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家俄罗斯就是这个样子。在俄罗斯城市的郊外,不管收入状况怎么样,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一座小别墅。没都周末,夫妻都潇洒的打打招呼,然后都快快乐乐的投入到情人的怀抱。跟情人度过甜蜜激爽的休息日之后,在身心舒泰的回到家中,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夫妻俩依然忙忙碌碌地过着正常的日子。这不是很人性化的习惯吗?”我去过俄罗斯。
“我也听说是这么回事。可是这样情况在夫妻中到底占有多大的比例,还不清楚。是不是人们把人家的极少数当作普遍现象啦?”唐婉没去过俄罗斯。
“不一定是全部。但普遍现象肯定没问题。这也许是民族习惯和国情的不同吧?试想一下,我们的夫妻,即使男方和女方看中了一个女人或者男人,非常想和这个人做爱,如果以自己的妻子或者老公作为交换,她们会愿意吗?”我问唐婉。
“嗨嗨。这种情况也有呀?换妻不就是这种情况吗?夫妻俩个,和另外的夫妻约好。然后到宾馆开两个房间,互换妻子和老公后,每个房间里各自为战。这基本都是在海归人员或者高级白领中进行的事情呀?”时尚杂志的副主编,对这样的事情当然很了解。
“那是两对夫妻都在不相识情况下的互换。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已经打的火热,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们接受自己的老婆或者老公上别人床的现实,他们一般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咱们的夫妻要达到俄罗斯夫妻那么开放,也许需要无限遥远的日子。”对国人的心态我自信比较了解。
“嗨嗨。这跟你跟我无关。咱们过的是没有任何牵挂和障碍的自由性福的日子。让那些陷进婚姻泥潭的男人女人们,在情欲和责任的沼泽中挣扎吧。在快乐和乏味的抉择中难受吧。在情人和配偶的争夺中煎熬吧。我们,自由的男男女女,尽情的享受这美好快乐的分分秒秒吧。”唐婉仿佛幸灾乐祸般的叫嚷着。
“快到服务站了。方便一下吗?”我问。
“好呀。方便方便。也舒展舒展腰身。”唐婉同意。我轻轻一转方向盘,车子就拐进了服务站。
“走。一起去吧?”唐婉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拽了拽比较紧身的胸衣,拉开车门。
“走吧。一起去也进不了一个卫生间。”我说。
“进一个卫生间也没有什么作为。那个时候,看着也没有什么情绪。我真佩服有的男人,跑到厕所坑里往上看上厕所的女人。那多臭、多脏、多难看呀?!看正在大小便的女人能有什么感觉呀?”唐婉伴在我的身旁,边往卫生间走边说。
“嘿嘿。你的思维真是够能跳跃的。居然能想到那种问题。”
“这样的事情很多呀。不过,干这种事情的男人也很可怜的,肯定是实在得不到女人呀。不是憋到一定的程度,也不会那么干呀。”
“嗯。说得对。小小宝贝真理解男人。你如果遇着这样的男人,会动恻隐之心同情他一下吗?嘻嘻嘻。”
“什么?你让我同情连女人毛都摸不着的男人?那种男人是什么层次呀?不是极低层次的男人,能馋女人馋到那个程度吗?唉!”唐婉走进了女卫生间。我走进了男卫生间。
唐婉在卫生间里呆的时间比我长,我比她早一些回到车里。
“铃铃。铃铃。”唐婉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手机又接到了短信。她把我的手机短信看了个透,我看看她的短信也算礼尚往来了。
“婉儿宝贝。你跑到哪去啦?这个周末本打算陪你过,可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急死我了。看到短信请回话好吗?宝贝。不必告诉我你干什么去了,知道你一切安全,我就心里踏实了。”这是一条短信。
“婉儿,我的小宝贝。黄脸婆出去旅游了,来我家吧。这可就是咱俩的天下啦。来吧。痛痛快快好好玩儿玩儿。”这又是一条短信。
“我的心尖宝贝嫩婉儿,老地方会好吗?黄脸婆昨晚朝我要,我都没给她,都给你留着呢。攒了四天了。保证让你过瘾。快快回话。吻你。”我连着往下看,这样的短信有好几条。
“干吗呢?偷看我的隐私。”唐婉回来,拉开车门就嚷嚷。
“咱们两个之间,哪还有什么隐私呀?你看我的,我看你的。都跟看自己的一样。”我依然把唐婉的手机拿在手里。
