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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还是我狠
    “叮呤呤,叮呤呤”。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我回到家才做好晚饭扒了没有几口,电话铃声就急促的响了起来。我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到电话前接起电话:“喂,找谁?”那头响起雪焦急略带着哭泣的声音:“是我雪,出大事了?”我赶忙安慰她:“别急慢慢说。”可以听到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今天来了很多税务局的人,说有人检举我爸的公司有严重的偷税问题,还有可能涉及到商品的走私。现在让我爸的公司全部停业进行税务检查。”我感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说:“现在说不方便。”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指向七点的钟说:“半个小时后在绣公园球门口见。”“好的。”电话匆匆挂上了。
    我顾不上吃饭,喝了一杯水后就拿出钥匙,骑着自行车赶到碰头的地方。七点十五分,我到达的时候,雪已经低着头绕着公园大门来回走动着,不时的抬头望向我家的位置。看到我的到来,立即小跑到我的面前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不凡,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我好害怕,尽管我相信爸爸是清白的,但是停业的话有很多的工作就不得不停止。尤其是我爸正在准备的那个项目,只有二十四五天就要招标了,可是还有一大堆计划工作没有完成,我爸对这个项目费尽了心力眼看就要成功却出了这事。我真的担心我爸会支持不住。”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要着急,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让我们想想对策。”忽然我想到了那个“木头”
    李慕桐,随口就问雪:“你知道李慕桐的父母在哪里工作?”雪眼睛一亮会意了我的意图,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回答:“听同学说李慕桐的父母全都出国工作生活了,他从小和他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我又问:“他的爷爷是干什么的?”
    雪摇了摇头说:“这我到是不太清楚。”我一拍大腿说:“那我们就从李慕桐的爷爷下手。李慕桐住在哪里?”雪急忙说:“你等一等,我先问问同班同学。”
    用手机拨了几个数字,“喂,是王芳吗?
    是我西门雪,我想问你知不知道李慕桐住哪?哦、哦、哦、哦谢谢。“转头对我说:”察哈尔路临江公寓XX栋XXX号401室。“
    察哈尔路临江公寓是高档的住宅区,我和雪已经站在XX栋的楼下。我独自来到了四楼,一路上来全都是高级防盗门,熟悉了一下地形后,我下了楼和楼下焦急等待的雪会合,我对她说:“明天我先查查这个李慕桐的爷爷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联。”“明天,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我叹了一口气说:“明天周不凡同学又生病了。”雪眼睛里蓄满了泪花感激的说:“不凡…………
    谢谢你。“我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我将雪送回家后,也回到家中,拨通了蒋老师家的电话,那头响起了声音:”喂,找谁啊?“我急忙开始了一周内的第二次”病遁“计划:”是我周不凡。“”周不凡同学有什么事吗?“我”虚弱“
    的回答:“蒋老师,我发了高烧,明天有可能去不了学校了,能不能请假一天。”
    蒋老师急切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要紧吗?”欺骗一位如此善良的老师真是不应该,但是只好装到底了:“休息一天应该没问题了,谢谢老师关心。”“那好,你好好的休息,有事就找老师吧。”“谢谢老师,再见。”“再见。”明天到底该怎么做呢,得好好计划计划。
    一大早才六点钟,我就在察哈尔路临江公寓XX栋楼下等候,六点五十分的时候我看见李慕桐下了楼去学校上学。我赶忙跑上四楼与五楼之间的走道上,守株待兔等待李慕桐的爷爷。七点二十分,401室门开了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人,头发已经半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夹着一个公文包,他向里面挥了挥手就关门下楼。我从楼道的缝隙中看到那人和李慕桐有六七分象,我断定他正是李慕桐的爷爷,李建军。
