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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当风流欲携江琪带着莎莎一步步缩短与京城距离的时候,长公主婵娟也展开了她的计划。
    自从方杰说了那番话后,方杰就陷入了一种极其亢奋的状态,他手中握着三尺宝剑,在草地上忽左忽右,忽快忽慢舞动着剑锋,风,随剑而走;风,随剑而散,一种裂帛的声音响彻其中。他的眼中似乎又出现了昨夜在妓院中疯狂的景象,那淫冶的荡叫,雪白的双股…他心中忽然联想到了公主,那个看上去冷若冰霜的公主,单想着在自己修挺的身姿,优雅的谈吐下这女人竟然还脸无表情,无动于衷他就感到一阵来气。
    “***,老子总有一天要你求我。”他脑袋里出现了极端淫秽的画面,臂上一用力,斩向花丛,剑锋直指一朵细蕊。
    剑过,蕊落,方侯却楞住了。因为,他的眼睛清楚地摄到了花蕊落地的影象,在他的剑还未来得及碰触蕊根的时候,蕊已然断下。风,不可能有着如此犀利的力量,这,只有一个可能,剑,一柄比他更快,比他更快悄无声息的剑。
    一个人在他的事业中出现了,一个全身上下裹在白色劲服里的男人。灰色的发丝从白色的帽子边缘裸露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半个面孔,使人只能看到他的一只眼睛,但即便如此,还是让方侯感到了一阵战栗,只为这无声无息的出现,只为这快得让他无法反应过来的剑。
    他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他深深知道自个家,这宰相府守护之严密,由于宰相平日暗下做的事在他自己看来不少也都是伤天害理的(不过他当然不会因此感到内疚,毕竟他也是属于这一类人),所谓手中握着的权利越大,也就越怕死,这话不错,于是,方杰暗中早聘请许多能工巧匠为自己这府邸安下了不少机关,若是江湖人来采点鲜有人能够逃脱得了的,至于那些巧匠们依照方杰的个性自然是在完事之后一杀了事以防泄密了。
    看着对方苍白得似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方侯终于找回了一贯的风格,拔剑而上。他的本意是想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但是他打从一开始就作错了判断,要知道,对方既然敢现身出来定然便已做足了准备。
    “铿——”一声响亮的金铁交鸣声之后,方侯高兴地发现对方的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他的目光滑向自己手中的三尺青锋,心中不免得意,看来这把花重金购来的宝剑还的确是锋利无比,当然,他的心中自也不会忽略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直以来恃强凌弱的贵公子,轻敌也是他们的通病,也常常是致命的通病。
    他眼里忽然失去了对方的身影,一丝痕迹都不现的消失了,如同出现一般,没了人。
    “跑了吗?”方侯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在他看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种得意的想法并没有坚持住多久,他就感到脖子上凉凉的,在这之前,一股剧痛已侵袭而来,隐隐的,他似乎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还伴着鸟的嘶鸣声……
    皇宫,栖凤斋。
    婵娟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美丽的眼睛中时而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她下首处站着两个青年,背负青绿色长弓,身形略显纤瘦的是阿箭;一个双手肌肉迭起,腰绑巨斧的是阿猛,也确实不能不让人感知他的威猛。
    “他们察觉到了什么了吗?”在静静的等待中,天骄公主婵娟终于开了口,她意有所指地问道。
    “也许是这样的,公主。”阿箭上前几步,目光放在了婵娟手上拿着的纸页上,“剧‘影子’传过来的消息,无炎也踏上了这片土地,他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公主来的。”
    “无炎?你是说杀手之王无炎吗?”阿猛惊道,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巨斧的铁柄。
    在西大陆,刺客一直是属于黑暗中的职业,他们通常将自己藏身于黑暗的包围色中,等待目标注意力分散之时忽然出现,一击即中,杀人于瞬间。而无炎则是被誉为由史以来最为可怕的杀手,杀手界称他为杀手之王。
    婵娟点了点头,她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她在想着什么,或许她什么都没有想。
