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
魏母哑着声音:“年年,你回楼上去。”
这闹剧一样的人,她看着眼烦。
“乔小麦,你疯了是吧?”魏池年突然向前。
小麦躲到魏二哥的身后,她的脚步虚软,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她怕!
她怕极了!
她怕他会冲上来,会将她碎尸万段。
她也晓得今天,她是把他所有的脸面都踩到了地上,可她没有办法。
客厅里垂下来的窗帘,那样的高那样的长,头顶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影子就像是一把剪刀。
一把随时都会冲着她扎过来的刀。
这样的乔小麦让魏池年不由得有些发呆。
你看他觉得是假的,最后真的就是假的。
一点真都没搀和进去。
她的心长在哪里啊?
他带她回了家,见了他的父亲,她明明笑的那样的好看,对着他前所未有的娇柔甜美。
她今天依旧很美。
比他见过任何时候都要美。
事实上魏池年认为钱可以将一个人打扮起来,她确实因为他的钱美了起来。
可现下,他没说不要她,她竟然不要他?
这种折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魏池年喘着气,在二哥和母亲面前,他勉强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那双眼直勾勾看向她。
“有话回家说。”
他,就不该带她来的!
“那是你的家,和我没有关系。”
“你他m……”他骂了脏话,魏池年压制住情绪,他不好继续发火,不然她以后保准没好果子吃。
在他妈这里落了印象不好的分,以后就难搬回乐。
“不就一点小事……”魏池年还试图替她解释。
魏母出声:“年年,乔小姐我会叫你二哥送走,你怎么玩我不过问,但和她必须断了。”
乔小麦的心,落地了!
还好!
结果并不坏。
她捏了捏手。
她出门的时候带了钱,钱就绑在她的腿上。
她做好了准备功夫,她觉得老天爷肯可怜她的话,或许她能逃得出去。
一年不够,那就三年五载。
她不信,魏池年还能一辈子和她过不去!
只要她跑的够远,跑的够久,他们俩就算两清了。
这些日子,她就当是被狗咬了。
除了她爸的医药费,其他的她全部都还给他。
“妈……”
“你闭嘴。”
魏母看向乔小麦,她也不愿意丈夫看见这种不堪的场面,不是谁都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
“乔小姐,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放你走,你以后不要纠缠我儿子。”
小麦的黑眼仁晃了晃。
“我一定说到做到。”
魏池年目不专情地看着乔小麦。
“你想了多久?”
小麦的脸几乎近透明状态。
“老三……”
魏池年挥开他哥的手,他又笑了。
还是他的笑容,可笑容里带着点狰狞,带着点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残忍。
“你耍我?”
乔小麦嘴角撑起一丝笑容:“魏先生,求你放过我吧。”
她自己跑不掉的,她清楚。
他的人随时都跟着她,她也不晓得哪些是盯着她的,她稍微有点动作他马上就能知道。
她是什么?
是物品吗?
魏池年几乎不可置信:“你对我……没有一点爱?”
“年年……”魏母发了火。
在这么折腾下去,老爷子就真的该知道了。
到时候小三儿逃不过一顿打。
“送她走。”魏母摆摆手。
懒得去瞧这种女人。
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女人,这个时候又讲什么骨气?
真的讲骨气,一开始你就可以选择不接受的。
老二的秘书带人进来,魏池年盯着看了一会,笑了起来:“你们合起伙骗我是吧?”
他的那种笑容冷冰冰的,冷到人的骨子里。
小麦在他的视线下继续躲在魏二的身后,魏二交代秘书把人带走。
“妥当安顿好。”
助理想带着乔小麦离开,魏池年却早一步去魏二的腰间一摸,然后黑色的物体抵在了乔小麦的脑门上。
他开口:“不怕死,你就走!”
“老三……”
魏二有随身带的习惯,他的脸色变了。
“老三,你别给我耍混!”
魏母扬声。
“你走一步试试看。”
乔小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嘴角一弯,露出个优美的笑容。
其实她也怕!
但今天不走,她以后也只能这样了。
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
她跟着秘书走了。
魏池年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他被他二哥给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就掉落在了地上。
*
“给我找乔立东。”
魏池年冷着脸,他将衣服砸在地上。
杰森吓了一跳。
“去打!”
助理打给乔立东,然后将电话递了回来。
“乔小麦在哪里?”
乔立东一脸懵。
他正在家里吃饭,接到魏池年的电话也还挺高兴的。
“小麦?她没回来啊。”
“乔立东,我再问你一次,乔小麦在哪里?”
乔立东一听不对,下一秒魏池年将电话狠狠砸向了地面。
“你去给我找,我不管你用什么关系,把她给我挖出来!”
一簇一簇的火焰从他的眼中噌噌窜了出来,然后是摆件砸在实木桌上的声音,那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室内当中。
助理眉心一跳。
这是出事了!
乔小麦跑了,助理知道以后只觉得脑子一懵。
是他理解的那种吗?
可怎么跑得掉的?
电话通知乔立东。
乔立东手里的碗摔到了地上。
“你怎么了?”孙家珍瞪了丈夫一眼,这碗花了她一个多月的工资买的。
碎了就配不上了。
心疼那碗的钱,但又怕丈夫出什么事情,乔立东起身回了房间,孙家珍马上踩着拖鞋就跟了进去。
“立冬,到底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
“小麦跑了。”
孙家珍张着嘴。
乔立东都要气死了!
魏池年带着你去见他的父母,你跑了?
“不会是我理解的那种跑吧……”孙家珍呵呵干笑了两声。
应该不会吧。
乔立东拿着手机给乔小麦打电话,可打不通。
各种打不通。
“接电话,乔小麦你给我接电话!”
乔立东来了脾气,将手机摔在床上,孙家珍去捡手里,然后她用自己的打给小麦,安慰丈夫。
“你先别急,也许是受了委屈,跑什么跑,她在这里长大的能跑到哪里去呢……”
这个词儿不好,她觉得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