    我立即跟踪下去,李建军一路上和邻居、熟人打着招呼互道早安,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也想象穿着便服的我一直在跟踪。一直跟到公共汽车站,跟他一起上了公交车,随着他到达目的地下了车,我感到自己有点象国民党时期的军统特务,我自我解嘲的想:“我是一个好特务。”
    我跟踪他到了一座大楼前,我抬头看了看几个金字镶嵌的招牌“税务局”,一切问题都明了了,好个老匹夫道貌岸然,长人样不干人事。有几个身穿制服的还向李建军打招呼:“李局长您早。”为了自己孙子的一点小事竟然动用国家赋予自己的权力报复,既然他喜欢利用职权,会不会有其他的事呢?现在已经接近年末,各个公司、企业都到了年终盘点的时候,这老头会不会……
    晚上我盘腿坐在床上,会集全身的功力,也完全精神力聚集,割破手指放出一点血滴在自己的额头上,努力的想着察哈尔路临江公寓XX栋XXX号401室将会发生的情景,片段快速的从我的脑海中闪过,片段的第一天风平浪静,没丝毫动静;第二天出现一个陌生人,仔细看那人的动作,我靠,是收牛奶费的;第三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出现;到了第四天出现一个手提一大包东西的人敲门,门开了那人被迎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两手空空,却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大事已成。我结束的推算,喘着气平躺在床上,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渍却没有抹掉我嘴角的笑意,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浴室。李慕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谁能够笑到最后一刻。
    第二天下午,我和南宫芸在凉亭里准备检查文学社的社员新交的文章,西门雪有点事还没有到,南宫芸忽然喊了我一声神神秘秘的说:“你知道吗?”“什么事?”“西门雪他爸的公司正在受到税务局的检查,还帖着封条呢!”“是吗?”
    看到我象是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南宫芸也有些奇怪:“你不想知道详细的情况吗?我基本上都知道。”雪突然出现怒气冲冲的说:“南宫芸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你所知道的全部是假的。”中午我被蒋老师喊到办公室去,说要帮我补课,连午饭都是老师掏的钱,所以我还没有告诉雪我所知道的情况。我按住了火气冲天的雪自信的说:“给我五天时间,五天后一切将会过去的,叫你爸爸还是继续准备那个项目的工作,不要太担心了。”“真的?”南宫芸疑惑的问。我放开气势傲然说道:“不信,五天后等着。”南宫芸象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呆呆的看着我若有所思。打发了南宫芸后我又问雪:“你家有没有小型的摄象机呀?”
    “有啊,还是从日本带回来的,还有红外线功能能够透视的那种。”我猛的一拍手说:“那就更好了,借给我用几天行不行?有急用。”“没问题。等会到我家拿。”“那还有没有光盘刻录机啊?”“有。”好,一切齐备只欠东风了。
    这是查税事件的第五天了,晚上八点多了,我仍旧在李慕桐他家楼下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一阵刺眼的灯光由远及近我知道大餐来了,闪身上了楼,果然汽车在此楼停下,车上的人下车说了些什么后车又开走了,我赶忙跑到四楼与五楼之间等待,并且把摄象机打开了对准了401大门的方向。那个人的脚步声渐渐响了起来,我将内力运到双眼,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和我前几天冥想时看到的一模一样,我着重将摄象机的镜头拍摄他手中的袋子,好大一包塞的满满的。门铃响了,门不久也开了,开门的正是李建军,他把来人请进屋还心虚的朝外面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才关上防盗门,我暗暗好笑,你的一切都进了摄象机了。我又运功放出气息,感受着他们两人的方位。向左移动了,停了下来,太好了。
    因为每层楼都伸出一个平台种些花草,我爬上五楼平台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李慕桐他家的窗台上。看起来他们真是见不得人,跑到小房间来,也就是我所在的窗台的房间,我使用摄象机的红外线功能,透过了窗户以及窗前拉上的薄薄的白色窗帘,里面的一切就如同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个男子谄媚的说着什么,李建军接过袋子,伸手从袋子中间拿出一点东西看了看,是一叠叠的钱。李建军把钱放回袋子,以及“开心”的笑容全都收入摄象机。我看到差不多了,又跳了回去,回到四五楼之间的过道上,对着大门又拍了起来。不一会那个男子出来了,还示意不要送了,我的目标正是他空空如也的手和他春风满面的笑。大门再次关上了,脚步声也渐渐远去。我将摄出的内容又重放了一遍,看完后满意的点点头。
