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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
    韩青时!终于喊出来,舍长几人却是一脸懵逼,谁啊?
    哎呀!乐倩兴奋得跺脚,发现有人在看她们这边,忙压低声音说,回去再说,反正有她在,木木不会有事就行了。
    舍长将信将疑。
    犹豫片刻,她不放心地说:不行,我还是得去问清楚。
    乐倩一把抓住,真的,她对木木的好,不比咱们少,你就信我一次嘛,就一次!
    舍长迟疑,万一
    绝对不会有万一!乐倩胳膊一抬,指向已经走出一段的两人,痛心疾首地说,你就看木木有多听她的话吧,这要是换成我,她能安安分分直立行走?你想想去年?
    舍长稍微一回想就恨不得把脸皮撕下来揣进口袋。
    去年800米,穆夏跑完直接要死不活地躺在了地上,她们几个一拉就哭哭啼啼地蹬腿甩胳膊撒泼,滑稽场面绝对不超过3岁,太侮辱智商了。
    后来还是何遇怕出事,硬给人架着走了半圈。
    今年
    舍长眯起她那对并不近视的睛,死盯着远处两人。
    一个低着头在说话,脸上始终有笑。
    一个乖乖把下巴挂在对方肩头,表情乖巧得不像话。
    走!舍长掷地有声地说。
    乐倩连声点头,一手一个,箍住另外两人的胳膊,把还云里雾里的她们强行拖走。
    十一点的太阳还没什么温度。
    逐渐缓过劲儿来的穆夏被风冷一吹,忍不住在韩青时怀里打了个哆嗦。
    韩青时感觉到,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
    片刻,又松开来点,问她,现在能不能站住?
    穆夏抿着发干的嘴唇,点了点头,能。
    韩青时试探着往后退。
    穆夏还有点晕,身体晃了几下才扶着韩青时的手腕站稳当。
    韩青时又等了几秒,确定穆夏没问题后彻底放开她,在她欲言又止地注视下脱掉外罩大衣,搭在了她肩上。
    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韩青时身上熟悉的香味,熏得穆夏登时红了睛。
    再加上连日来的内疚,找不到韩青时的害怕,和此刻身体的不适。
    穆夏心里越来越难受,红扑扑的睛里装满委屈,好像无缘无故受了一通脾气的不是韩青时,而是她。
    韩青时看穆夏这样,有点后悔晾了她那么多天,遂软着声问:还要不要我抱?
    穆夏瘪着嘴不说话,表情尤为可怜,和小朋友受委屈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韩青时想笑,又怕自己这一笑把人惹毛,只好忍下来,耐着性子哄劝,不想自己站的话,我抱你,或者背你?还是你想
    韩青时话到一半,穆夏一直红着的睛忽然掉下泪。
    沉默着,大颗大颗往下砸。
    这一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韩青时不知所措,她快速前抱住穆夏,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一边不停叫她的名字。
    穆夏恃宠而骄的劲儿上来,哭得更加难以自持,像是要一口气把憋了好几天的复杂心情全哭出来。
    韩青时不能问,不敢问,只不厌其烦地哄着,陪着,想等她发泄够本。
    脖子里的湿意从滚烫到冰凉。
    一再反复。
    最后终于停住。
    穆夏动了动,依然没有抬头,而是将睛贴在韩青时质地柔软的衣服上,让沙哑嗓音闷在她身前,可怜巴巴地说:韩总,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工作的事无缘无故和您发脾气,您别生气了行不行?我这几天都睡不着觉,特别内疚。前几天做梦梦到您,您让我有多远滚多远,还给了我一个球。
    说到伤心处,穆夏泪珠子又冒了出来,韩总,我不要滚。
    嗯,不让你滚。韩青时语气缓慢,用下巴亲昵地蹭着穆夏汗湿的额角,说,不舍得让你滚。
    穆夏情绪上头,听不完整韩青时的话,还在想法设法表忠心。
    说到我以后绝对不会仗着您对我好,就跟您无理取闹的时候,韩青时轻声打断,穆夏,在讨论我生不生气之前,先跟你确认件事情。
    穆夏哭到哽咽,您,您说。
    为什么梦到我让你走要难过?为什么会想我?韩青时一字一顿,咬字格外清晰,穆夏,你是不是喜欢我?
