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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
    丛孺还一脸复杂说:是不是我身子太香,让他欲罢不能,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庞得耀说大家都是男人,是男人就急色,哥们别连这个都不懂,让渣男骗心又骗身。
    丛孺当时就很不服,说:我会被他骗心?行吧,身子已经被享用了,心可是长他身上的,除非贺松彧是女人,否则他不可能喜欢上男人。
    庞得耀欲言又止的目送他们的背影,希望兄弟能坚守自己的本心,永永远远记得他正值的性向,千万不要沦陷。
    丛孺一上车就感受到了车里的暖气。
    最近天气变化大,急剧降温,他已经穿上了稍微厚点的衣服,刚刚他就换了件灰色宽松的粗针毛衣,胸口上有朵白色的小花,领口比较大,直接露出了如竹枝般分明挺直的锁骨,脖子里挂着一条银色的蛇骨链,软软的滑进锁骨窝。
    替贺松彧开车的还是周扬,他叫了丛孺一声,便发动了车。
    丛孺本是看着窗外,发现旁边的视线老放在他身上,疑惑的朝贺松彧看过去,这人已经伸手过来摸他的锁骨,上车就扳过他的脸,不是亲嘴,而是咬住了丛孺的喉结。
    他的喉结没贺松彧那么凸出,比较显秀气,也很好看,贺松彧也不是真的咬,差不多是半含了下,丛孺瞬间背上一片酥麻,头皮都绷紧了。
    贺松彧边亲,还会边摸丛孺的头,指腹揉着他的头皮,丛孺发出来的声音就不成样了,他们在后面亲热,周扬自觉地就把挡车板升起来,贴心的给老板和丛孺一个独处的空间。
    贺松彧手撩起丛孺的衣服,放到他之前在舞房里,对着镜子抚摸过的肚子上,长肉了。
    丛孺身形一僵,犹如梦中被贺松彧惊醒般,表情警戒又迟疑,真、真的吗?
    他自己看不觉得怎么样,男人嘛,一过二十五岁大多身形都在走下坡路。他是舞蹈老师所以保养的不错,最近好像确实玩的乐不思蜀,吃的也多,不知不觉就长了小肚子了。现在还被贺松彧说出来,丛孺除了不好意思就是在想,他什么意思?
    是说他身材走样了是吗,长肉了不好看了开始嫌弃了?
    贺松彧发现他一动也不敢动的任他摸肚子,仿佛怀疑人生般,冷漠冰冻的心就跟被开水烫过,软化了一点,他把丛孺整个抱到腿上来,丛孺就像一个巨型娃娃一样,乖乖的坐在贺松彧怀里。
    是长了。贺松彧似乎对他肉乎乎一点的小肚子爱不释手,摸个不停,丛孺却觉得自己现在身材肯定是走样了,没以前那么芝兰玉树,峰林俊秀。
    他有点慌。
    而他脸上这点畏惧岁月的慌张,看在贺松彧眼里觉得他可爱爆了。
    你怕什么。他说:一点肚子摸起来手感不错。
    丛孺说他骗鬼,你以为我不是男人?男人的嘴最信不得,他说的一点是一点,但是他的肚子真的就听话,只长一点吗?
    丛孺:我要减肥。
    他警告贺松彧,别摸了,手拿开。从今晚开始,我晚饭不吃了,你别再约我啊,也别给我送吃的来。一个月,我要让自己的腹肌回来。
    贺松彧被他秀莹的耳垂吸引,揉搓了几下,看着他耳垂变的通红发热,不赞成的扬起眉,沉沉道:减什么肥,你本来就瘦的要死。
    丛孺身上更多的是骨头,肉没多少,他运动量也大,最近是放纵了一下,加上学生课少,吃吃喝喝这么久,也才胖了一点,唯一明显的也就是肚子这一点点,他四肢颀长,姿态毓秀,穿上衣服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贺松彧觉得他不用减,现在多了这点肉,摸起来软乎乎的,贺松彧没忍住又摸了会,还捏了几下,丛孺腰怕痒,在车里不好躲他,很快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了。
    别减。贺松彧故意把他两只耳朵搓的通红通热,哑着嗓子说:听话。
    丛孺心意已决,我不。
    他永远忘不了刚刚被贺松彧摸着肚子,说他长肉了的一幕,那感觉,简直就像长久以来一个人一直盯着仙子形象,结果有天另外来了个仙子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说你是披着皮囊的假仙子。
    操。他有点受不了,尤其是面对贺松彧,这个男人现在无形中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帅的一丝不苟,丛孺绝对接受不了自己居然一点一点长肉,而对方依然是一成不变成熟俊美的模样。
    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在意外形过。
    丛孺跟贺松彧较劲般,两个人都盯着对方,看谁能说服谁,或者谁也不说服谁,彼此眼里都冒着暗火,顾及着等会还好看场地,谁也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车震还没试过,要容下两个大男人承上启下的运动,还得再换辆车。
    到了地方,丛孺才发现贺松彧给他安排的场子,竟然是在一个园区,园区里就有一个小公园,人工湖边特别修了一栋楼房,外面围了一面青瓦白墙,繁茂如雨帘的紫藤花含蓄腼腆的随风轻轻晃荡,里头还有挺秀的青竹和日本红枫,美的丛孺再问了贺松彧一遍,真的租给我用的?
