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里有气啊。
做男人做成他这个样子,太窝囊了。
叫一个女人死死拿住了。
他还有什么脸面?
走出去,人家讲的都是老婆多温柔多温柔,他呢?
难道要和那些人讲,他在家里多没地位吗?
火大!
“我喝多了,你最好别惹我。”
小麦冷笑着:“你喝多了了不起啊?现在三点钟魏先生,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踹门,你想干什么呀?我没说过吗我人就站在这里,你想打你就伸手打。”
“你别拿这些话来刺激我,我没想打你,我又不是暴躁狂。”魏池年喊。
小麦压压自己的耳朵:“我看也差不多了,这是儿子没在家,在家的话受到什么样的教育?将来他就不要结婚了,不然这个德行娶什么老婆,什么样的女人会愿意嫁。”
“你吵的我头疼。”
魏池年进了房间,往她的床上一摔。
舒服了!
嗯嗯,就是这个味道。
这就是老婆的味道。
可惜娶了个母夜叉啊,一点都不温柔。
“你起来,一身的味道别睡我的床。”小麦跟过来扯了他两把,实在是扯不动,这个人太重了。
而且魏池年不想起,她根本拉不起来。
他那一身的味道,除了酒的味道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儿。
乔小麦一闻这味儿,语气也好不了。
怎么好?
随便吵两句,男人就跑出去寻花问柳,她该开心吗?
转身准备离开房间,既然他喜欢那就让给他,叫他好好住吧!
魏池年从身后抱住她,死赖着不肯撒手。
“你撒开!”
“我不撒!”
“我不想和你讲话。”
“那你想我怎么样?”魏池年突然坏脾气喊了出来:“你想我怎么样?你想我做什么你说出来,你何必这样折磨我呢?我对你的心思你看不明白吗?忽冷忽热的,我做什么都没办法讨你喜欢,你永远都是在反抗反抗,过一次夫妻生活还要看你的脸色,我算什么啊?乔小麦你有心吗你?你喜欢我?这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谎话,你喜欢容恒吧。”他喃喃道:“对着人家就是千依百顺,对着我呢?我都给你当孙子了,你还想怎样?是不是真的要我去外面发展啊。”
“那你去啊。”
魏池年撒开了手。
他扑通一声摔在了床铺上。
筋疲力尽。
觉得不想努力了。
手臂横在脸上。
踹了床垫两记:“你说的对!是啊我可以向外发展的,我对你发什么脾气。”
乔小麦坐在床尾。
两个人很久都没有在继续沟通,仿佛他睡着了,仿佛她离开了。
其实他没有睡着,她也没有离开,两个人都是不想说话。
说够了狠话,有点后悔。
都有点后悔。
女人不是不可以作,但作得有点底线,如果超过了底线那就不好了。
小麦深知这一点。
“你带着满身的味道回来,回来踹我的门对我发脾气。”她先示弱了。
示弱不是怕,而是换种方式。
魏池年躺着没动。
“一身的香水味,你既然能外面找到快乐何苦来折腾我呢?什么话都要讲明白说清楚,我们两个人之间能有今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总是提容恒,我讲过的容恒和你比赛跑,你是站在终点的,总是拿他出来讲有意思吗?你是在羞辱你自己还是在羞辱我?那个时候我是单身,我谈恋爱怎么了?我不可以要求男人对我好吗?”
小麦幽幽道:“还是你认为我欠你的,我谈了恋爱就是欠你的?”
“我没那样说。”魏池年出了声音。
“那是怎么说的?时不时的拿出来刺激我一下,觉得爽吗?觉得过瘾吗?”
“我讲不过你。”
“这种时候就你讲不过我了,你生气的时候怎么讲得过呢?我不是你,我不重视那种事情我一开始的体验并不是很好,这是我的问题吗?这也要怪到我的身上来,而且我之前刚动过手术你不清楚吗?我暴瘦了多少斤你也不知道吗?”
男人的脑子里想的永远都是那点事。
魏池年不吭声了。
“你别不说话,有什么就全部都讲出来,我拿出来我的态度,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但是你却不是。魏池年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日子过不过也没多大的意思,我不是死赖着别人的女人,你今天对我讲什么?你说想摧毁我的事业是吧,你喜欢的就是菟丝花,可我不是啊,那怎么办?学以前,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只要我疯了就可以听你的话对不对?”
魏池年爬了起来,从后面抱住她。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那么想过,我就是说说,我没去做。我特别特别想叫金悦瀚的公司倒闭,想了等人清醒就去做,可我没做,我知道你会不高兴。”魏池年没敢说,其实她提到那个事情的时候,他稍稍动了一下心。
过去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干出来的,那证明干这个事情的事情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确实,想要摧垮一个女人的方式方法很多……
但。
不能承认。
男人也是有伪装的。
为什么那么多的人结了婚以后才会发现,丈夫和婚前不太一样呢?
男人都很精明的。
如果露出自己的缺点,知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就喝了点酒,没玩女人。”
他想玩的是她啊,也不是那些女的。
对吧。
“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她质问。
“什么味儿就……那些女的我都看不上,我是看不上还会有别人看得上的。”
“你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我是什么样的人才重要,你不喜欢闻,我现在就去洗。”说着话他一把搂住小麦的腰,脸贴了上去。
就对他温柔一点点。
一点点就够。
只要一点点,他就满足了。
他不会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小麦,你对我好一点吧,只要好一点我就满足了,我不会折腾的,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好不好?”他蹭着她的腹部,哀求。
就这么一点点的要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