“行啊。行啊。看吧。看吧。别以为你是女人的香饽饽,咱就没人理。咱的老铁也多的是呢。不少可是公司老总和司局级以上的官儿呀。不过,这些人多数都大腹便便,动作也不灵活。慢工细活还行,激情力度不足。嗨嗨。各有各的味呀。”唐婉现在跟我说这方面的事情,就像聊其他话题一样普通平淡。
“哈哈。你是跟她们慢工细活作腻了,上我这找激情力度来啦?”我盯着唐婉。
“是又怎么样?吃饭还要经常换换口味呢。做爱换换口味还不行吗?你不经常换口味?总跟一个人,弄同样的把戏,不乏味?”唐婉歪着脑袋斜眼看着我。
“可以。可以。换换口味没问题。你随便换口味。嘻嘻嘻。”我不希望跟唐婉纠缠这个问题。
“嘻嘻嘻。这就对了。大家自由、幸福、快乐就好呀。”唐婉从我手里接过她的手机,我从她手里拿回我的手机。
“走。继续前进。今晚你还安排其他节目吗?”我问唐婉。
“我是不想了。在你这已经吃的饱饱的了。如果我那些伴儿里有猴急的要我,我也要应付应付呀。否则,等我想人家了,人家不来我多难受呀?嘿嘿嘿。”唐婉把这种需求,当成了社交场中很正常的礼尚往来。
“诶哟。行啊。挺善解人意呀。那就是说,今天晚上你十有八九要跟这些发短信者中的一个共度良宵啦?”
“嗯。可能性很大。嘻嘻嘻。”
“那你受得了吗?”
“你这样的我可能受不了,他们那样的我没问题。都是慢工细活的,我躺着休息我的,他们在上面忙活他们的。他们忙活累的够呛,我还休息的不错。这不是各得其所吗?嘿嘿嘿。什么关系都得照顾到呀。”
“哎。我今天晚上是休息了。谁找我我也上不去了。都让你这个小小宝贝给抽干了。哎呀。”我跟唐婉聊着,车子已经在回北京的高速路上飞奔起来。
“快乐的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好好的享受生活总是没错的。小宝贝别急,稳一点儿开,我睡一会儿。晚上就是躺着应付,也要付出一点体力呀。再说,这两天咱们两个折腾的可是真够猛的。浑身真像一摊泥呀。”唐婉说完,把副坐的靠背放平,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她微隆的小腹和高耸的胸部,随着她酣然的呼吸,很有韵律的起伏着。“哎。我在这上面演出了多少惊心动魄的情爱喜剧呀?”我想。
把唐婉送到目的地,我开车回到了住处。手机关掉,电话拔掉,想痛痛快快的酣睡一场。
“咚咚咚。咚咚咚。”我刚刚朦胧,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很困。很累。不想开门,也不想吱声。就装作没在屋,等敲门的人走了接着睡。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接着传来。我还是不吱声,浑身绵软得连动都懒得动。
“方舟,你开门呀?”门不敲了,传进来喊叫声。女人的声音很清楚,但听不出是哪个人,肯定不是我们部门的。我们部门女士的声音我都非常熟悉。既然听不出是谁,我还是不应。
“方舟。你干吗呢?开开门呀?我看见你进来了。”女人的叫声提高了起来。她的声音一提高,我对这个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了。既然对声音耳熟,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是比较熟悉的。可是她到底是谁呢?我一时还分辨不出来。不过,人家说已经看见我进来了,我再不吱声就不行了。
“谁呀?睡觉呢。”我懒洋洋的说。
“啊?这么快?我看见你的影子就往这走,最多也就七八分钟吧?这么一会儿你就睡着啦?快开门吧。我是梅雅娟。”这个名字一报,我一下子精神了。这是我同学中很出名的小胖丫呀。在学校的时候,我最想弄上床的就是她。梅雅娟个子不到一米六零,可是全身比例比较协调。再加上她穿着非常合体的衣服,她身上的每一处凸凹、褶皱和缝隙,都被箍勒得曲线毕露。当时给我的感觉是,从她身体的任何部位进入去亲近她,都会非常的舒服。可是,一直到毕业,我从没有捞到过这样的机会。
在俞欣的婚礼上看见她的时候,她比以前又丰满了许多。但我对她的感觉,跟以前相比却丝毫没有改变。也许是少妇比少女还有更加成熟的魅力吧?我对这个时候的梅雅娟的占有欲望,比以前更加强烈。只是我想,在学校的时候都没有得手,如今人家都有了老公,生了孩子,还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吗?我没敢想跟梅雅娟还有上床的机会。然而,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呢?
