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我也要躺一下。”薛梦这丫头话还未落音,人已坐到了我大腿上,格格笑了起来。
“你想累死我?”我摸着她的秀发,凝视着她娇美的面孔。她已搂住了我的脖子。闭上了双眼,似乎已将她的一切都托付给了我。此时此刻,即使是太监也会意马心猿,何况我是一个真男人。我搂紧她,盯着她,心跳在加速,血液在升温,右手下意识地移向她的制高点。
“干爹,还再抱紧点。”
“你还未睡着?”我的右手像贼似地缩了回来。
“就是七仙姑下凡都做不到。干爹,你的胡子长得好快,明天我来帮你刮。”她摸到我的下巴。
“我抱你进卧室去睡。”
“去你卧室睡。”
“薛梦,我们不能因一时的冲动铸成大错,遗憾终生。”
“我愿意。我又不是小姑娘。干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可以为你豁出这条老命。”
“那为什么你不要我?”
“我都快半百了。你才二十多岁,我不忍心……”
“人家博士八十多岁了,找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硕士做老婆,你只有他的一半大。”
“人家是科学泰斗。我怎能跟他比?”
“我又不要你去造颗原子弹。干爹,你说呀。”她在耍娇“薛梦,你饿吗?”
“干爹,你又想逃跑?我去弄吃的,我要你连我也起吃下去。”她带着格格声进了厨房。
薛梦的烹调带川味。不到半小时,酸辣鱿鱼、煎鸡蛋,炒粉丝就端到了我面前。
“干爹,喝啤酒好吧?”
“我有好久未喝二锅头了,今晚要喝两瓶(小瓶),前后好好睡一觉。”
“你睡死了,谁陪我聊天?”
“你不累了吧?”
“现在醒了,好想跟你聊到天亮。”
“聊什么?”
“过去、现在、未来。你和我。”
“我是末路英雄,没什么可聊的。那就拿你来聊吧。”
“干爹,哪有这么说话的。”
“啊,是说倒了,那就聊聊你吧。”
“我有什么可聊的?”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在你身上有三个问题我没弄懂。”
“哪三个?”
“你是法学硕士,怎么当上了坐台小姐?”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能讲,到了能讲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
“国家机密?”我哈哈大笑。
“第二个呢?”
“不急,还是喝五粮液吧。”
“好,我去拿。”
她为我换了酒后,双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瞪着我,等待我说第二个‘弄不懂’。
“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干爹,我是才貌双全的女人,自古红颜多薄命,这‘薄命’全都是‘薄’在男人手里。凡‘薄命’的美女没有一个例外。我薛梦决不做男人的‘薄命鬼’。”
“歪理,那我就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只有你才不‘薄’我的命。”
“理由?”
“等你做了我的男人时我才能讲。”她羞得满脸通红。
“这也是我第三个没弄懂的,你为什么……”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干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好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我相信缘分。我被人掐死丢到垃圾堆里,又是深更半夜。不是你的出现,我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所以,你把我背回来后,我就认你做干爹。这只是第一步。”
“原来你早已预谋?”
“干爹,你说得多难听。我醉了,要你抱我去睡。”
“去你卧室。”
“好,我俩”
“薛梦,现在还不能。”
“这也要准备?”
“不是那个,我是说等罗副市长家的事了结后。”
“那你今晚就这么抱着我,等我睡着后,你再把我放到床上去好吧?”
“乖。”我再也找不出恰当的话来了。
今天一上班,我就接到总经理的电话,要我立即去她办公室。
总经理室在白楼。似是仿照美国的白宫,但比白宫小得多,,却比白宫白得多、高得多。在总经理女秘书的陪同下,我们到了主楼的第十六层。整个这一层都属于总经理室。
“您请进。”走到这层最后一间房的门前女秘书说道。她并未进去。我还是敲了敲虚掩着的栗色木门。
“请进,唐助理。”是那个我已熟悉但不太喜欢的女中音,略带一点嘶哑,却有磁性。能吸住耳朵。
她的写字台在门的右边,写字台并不大,上面只摆着一台电脑和一部可视电话。写字台的背面墙上挂着中国国旗和A国国旗。她的坐椅正在两面国旗之间。难道她是A国人?
“您请坐,唐先生。”她起身说道,礼俗到位。
“谢谢。”我坐在她对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这椅很可能是临时搬进来的。
她穿着白色低领上衣,低领低得恰到好处,刚刚露出一抹乳沟。比上次约见我时更显得靓丽、高贵、性感。下半身被写字台遮住了。
没有茶水,没有饮料,更没有酒。她的一对眸子居高临下将我看了个够,坐在这样一个女强人面前,我一米八一的个子突然间似乎矮了半截。好不自在!真想骂娘。
“唐先生,请你来是想跟你比划一个重要事情。”她两眼盯着我不放,似乎在观察先从哪里下口好把我吃下去。
“总经理,您说的‘比划’是什么意思?”今天我在来之前就向薛梦借了一个胆子,加上我自己的,一共两个胆子,所以我不能太谦虚,于是就大声问了起来……
“‘比划’就是商量的意思。”她还在盯着我,好烦人。
“我是一个小职员,怎敢跟总经理比划重要事情。”。
“请你不要太谦虚。唐先生。”我哪里是谦虚啊,我的娘也。她继续说道:“罗副市长儿子那件事,如果有人做文章,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我们如何应对?请你直说。”
看来,罗吉霸老妈送给她儿子的赔偿金惹出麻烦来了。我也还她一个盯,我盯着她说道:“在这件事上,无论谁做文章,对我们有利无害。”
“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她的眼睛终于从我脸上移走了。原来她也有点怕我的眼睛。
“罗副市长这边决不会与我们为难,因为他儿子的把柄握在我们手里,这是他的死穴,你若找他办事相反比从前会更方便。现在的问题是赔给王小丫的五十万很可能引爆罗副市长的一家或某一个人。但这对我们也没影响。对国家更是有利无弊。”我成竹在胸地说道。
“唐先生,照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放心了。关于这件事,以后就由你一个人应对。遇到困难直接找我,我上次给你的号码没忘吧?”
“没忘。”我心里在说:你害得我好苦,直到现在还没想出来怎么拨号。
出了白楼,我边走边想一个重大问题:是男人千万记住,最好不要在女人手下当差,否则,你的腰杆永远伸不直。我如今就是最倒霉的男人,在给两个女人当差。顶头上司是女的,幸好她是我干女儿,压力不太大,只要自己用点劲,腰杆还能伸直。这总经理不但是女的,很有可能还是一个A籍华人,给一个外国女人当差,可能是天底下最最倒霉的男人,但也是男人们最最羡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