    穆夏呼吸顿住,藏在韩青时身前的白净脸上浮起红晕。
    不久,脑袋在她肩头碾了碾,穆夏猫叫似的说:喜欢。
    韩青时脸上的笑容从唇角晕开,快速漫过眉,这个理由可以把你跟我发脾气变得合情合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穆夏抓着韩青时衣服的手握紧,我还不确定您喜不喜欢我。
    韩青时笑出声来,低低软软的嗓音撞上穆夏耳朵,红了一片,不是早就在微信上告诉你了?
    可是前面还有其他话啊,我又知道您是真心,还是为了回答上面的问题。穆夏不放心地反驳。
    韩青时脸上笑意更浓,那你现在问问。
    穆夏心口砰砰乱跳,张开嘴大吸了口气,绷直声线问她,韩总,您喜欢我吗?
    韩青时低下头,赏过名山大川,也看过人间百态的漆黑双,此刻只容得下穆夏一人。
    喜欢。她说,如果你愿意,我这辈子只会对你说一个谎穆夏,别惹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鞠躬
    第51章
    操场的寒风忽然就不冷了。
    冬日的阳光也仿佛有了些微温度。
    暖融融的,浸染着韩青时身上常有的香。
    穆夏还是用脑袋抵着韩青时的肩膀,没有离开。
    但韩青时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喜悦,还有说话时脑袋一蹭一蹭的俏皮与羞涩。
    我也喜欢您啊。穆夏回她。
    韩青时眉眼一弯,柔声,知道了。
    两人一个低头看着红色的跑道,一个低头看着终于敞开心扉的姑娘,谁都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更不愿意掩饰这一刻的好心情。
    穆夏毛茸茸的脑袋悄悄往韩青时颈边跑。
    韩青时看在眼里,一寸也不想拒绝。
    在她的耳朵几乎贴上自己侧脸的刹那。
    韩青时稍稍转头,嘴唇碰上了它。
    穆夏怕痒地缩了下。
    很快说服自己舒展身形,把耳朵又凑了过去。
    小兔子一样竖着,像是在对韩青时说:别客气,来吧。
    韩青时看了眼操场零星的行人,反而忍住了。
    她带着穆夏换了个方向,用后背替她挡着风,抱着还不舒服的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冬日的阳光逐渐开始明媚。
    慢慢越过头顶,将她们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拉得越来越近。
    只余小小一团时,穆夏动了动脑袋,娇声娇气地问韩青时,您冷吗?
    韩青时怎么可能不冷。
    她冬天出门就靠一件外套御寒,里面是四季不变的正装。
    在冷风里站了这么久,身体早已经凉得发僵。
    冷。韩青时没有任何伪装。
    穆夏立刻拉开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紧紧裹住了她。
    这个动作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进。
    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夏夏。韩青时忽然出声,换了称呼。
    穆夏听到,心里像灌了蜜,在啊。
    你是不是也可以给我换个称呼了?
    没问题呀。穆夏抬起头,脸上的笑比阳春三月的花还要娇艳,可是叫什么呢?我叫您韩总和您都叫习惯了。
    韩青时,自己想。
    穆夏纠结,时时?不好听,要不小韩?小青?小时?唉,时分秒?
    穆夏越说越没边。
    韩青时听不下去,及时打住,阿时。她说。
    阿时?阿,时穆夏拧着眉毛仔细琢磨,越叫越觉得好听,好!就叫阿时!
    女孩子脆生生的嗓音成了寂静冬日里唯一入得了韩青时耳朵的声音。
    韩青时视线下移,望向穆夏高高翘起的嘴角。
    自生日那晚亲过之后,她就时常惦记,甚至小气到她只是去借个唇膏就觉得是对自己所有物的侵犯。
    今天既然已经完全表明心意,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继续克制了?
    想不想跟我接吻?韩青时直截了当地问。
    穆夏眼睛一亮,白净脸颊快速泛起桃色,会不会太快了?
    快吗?韩青时丝毫不觉得两个相互喜欢的人还需要经历从别扭到热情的漫长过程,但如果是穆夏要求,她可以努力试试。
    你想再暧昧一阵子?韩青时问。
    不想!穆夏果断摇头,然后支支吾吾半天,委婉地问她,是不是亲了,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啊?
    韩青时总算明白。
    原来是在担心没名没分。
    是。韩青时态度明朗。
    穆夏几乎同时,想亲!
