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春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激动,对于陷害她的人,她有怎么可能心存仁慈?
所谓以德报怨那是圣人,普通人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害我有什么必要?还有周寒川的几个弟妹,他们也没有过害你的心思不是吗?”
季盈春神情清冷的说着,她能理解周青山的嫉妒,也能够接受他的怨毒。
但是不代表她认可周青山的所作所为,老话说祸不及家人不是没有道理。
周青山没再看季盈春的脸,他清楚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还不如到了公堂之上,好好的辩解一番。
“周青山你个小瘪犊子,老子就说你一肚子坏水,怪不得明里暗里支持老子,该不会是惦记季氏吧!”
周文宗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嘴里的东西弄出来,他现在是彻底不要脸面了。
所以说无论说什么都百无禁忌。
季盈春被他俩的话气的够呛,是真没想到周文宗反咬周青山,会用她做筏子。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周青山不客气的说着话,一脸狰狞的看着周文宗。
他现在心中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可言?铺天盖地的只有愤怒和不满。
对村民的不满,对季氏的不满,还有对自己身世的不满。
“何叔把人带走吧,留在这里徒增笑话,来个人给周九爷找个大夫。”
季盈春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关键是凑热闹的村民都不吭声。
让周九爷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
“解决了闹剧,季盈春望着烧成废墟的周家,心里有些难过。”
几个孩子脸上也是一脸的悲痛,特别是周大花,看样子就好像马上要哭了。
季盈春摸着孩子的脑袋,最后和常氏一起带着孩子去了县城。
村子里肯定没有落脚之处,而且她也不打算在村子里定居。
得知周文宗和周青山已经被羁押,季盈春心里松了一口气。
按照何叔给的地址,找到了何叔早就安排好的小院子。
县城的房子和村子里的房子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概念,虽然有院子却小的可怜。
季盈春到没有挑三拣四,毕竟她从前虽然是个小老板,但是房子一样是贷款买的。
位置不错,可三室一厅的环境一个人住空旷了些。
人一多又觉得无处下脚,像长成的小院子,改一改修一修,就是现成的小别墅。
在县城里住了好几天,直到周二花后知后觉的找上门来,季盈春才反应过来,她忘了点什么。
周二花现如今的情况,也不得不说是非常的凄惨。
身上的衣服和打铁一般,整个人也都是面黄肌瘦的状态。
说话的时候还会不住的颤抖着身体,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季盈春饶是对周二花心中有气,也被她凄惨可怜的模样去了八九成。
“嫂子我能回家吗?”
周二花可怜兮兮的问,她在村子里流浪了好几天,实在是活不下去,才下定决心过来找季盈春。
如果季盈春不愿意收留她,用不上三天她就要饿死街头。
村子里的人多说二叔爷作恶多端,可周二花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心中还隐隐有着一丝的希望,觉得一定是误会了二叔爷。
他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作恶多端呢?
“你回来做什么?不是和二叔爷过得其乐融融吗?回来看我们做啥?”
还不等季盈春说话,周大花满脸愤怒的走出来。
说着话,周大花抬手就要去推周二花。
小白花变身食人花,可见周二花有多让人讨厌。
“看到不好相处的长姐,周二花眼中闪过些许瑟缩。”
可随即划过的是坚定,她满脸希望的看着季盈春,等待季氏给她一个回应。
“二花,家里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要不你问问大花二郎,还有小花四郎都是怎么想的?”
季盈春虽然决定接受周二花,却也想让她长个记性。
姑娘傻不拉几的,早晚是要吃大亏。
“嫂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二叔爷他不可能是坏人,那天回来他还说要请县尉大人主持公道。”
听到周二花不切实际的话,季盈春只觉得可笑至极。
到现在还觉得周文宗是好人,请县尉大人主持公道?
他是什么人?能够和县尉大人有关系。
别人还能是一起同过窗,他?
怕是只能是一个青楼里挣过女人,当然卖了周文宗也争不过县尉大人。
“哎哟喂,县尉大人好大的官啊,县尉大人是父母官,有时间和他扯皮?”
“周二花你也不小了,该长长脑子了!”
周大花毫不客气的说着。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周二花没有容身之处,回来是避免不了的。
有一层血缘关系压着,她又能真的把周二花如何,所以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大姐,我……”
周二花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嘴不由自主的张得老大。
最后竟然噼里啪啦的掉开眼泪,着实让人无语。
“行了,二花先别哭,大花也别冲着她发火,把人带进来说话。”
县城的小院子,一个挨着一个,季盈春可不想给其他人看笑话。
有些事情还是要谨慎一点的,总不能走到哪里都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关住关门,周大花下手就有些不客气,抓着周二花的脸狠狠地掐了一把,看她狰狞的笑容。
季盈春除了无语以外,也没有其他可说的。
“行了,都是自家兄妹,而且二花年纪小,被二叔爷蒙蔽也是正常。”
季盈春一五一十的说,她犯不上和周二花计较。
而且在她看来周二花就是个实打实的小孩子,在宛若妖孽的周家。
她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孩子,就显得格外的奇怪。
“行啊,回来也可以,把带走的家产先拿出来,总不能说在家里吃着喝着,还要藏着掖着。”
周振良也掺和进来,倒是让情况有些微妙。
季盈春愣了几秒,也不知道该不该那份家产。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份家产可能已经都进了周文宗的口袋,根本就不可能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