    就在此时,楼下出现的手电筒光线照在我的脸上:“你是什么人?”不好刚才太入迷,没注意保安来了。我拔腿跑上六楼平台,纵身一跃而下,保安也追了上来,却没有跃下,只是伸头朝下面望了望。我在半空中,头上脚下的旋转着身体,到达二楼时在脚尖在电话缆线上一点,随后漂亮的转身稳稳的落在地上,我向保安一个飞吻心里说:“再见了兄弟,不用送了。”那个保安拿起手里的东西说了些什么。糟糕忘了他还有报话机。我知道将会有很多保安会集到这,也许已经有保安守在各处了。好在住宅区够大,我的一身黑衣对于躲藏也有很大的帮助,我选择了一条离住宅区高墙近的路跑去。片刻后就有两个保安站在我刚刚站的地方说:“我们到那边看看。”一路上我碰到了五六个保安,都被我机敏的利用汽车或大树躲过去。在一条必经之路有一个保安站在那里,他抽出一根香烟点着,嘴里还念叨着:“这么冷的天还不让人休息。”手里的报话机响了:“小刘你那里怎么样?”小刘回答:“好的不能再好了。”“注意一点动静。”“什么动静都没……”他“有”字还没有说就软软的倒下了,他身后出现了伸出一个手刀的我,我双手合十拜了拜说:“老兄实在对不住了,只能先委屈一下了。”高墙就在我的面前了,墙下面还有两个不停搓着手的保安,警惕的四处张望着,其中一个不时的用手里的报话机报告这里的情况。我瞅准一个机会猛的从房屋的阴影处跳出,以百米五秒的速度冲了过去,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蹬地一个飞腿,整整的踢在他们的脸上,反身两掌击在他们的后颈,“扑扑”
    两声,两人倒地,一次成功的秒击,还没有来得及庆贺,报话机又响了:“小王、小秦报告一下情况。喂,出声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跳向三米多高的墙,空闲的左手还在墙头上一撑,身体已然出了公寓围墙,下落时却压倒了一个人,激起一声惊呼:“哎呀。”我整个身体压在那个人的身上,来了一次最最亲密的接触,而且我的嘴还碰到了软软的湿湿的东西,但是感觉还不错。我抬起头看了看身下的人,她也看向我我们同时呼道:“是你。”竟然是雪。这么说刚才不小心碰到的是她的嘴唇。她见我没反应,嗔道:“还舍不得起来吗?”我赶忙起身不忘拉起了她。她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同样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你……”“你……”我们同时说。“还是你说吧。”她谦让的说。
    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了我一眼说:“我感觉这里会有什么发生,可是到门口时看到保安紧张的神色就没敢进去,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没想到碰上你。你来干什么呢?”我摇了摇手里的摄象机说:“一切全靠它了。不过真是有缘啊,这么长的一段墙都能遇到一起。”
    墙的那头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我急急说:“赶快走,这里不安全。”拉着她消失在这寒冷的夜色之中。不久,公寓就来了两辆警车,出来几个警察了解情况,询问那个看见过我的保安:“你看见那个小偷什么样吗?”保安点了点头说:“看见了,一个鼻子,一张嘴,一双眼睛。”
    警察严厉的说:“不要开玩笑,正常人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一双眼睛,我问你干什么。说说特征。”保安垂头丧气的回答:“他的特征就是让人一见到就会忘记的那种。”
    我和雪回去后连夜将拍摄下的内容又刻录了几张光碟,我又写了几封信送了出去。明天一大早,市检察院、市长办公室的桌子上会出现一张光碟,内容嘛看了就知道了。查税事件的第六天早晨,我和雪又不期而遇,只不过多遇到一个李慕桐,他还幸灾乐祸的冷笑。我就更绝了,大声唱道:“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竟然还有同好跟着唱,我和雪向视一笑走到教学楼,留下李慕桐气的牙痒痒的,中午一个电话被叫回了家。下午就传来李建军因为经济问题被捕,证实了雪的爸爸是清白的,公司也可以正常运作。遇到了一连诧异的南宫芸,我耸耸肩表示:“都说第五天就没事,你偏不信。”然后走开了。南宫芸心里却如惊涛骇浪般翻涌,她看着我的背影说:“我南宫芸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这个谜一样的人。”
    几天后李慕桐才再次回到学校,不过不是来上课而是转学的,将要转到他父母所在的国家。我们也碰到一起,他咬牙切齿的说:“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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