    “公主别担心,在这个地方即便是杀手之王也是无法运用斗气的,所以他充其量也只不过等同于一个低级武者罢了。”阿箭目光炯炯,他认为婵娟一定是在担心这个问题,又补充着说道,“而且,即便他拥有以前那般神出鬼没的影分身,也定然无法瞒过凤凰的感觉的。”身为精灵一族优秀者的他自然是清楚凤凰的特性的,凤凰对于身带黑暗气息的人天生就有一种异样的敏感,而刺客身上所带有的往往就是黑暗之气。
    “哦,我知道。”婵娟站起身子,走到窗子边,用星一般的眸子扫视着天空,她的心中同时也发出了呼唤,很快的,一道红色影子疾速飞来……
    “凤凰儿,那只鸟儿刚才又来过了吗?”婵娟微屈着纤纤玉指捋了捋垂落于额间的黑发,低声道,浑身红色火凤凰停在窗棂上,扑腾着翅膀。
    “果然是来了。”婵娟忍不住轻轻跺了跺脚,即便这几年的经历使得她变得比同龄人世故许多,她还是摆脱不了少女的脾性,就这几天的时间,那只凤隼似乎转了性,它的目标不再是那些七级魔兽,而是移向了婵娟带回来更加高级的魔力球(以魔兽魔核提炼而成,是法师冥想的不二宝贝),“看来只有用这个了。”婵娟说着手中红光一闪,赫然出现一个红色的眼泪形状的结晶物。
    “凤凰之囚魂?”第四个声音凭空出现在房里,三个人都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因为他们早已知道了来人。
    “不错。”婵娟拈着红色泪滴形状的‘凤凰之囚魂’置于眼前,让视觉器官感受着其中那种瑰丽的美,它带着传说中凤凰的力量,这种力量经过凤凰的诠释凝结成的‘凤凰之囚魂’则带着令任何鸟类臣服的魔力,“这就是凤神送于我的‘凤凰之囚魂’,我就不信这下还不能逮到那只可恶的鸟儿。”婵娟公主挤破手指,滴出了一颗血液,血液落在了‘凤凰之囚魂’的表面上,似乎闪过一丝轻微的光,那滴血珠已然消失不见,而它却更见鲜艳了,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又隐含着一点期待。
    “把这放在那,凤凰儿。”婵娟轻轻摸了摸凤凰的脑袋,吩咐道。凤凰通灵地点点头,将‘凤凰之囚魂’衔在嘴中,扑腾着翅膀化作一道红影飞了出去。
    “阿生,怎么样,宰相家的小子实力如何?”她转过身子,长长的裙摆舞动,带着高贵而典雅的气息。
    这也是一个青年,准确点讲从他的外表上看来他约有24岁,他的肩膀上停着一只白色的魔鹫——沙里巴拉。
    听到婵娟这么问,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缕不易察觉的不屑,“和前几个对手一样,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空心包子。”他在心中暗暗责问自己,怎的就没注意那家伙手上宝剑的锋利害得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遗物断裂两截,懊悔不已。
    “现在只剩下一个风流欲了吧。”婵娟的语气中带着些无奈,她不知道自己父皇究竟是怎样想的,单就目前这几个大臣子弟令自己满意的还没有一个,那个宰相的公子虽然谈吐不俗,但却让人感到有种做作的虚伪,特别是那种眼神,完全是充满了阴晦。现在剩下的这个风流欲却是象个谜,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要知道,自己回来的一个月来,无论是一品大员还是七品小吏,只要是人在京城的,无一不备上重礼为着各自的利益前来求见,七个重臣的子弟他是见了六个,就这风流欲一个没有见到,而手头上关于他的资料也是不多,只知道他在三年前到天龙山之后就消失了影踪,很多都不详细,或者干脆说是空白。
    “公主,想来这个风流欲也跟他们没什么两样吧。”阿生道,他理所当然地将风流欲也归入到了方侯那一列人中去,如若不是婵娟有令,那杀这些贵臣子弟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跟杀猪宰羊一般无二,毕竟在西大陆这些事情他可没少干过,自然也就不会感到手软。
    婵娟看了看这位被叫作阿生的青年,美丽的粉首轻轻摇动着,檀口微张吐出好听的声音,“不,在事实还没有出来之前我们是应该以相同的态度去对待的,切不可因为某些事物的影响而左右了我们的判断.知道了吗?”
    最后的话她的语气变得沉重,隐隐带着一种训责的意味。
    阿生身体一震,神情一肃,“是的公主,属下有罪。”他单膝跪了下去,等待着主人的责罚。
    “起来吧,下回千万不可如此大意。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办。”婵娟公主说着走了回去,在凤椅上坐下,一探手,搁在桌台上的一样物事已跃入她的手中。那是一根魔力短杖,杖身晶莹剔透,透露着一种蓝幽幽的光芒,杖的顶端嵌着颗鹅卵大小的珠子,珠子浑圆,珠名法灵,是凝聚魔力的优良法器……
    在婵娟房间的某一个地方,‘凤凰之囚魂’忽然开始发光,一种鲜血一般的液体开始在它内部流动着,光,诡异的红光一阵一阵闪动,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但,事实又真的像它表面上的这般平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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