“啊?啊。娟儿呀?好好好。你等等。等等。”我立即拉过衣服,忙忙乱乱的穿着。
“快点儿呀?干什么呢?”我越忙,梅雅娟越催。
“好了。好了。得让我穿上衣服呀?”我系着腰带朝门跟前走着。
“嗨嗨。系什么腰带呀?谁还不知道你有什么部件?开门吧。快点儿。”梅雅娟又连着敲了几下门。
“呵呵呵。瞧你说的。都知道有什么部件就可以随便裸露吗?”我打开门对梅雅娟说。
“只要你有足够的想象力,透过女人们的衣裳,你想象不出女人们都是什么样子吗?嘿嘿嘿。”梅雅娟没等我让,就自己找好了沙发坐了上去。
“你怎么看见我进来啦?”我问。
“我来找过你。看你不在,打你手机你也没开,我就给你发了短信。可是你也没回音。我就在这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到你,我就坐到对面的茶馆里喝茶,往窗户外面看着。嘿嘿。还真看见了你。”梅雅娟穿的衣服依然是那么合体。
“怎么想起来找我啦?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吗?娟儿呀。还是那么有魅力呀。嘻嘻嘻。”我倒杯茶水递到梅雅娟眼前。
“是吗?我这样的身材还有魅力?”梅雅娟指的是自己显得胖一些。
“错了。男人最喜欢的都是你这样体形的女人。丰满,有弹性,温馨又酥软。嘿嘿嘿。”我真的有些直咽吐沫。
“行了。行了。尽拣好听的说。男人都这么心嘴不一。”梅雅娟撇撇嘴。
“哎哎。娟儿。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不信你拍拍这儿。”我俯下身子贴近梅雅娟。
“没用。摸有什么用?跟我贴得那么近的人,我都摸不清他的心什么样呢,更不要说拍拍你的胸脯子了。”梅雅娟的神情立即黯然起来。
“娟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指的是姐夫?”梅雅娟跟我是同龄人,只比我大二十多天。年龄这东西,大一秒钟也是大呀。
“还能说谁呀?谁还能跟我里那么近呀?”梅雅娟一脸的不高兴。
“姐夫不喜欢你?”
“起止是不喜欢哪,他明显的讨厌我。”梅雅娟撅起了嘴。
“怎么?这么可爱的小娘子还有人不喜欢?”我嬉皮笑脸。
“他不喜欢我倒也罢了,可他……”梅雅娟欲言又止。
“他怎么啦?莫非他有了新欢?”我心中本能的一喜。
“那还能是什么?他找一个比我好的也行啊。可他找了一个骷髅似的丑八怪。在我家里乱搞被我抓到了。”梅雅娟有些眼泪汪汪。
“什么?什么?你给你老公捉了双?是有预谋的还是偶然遇上的?”我兴致很浓的追问。
“偶然遇上的。在这之前我哪知道他有这样的事情呀?”