    话音未散,冷冰冰的嘴唇就被薄薄一层温暖覆住。
    韩青时如墨的眸子在眼前放大,穆夏反而看不清楚,只模糊地知道她在笑,在专注地看着自己,唇下再没有其他更深入的动作。
    可只是这样就足以让穆夏忘记呼吸。
    因为缺氧,她的脸逐渐涨红。
    很慢蔓延至耳朵,脖颈。
    窒息之前,韩青时离开穆夏,用身体将她挡在风的那头,留给她足够静谧的空间和时间消化情绪。
    过了有半个世界那么久,穆夏才终于开口。
    她拉着韩青时的衣服,贪心地问:还能再亲一次吗?要能尝出来味道的那种亲。
    韩青时一愣,笑出声来。
    她总以为太突然会吓跑穆夏,现在想想,或许早该霸王硬上弓。
    行吗?穆夏紧张地问。
    韩青时笑而不语,她对穆夏这个提议求之不得,奈何操场不是空无一人,她就是再想无所顾忌,也不能忘了穆夏还是学生身份。
    眼下的状态,有些事还是藏起来做更畅快些。
    韩青时空出一只手,伸进外套里,探了探穆夏后背。
    潮湿感依然很重。
    洗澡还是要去15公寓?韩青时问。
    她毕业的时候,本科宿舍还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澡要去离女生宿舍最远的15公寓。
    几年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有做改造。
    穆夏满心都是接吻的事,见韩青时不正面回答,心里郁闷,不高兴地说:是啊,特别远,每次走半路就不想洗了,而且大澡堂暖气特别差,脱衣服跟上刑一样,冷死了。
    韩青时拉近裹在穆夏身上的外套,捏捏她垮下的嘴角说: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好地方?
    哪里?
    我家。
    穆夏上一次来韩青时家,是她生日喝醉那晚。
    那天,她来得糊涂,后来走得也匆忙,没看仔细。
    今天瞧哪儿都觉得新鲜,好奇得连韩青时养在阳台的花花早早都不放过,一样一样拉着她讲名字,讲寓意,然后左耳进右耳出,扭头的功夫就能再问一遍。
    好在韩青时是个耐心不错的人。
    再加上她对穆夏尤其纵容。
    两人一站一蹲,在阳台待了许久。
    一直到订的外卖送过来,韩青时才拍拍穆夏的脑袋,对沉浸在知识海洋里,却一个字也不吸收的她说:把餐具摆好,我去拿外卖。
    嗯嗯!穆夏愉快地答应,麻溜站起来往餐厅跑。
    她身上属于韩青时的浅色居家服,宽松柔软。
    袖口、裤脚随意挽着,舒适又自然。
    看得多了,冷冷清清的房子里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觉。
    吵吵嚷嚷,也热热闹闹。
    韩青时看着看着出了神。
    外卖员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时,她才直起靠在阳台门边的身体,大步朝门口走去。
    韩青时拿到外卖,穆夏早已经摆好餐具,正美滋滋地坐在韩青时常坐的位置上,等待投喂。
    韩青时把满满两个纸袋放在桌上,先去洗手。
    再回来,穆夏已经自动自觉拆开。
    韩青时点了五六样,全是她喜欢的。
    就算有些菜她没见过,也还是觉得会很好吃。
    因为眼睛那关已经先过了。
    等真的入口,穆夏满足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韩青时说。
    穆夏早已经敞开了肚皮。
    韩青时不停给穆夏夹菜,到了自己这儿,盘子干干净净。
    穆夏吃到大半才发现,她抬抬下巴,指着韩青时的盘子说:你怎么不吃啊?
    韩青时直言不讳,上午在陈教授那儿吃了点他从家里带的家常,不太饿,而且我口味重,不爱吃这些。
    穆夏了悟,所以这些都是点给我的喽?
    韩青时,嗯。
    穆夏心里美了,嘴上还在犟,可以一人各点一半喜欢的啊,下次不能再这样。
    韩青时答应得干脆,好。
    穆夏又吃了一大口菜,笑眯眯地问韩青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口味啊?
    韩青时,第一次和合众吃饭,多留意了一眼。
    哦,原来你那么早就对我心怀不轨了啊,不对!穆夏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满狡黠,在操场,你说让我别惹你是撒谎,意思是,你其实第一次见我,就对我有想法了,对吗?
    韩青时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对上她的注视,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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