    那大大的玻璃房,冬日的暖阳照进来时采光肯定特别好,里面完全就是个日系庭院,上下两层楼,庭院小巧而别致,五脏俱全。这个地方完全超出了丛孺的预计,他考虑下预算,那肯定是不便宜的,但也不是不能租。
    他的喜欢流于言表,贺松彧一脸当然给你确定以及肯定的表情,丛孺是真的满意,甚至没想跟贺松彧再置气,哥俩好的肘了下贺松彧的背,行啊,给我租金算多少啊。
    贺松彧:一个吻。
    丛孺怔了怔,眼皮不自然的眨动,笑出了声,真的假的。
    贺松彧掐着他的腰,将他一步一步的逼到墙壁处,两个人的嘴皮自然而然碰到一起,在深入交流前,贺松彧明晰的说:不收你钱。
    丛孺心跳快的不行,那怎么可以。
    贺松彧终于展露出霸总的一面,强硬而迫不及待的逼他张开嘴,迎接这个舌吻,租金就是一个吻,不然不租了。
    丛孺抗议的声音直接淹没在了胸腔里。
    他感觉好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跟他接吻?
    第34章 孕检。
    新场子找好了,趁着内部还需要再小小动工一下,这时间里丛孺拟定了搬迁事宜,就在今年的年底。
    新场地不便宜吧,你哪儿那么多钱,那个地段没有关系还进不去,那是别人园区的产业啊。
    文雪敲开他办公室跑来问,丛孺就知道她肯定是听庞得耀说了,他只在朋友圈发了个庭院的照片,也没说具体位置,她就跟什么都摸清了一样。
    还好。他转过身煮水。
    天冷了,丛孺开始喝白开水了,他连咖啡跟茶最近都喝不下,他看文雪还赖在办公室不走,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顿时觉得头疼,干脆给她也倒了一杯开水。
    喝完就有点困顿,丛孺眯了下眼,看着窗外的枯枝落叶,想这才早上,他怎么就又困了,难道真又到了要被床封印的季节。
    他懒懒的,有些心不在焉,导致文雪说的什么事也没仔细听,手里的被子变的有些重,他放到桌上。
    想到最近晚上睡觉夜起喝水的次数也多了,贺松彧最近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自从陪他看完场子以后,两个人几天没见面。
    不过倒是有发过一条消息,贺松彧说的。
    让丛孺把下面那个孽根给他管好了,就是再想要,也要等他回来了再说。
    三春说明子安也跟贺松彧一起出差去了,他们有一个小群,是三春妹子把他拉进去的。
    丛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都是上回见过面说过话的少妇,知道丛孺进来了,为了欢迎他进入这个基地员工家属的小群,还给他开了欢迎会,红包蹭蹭的发。
    搞的丛孺很不好意思,发了十个超大的红包还回去后,私底下偷偷去问三春,怎么把我拉群里了?
    三春说话行,打字有点慢,还有错别字,大概是手写的,她拼音好像不大好,说的比较简洁,大家喜欢,要拉的。
    丛孺:这不合适吧,我一个大男人,跟卧底似的,你们要聊什么我也不懂。群里都是结了婚的,我进来了,你们老公放心?
    三春哈哈的发了个表情过来。丛君,有趣。她竖了个大拇指。
    丛孺不明白自己哪儿有趣了,他才是觉得这帮少妇妹妹有趣,不过加了这个群跟他的家长群没什么区别。
    因为丛孺工作室气氛好,跟家长们关系也不错,群里的家长比较爱在这里聊天,偶尔转发分享一些育儿经、比赛视频。
    丛孺有时候看群里灌水好几千条消息,好奇会翻翻她们在聊什么,一没注意时间就发现自己差点被带了进去,竟然跟着看人类幼崽的视频看入迷了。
    三春的消息隔了好一会才回。
    丛孺以为她休息了,结果是打字太慢,上面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三春:丛君不是贺先生的家鼠吗,大家都是有家鼠的人,所以大丈夫(没有关系)哟^^
    丛孺其实也已经知道他跟贺松彧的关系其实瞒不住了,但是好像大家都比较心照不宣,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外面人的人提起。心里一半想的是,哦,原来真的还是有人发现的;另一半则是,被发现了就被发现吧,有点无所谓了的冷静和坦然。
    丛孺:家属的属打错了,你打的是老鼠的鼠。
    三春发了个害羞脸红的表情过来。
    三春:丛君我要去孕检了,一个人有点害怕,你可以陪我去吗?