“怎么个偶然法?”
“我那天要去上海出差,早晨起来就急急忙忙地去机场了。结果那天的雾越来越重,我们的航班一等再等。从上午等到下午两点多钟,最后告诉我们当天的航班取消了。北京的旅客都回家了,外地的旅客都住宾馆去了。我在机场等得很烦很累,疲惫不堪的回到家中。绝想不到的事,我打开家门,眼前的景象把我搞懵了。我老公光着上身,正在慌慌张张的提着裤子;一个又瘦又丑的女人只戴着乳罩系着裙子。很显然,他们两个正在做爱被我撞上了。他们本以为我早已经到上海了,就到一起放心大胆的鬼魂起来。不料,我乘坐的航班出了问题没走了。算他们倒霉。也算我倒霉。眼不见心不烦,不知道也就那么回事了。这看见了,心里就接受不了。”
“那怎么办啦?”
“还能怎么办呀?我老公死不要脸的给我两条道:一是离婚,只要我提出来,他就毫不犹豫的签字;二是维持婚姻,各行其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我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是跟他离,还是自己也别委屈了自己。”梅雅娟直盯盯的看着我。
“哎呀。娟儿呀。这事吧,挺难回答的。关键是你自己。一是你离了婚还准备不准备再婚。二是不离婚你自己会不会在婚姻外面找补偿。离婚了,你不再婚,当然不会再有这方面的问题。可是你如果再婚,你敢保证你不再面临这方面的问题?就凭着咱们娟儿这样的优秀女人,再婚找一个男人也差不了。只要这个男人差不了,就难免会在你之外和其他女人缠绵。这样,你就走进了一个怪圈儿。第一个离了,第二个你还离不离?不离,和第一个没有什么两样;离了,不仍然跟第一个离完的境况一样吗?如果不离呢?你们的夫妻关系还维持着,夫妻之间生活的义务照样承担着,至于情感生活,你们可以各得其所,互不干扰。我看那也不错。现在的很多白领夫妻,不就是这样吗?你看看你的周围,这样的情况是很多的。只是你不了解的时候觉得大家都好好的。一旦你了解了这些,你就会知道你老公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是说,很多男人都这个样子?”梅雅娟显得很惊讶。
“哎。我说娟呀,你还真觉得这种事情奇怪?那证明你现在太闭塞了。现在这个时候,不要说有点本事的男人都这个样子,就是过得不错的女人也是这个样子呀。不要说别人,就是咱们的同学,也都走在这个潮流的前列了呀。你居然还把这种事情当作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不就跟下个饭馆儿和去个街头卫生间差不多吗?”
“方舟,你说得这么简单?人们对这种事情都这么随便啦?”梅雅娟还是一脸的不理解。
“娟呀。女人的悲哀,就是结婚之后深陷在家务的泥潭,整天只顾相夫教子,而对社会的变化麻木不仁,对世事的五光十色视而不见,对人间的各种声音充耳不闻。这不仅会逐渐拉大自己与时代的差距,自己跟老公之间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等自己觉察出自己在老公的心里已经一文不值的时候,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只有补偿啦?”梅雅娟的惊讶表情舒缓了许多。
“这是你自己理解的问题。现实就是这个样子。你看怎么样能让你自己的心理平衡,怎么样能使你自己过的快乐,你就怎么调整自己呗。”
梅雅娟没有立即对我说的话做出反应。而是显得若有所思。
“喝水吧。娟儿。这种事情,说大也大,说小又很小。不要拘泥于一些传统的观念,时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如果我们再拘泥于传统的东西,那不舒服的只能是我们自己。换句话说,有些事情我们能够左右的,我们就努力去左右;很多事情我们根本就不能左右,那我们就只能去适应。所谓适者生存,也包含这个方面。现在在社会上混得不错的男人们,他们甚至都左右不了自己,你又怎么能左右得了他们?当人们包括自己在内谁都左右不了的时候,随波逐流也许是唯一的、也是最佳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