马上,缓缓前行。墨衣感觉到,秦霄一直紧绷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了一下。那搂着自己的手臂,也更多了几份温柔。
秦霄凑到墨衣耳边,低声道:“过瘾么?解恨么?”
墨衣浅笑:“过瘾极了!这些人就该这个下场,真是大快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