    丛孺想到明子安跟贺松彧出差去了,异国他乡她一个人,又是孕妇,其他人都是有孩子的女士,到底不方便陪她才会来找自己的。行。记得跟你家属说一声。
    孕检吗,三春好像跟他约的是今天?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你太坏了,我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文雪神情崩溃的对他大喊: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丛孺被吼的脑子发懵,跟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文雪,他脸含歉意,小雪确实他在走神,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好像入冬了精力就不如以前了。
    他揉了揉额头,抱歉,我错了,你刚刚说的有些我听到了。
    程漪我已经和她没有再联系了,她前段时间为了打离婚官司回去马来了。其他人也没有,我没有什么外面的人。
    那个人呢?
    丛孺:谁?
    文雪笑很是幽怨,你别装了,还问我是谁,他不是经常来找你吗,一来你就把办公室的门锁了,两个人在里面不知道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丛孺端起杯子的手微微一颤,开水洒了点出来,烫的他指背都红了,他若无其事的抽了张纸巾擦手。
    我看见了啊文雪哭着说: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亲你,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以前明明喜欢女人的,现在女人你不要了,你跟男人搞什么啊?
    她抽泣着,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我等你那么久我谁都不要,都拒绝了。
    茶杯里的水清澈见底,倒影出办公室的天花板,吊顶其实都旧了,仔细回想,从开办工作室起,已经过了七个年头了。
    文雪确实踏踏实实跟了他七年。
    他抬起眼,面对她的大吼大叫,眼里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嫌恶的冷漠,反而温情的纵容的,宛如在看一个爱发脾气的妹妹般,也一如既往的拒绝了。我说过了,我不会找一个女人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你跟着我有什么用?追你的人不少,都比我只好不坏,我记得有个工作稳定的男孩子,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你跟他们在一起都比跟我在一起好。
    文雪犯犟的道:我不要,我又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我什么?丛孺摸了摸自己的脸,喜欢这个吗,长的比我好看的人多的是,你大可以去找他们,我不是你的良人。我爱玩,这辈子没想结婚没想生孩子,我爸妈都死了,家里没一个人,工作也不稳定。等到了退休年纪还跳不跳的起来也不一定,没有好的生活没有钱,我除了脸好,还有什么能给你的?
    听话。丛孺叠了张纸巾,走过去帮她把脸上的眼泪擦了,别等我了,也别再耽误你自己的时间了,你不过是觉得大学时期我帮过你,对我有滤镜,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选个什么样的对象才是最好的。别哭了,妆都花了。
    文雪大学时期曾穷苦过一段日子,班上那么多好看的女孩子,家境都不错,吃穿打扮总是不由自主的攀比着。她一开始不懂事,跟人家学买奢侈品,没钱借钱都要买,后来借了贷款,被人骗,要拿她照片威胁她还钱。
    是丛孺作为师兄帮了她,他找在警局上班的哥们,找三教九流都混的庞得耀,给她生活费让她缓过来,又帮她解决网上借贷的事,吃了苦头,文雪才知道那些虚荣心在她那个该读书的年纪有多不合时宜。
    而丛孺的出现有多么及时,他是很多人背后谈论和爱慕的对象,大家也听说过他有很多女朋友,可是那些谈过的女朋友没有一个说过恨他的。
    他不仅仅是长的好看,他在一切浪荡的表象下,那颗心是绝对炽热和温暖的,文雪见过。
    她为了自己的遭遇,和被丛孺伸手搭救,就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了不同的联系,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秘密,这段遭遇让她和丛孺,比跟那些女生的关系亲密多了。
    她为此而偷偷窃喜,可是丛孺从来没有接受她的喜欢,一切都是她的强求。
    可是看着他身边的人一个换一个,她又以为可以等,等他什么时候想定下来了,她就能跟他在一起了。
    他确实没有换人了,留下来的对象却不是她,还让她心生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他是个男人,你要跟男人在一起吗?
    文雪红着眼睛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连男人都可以。
    丛孺帮她把被泪水沾湿的发丝拨到耳后根,自嘲的笑着说:是啊,你看我多滥情,喜欢我有什么好,你该找个一心一意对你的。
    文雪还是掩饰不住爱而不得的恨意,我恨你,我也不喜欢那个人,他把你抢走了,你真以为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会有好结果吗?
    丛孺手一顿,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安抚,没有啊,你看,我们又不是搭伙过日子,床上关系,谁也不用对谁负责,要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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