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最近在家住了一段日子。
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父亲对她和章远的婚姻态度改观。
效果差是差了点,但勉强也有。
住在主楼,这点魏敏比较满意。
魏池年是后进门的老婆生的,那就该住在侧楼。
早上起的晚晚的,踩着拖鞋去了饭厅。
男人们该走都已经走了。
魏母也懒得和魏敏多费唇舌。
有些人可以讲道理,有些人沟通都不用。
魏敏就是后者。
佣人替她摆饭。
“他们都吃好了?”
佣人回:“大家都吃好了。”
魏敏觉得一个人吃饭实在没什么意思。
“乔小麦也吃了?”
“没有呢。”
魏敏叫佣人去叫乔小麦。
她怎么也是这个家的长女,乔小麦陪她吃个饭不过分吧。
乔小麦没来。
对于讨好人这件事,她自认自己做不好。
相对应的魏母她都不肯讨好,跑去讨好魏敏,除非她抽风。
拒绝!
魏敏听了佣人的回复,貌似也没怎么动气。
不来就不来吧。
晚上一家子聚在一起,魏敏喝了口躺,手挪开碗。
“小麦。”叫坐在对面的乔小麦。
乔小麦看过来。
“帮我冲杯奶粉,我平时喝的那个。”
魏父忍不住皱了眉头。
“麻烦你了!”魏敏对着乔小麦笑。
笑的一脸客气。
魏母虽然也是皱眉,但毕竟说麻烦了,也不是使唤。
小麦放下了筷子。
“叫佣人给你冲。”
魏父发了话。
魏敏翘翘唇,看向自己父亲:“我爸真的好疼爱儿媳,只是帮我冲杯奶而已,算了算了谁让这个家没有我同阵线的人呢。”
魏母抿抿唇。
“你姐姐请你帮你冲一杯,去吧。”
小麦起身。
佣人把魏敏经常喝的那个奶粉拿了过来。
那奶粉剩的不多了,她拿着勺子往里面那么一伸,手上突然一疼。
奶粉罐子的边缘有一层薄薄的厚锡纸,足够锋利,在她的食指上狠狠割了一道。
马上就见血了。
佣人马上去拿消毒纸巾。
“出血了。”
乔小麦不动声色笑了笑:“没事,就一点血而已。”
冲好然后递给佣人:“你给她送过去吧。”
魏敏自然是要问的。
“她人呢?麻烦她一下,她觉得我使唤她了是吗?”
佣人回:“她的手割了,都出血了……”
魏敏觉得挺没意思的。
弄的好像她害乔小麦一样。
她至于玩这种招数吗?
小麦那手割的挺深,饭也吃的七七八八就回房间了。
魏池年八点多回的。
身上有酒味儿。
乔小麦接过来他的衣服,刚想走他伸手扯她。
将人扯到自己的腿上,抱她。
“晚饭吃什么了?”
他的那双眼睛闪闪发光。
乔小麦捡了几样随便说了说,准备从他膝盖上起身的时候碰到那手指头了。
吸口气。
魏池年凑近她,低着头去拉她的手。
“怎么弄的?”
“割了一下,问题不大。”
“也不用你干活,你手怎么割的?”
他瞧着那手上的痕迹还挺明显的,想着母亲这是又让她进厨房了?
魏池年也是一脸无奈。
他妈真的很少会这样的。
“冲奶粉,然后不小心割了,没事儿的。”
她想起,可他不让她起。
推搡着两人就倒下去了。
如果说乔小麦还有什么不喜欢魏池年做的,那么喝酒这项现在提上来了。
简直就是没完没了的折腾。
他喝了酒,对着她说话难免会带着酒气。
平时时间就久,喝了酒以后更是够她喝一壶的。
折腾半天不见到终点。
来回墨迹。
她身在水里活里,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好不容易他抱着她终于结束了。
小麦手指头动都懒得动。
他的嘴贴着她的肩胛骨,然后咬了一口。
伸手搂她的腰。
“别动,抱会儿。”
乔小麦迷迷糊糊当中睡了过去。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非常不喜欢!
折磨人!
十点多睡的,也不知道是几点身后的热量越来越高。
他就像是个暖炉一样的存在,身上永远带着火气,她则是冰凉凉的,小麦从不觉得自己凉一点有什么不好。
魏池年的这个酒劲儿后反劲。
黑暗暗的屋子里,有女人的哀求声。
比刚刚更甚。
有过一次,这次他折腾的更加厉害。
因为这么两场,小麦早上压根没起来。
魏池年起床,一脸神清气爽。
昨天好像是喝了不少酒。
想着结婚还是好!
结了婚,家里有个人等着你,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伸手掐掐她的脸。
起床去洗漱。
主屋那边吃早饭的时候,他问了一嘴。
“她昨天手怎么割了?”
魏母解释了一句。
年年脾气也不太好,魏敏也不是个让人的存在。
省得针尖对麦芒,不如她直接说。
“帮你姐冲牛奶的时候割到的手。”
魏池年点点头,看向魏敏的方向,不动声色勾勾唇:“我姐回来住好些天了,该回自己家去了。”
魏敏摔筷子。
“你赶我走啊?这里也是我家。”
“爸,我有事情和你说。”
魏池年静静夹着青菜,咬了咬。
魏父开口:“魏敏也该回家了。”
也不是他偏心。
既然相处不愉快,何必挤在一起。
魏敏的性子他多少也是知道的,这把年纪指望女儿去改,也不大可能了。
魏敏嘟囔:“爸,我回自己的家而已,一个意外而已,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她就是傻,要不要当着全家人做的这么明显?
而且她不爽语言上排挤乔小麦就是了,干吗还要挖个坑给乔小麦跳。
“吃饭。”
魏池年扯了扯笑容,看向章远,开口说:“姐夫瞧着挺眼熟的。”
章远保持微笑。
“我是大众脸。”
魏敏撕着面包往嘴里送,说:“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魏池年轻轻一笑。
“也许是个某个女人的身边吧,姐夫以前应该谈过除了我姐以外的女朋友。”
“老三你……”魏敏觉得颜面尽失。
提什么以前?
这不是故意在爸的面前下她的脸吗。
章远在桌子下按住魏敏的手。
“你看错了吧。”
魏池年笑意加深。
“是吗?我怎么记得姐夫的前女友长得特别漂亮呢。”他略仰起头,带着俯视的意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