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软甜的声音却说着霸道十足的话,清莹郡主听得都呆住了,在场的,除了北云煦,其余人都愣住了。
孟莹瑶看着威武霸气的四姐姐,激动得都想呐喊助威了,她家四姐姐可真是潇洒帅气!
她可真是太爱四姐姐了!
孟楠星和玉沅华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都微微一笑,看了看怡然自乐的孟羽兮,又抬头看了看似乎不服气的六皇子和韩烁等人。
最后将目光放在孟泽希和孟京墨身上,他们二人神色轻松,带着温柔的笑容。
孟楠星也呡唇偷笑,四妹妹说,在场的人,没谁可以打赢她。
太子殿下是她的未婚夫婿,肯定不会上场跟她较量,两位哥哥肯定也不会。
四妹妹说的可是打,又非较量比试,难道两位哥哥还能上场打妹妹不成?
卢长勋这会儿肯定也不会,刚刚他妹妹输了,这会儿他上场,不合时宜,他肯定不会跟四妹妹较量。
六皇子和韩烁或许会不服输,但哪能真的上场打未来太子妃。
太子殿下可还站在这里咧。
所以,四妹妹这句,在场的人,没人能打得过她,是最真实得不能再实在的话。
只是,四妹妹这话若是传出去,在场的郎君,除了太子殿下,也只能吃下闷亏。
承认自己非沁宁郡主的对手。
四妹妹今日的便宜占得可不小。
瞧着在场的人,无人吭声,孟羽兮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心情十分愉悦,朝着北云煦眨眼坏笑。
北云煦耸肩宠溺笑笑,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过去用帕子擦了擦她鼻子上不存在的汗水。
瞧着两人在她面前你侬我侬,清莹郡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实在太碍眼了,便赶紧拿着自己的短刀就冲出去了。
就像沁宁郡主说的,她没有什么可觉得丢脸的,反正除了太子殿下,刚刚在场的,也没有人能打得过沁宁郡主。
要输,大家一起输,要丢脸,大家一起丢,多好。
六皇子和韩烁瞧着情意绵绵的两人,皆无奈叹气,他们还真不能打得过沁宁郡主。
还没打就输,也不是不可以。
孟泽希和孟京墨两人笑笑,打不过便打不过吧,谁让想赢的人是自家妹妹呢。
寿宴开始,孟羽兮她们也没有在练武场逗留,只是她跟清莹郡主打了一架,倒是打出交情出来了。
清莹郡主缠着孟羽兮,说有机会还要跟她切磋武艺,孟羽兮笑着应下了。
刚好,下月初是我们镇北王府的夜猎,不知道,沁宁郡主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
安娴郡主也很喜欢软甜又洒脱的沁宁郡主,笑着邀请她们。
不等孟羽兮答应,孟莹瑶就欣喜地应下了。
要去,我们要去。
孟楠星摇头轻笑,见孟羽兮含笑应下,便也说,我便不去了。
下个月,孟楠星要跟六皇子成亲,不宜出门。
安娴郡主知晓,便点头笑着说要替她摘鸳鸯草,送到府上作为她的新婚贺礼,孟楠星微笑,道了声谢谢。
玉沅华有些犹豫,但见孟羽兮也去,便也展眉,轻笑说着要和妹妹一起参加。
清莹郡主很是欢喜,往年她们镇北王府的夜猎都是自家人,今年有这么多勋贵小姐参加,肯定热闹。
镇北老王妃已经年过六十,即便大病了一场,可到底也是上过战场,领过千军万马发人,稍加调养,精神气一下子就提上来,看着还有些朝气。
她瞧着几位小辈都过来,慈祥地笑着朝她们招手,等太子殿下过来,她才起身,刚要行礼,就见太子殿下已经搀扶她的手臂,想扶着她坐下。
老王妃是长辈,孤今日是来祝寿的,这些虚礼便免了。
殿下是君,老妇是臣,再大的长辈,也迈不过君臣之礼。
老妇这礼,殿下得受。
老王妃反手握住北云煦的手腕,轻轻拍了两下,慈爱地笑笑,瞧着北云煦温文尔雅的模样,愈发喜欢。
不顾北云煦的阻止,就着他的手臂行了礼,又拉着北云煦让他上座,自己这下落座。
见北云煦无奈,老王妃和蔼笑笑,殿下,礼不可废,太后娘娘是我的师妹,我老妇见了她,也是要参拜的。
咱们大家行了君臣之礼,坐下来,才是一家人。
姨祖母说得是,是煦儿见外了。
老王妃拉着北云煦的手,颇为满意地点头,又忽然有些不满,嘟嘴嗔怪,殿下既唤我一声姨祖母,怎么也不带你媳妇见见我老婆子。
一声媳妇听得北云煦耳朵微红,轻轻握拳咳嗽了两声,往孟羽兮那边看去,恰好孟羽兮也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撞。
老王妃那一声媳妇,声音不小,能听见的人都朝她看过来,孟羽兮挑了挑眉,想着该不该学着名门闺秀,装着羞涩的样子。
可媳妇二字,太深得她心了,她听着别提多欢喜,哪还有什么羞涩。
见老王妃看过来,目光和蔼亲善,孟羽兮也不扭捏,大方地提着裙摆上了台阶,还未走半步,就见太子殿下走下来,伸手要扶着她上去。
孟羽兮嘴角溢出甜甜的弧度,自然地将手握在太子殿下伸过来的手臂,跟着他上前,给老王妃请安问好。
老王妃一把将孟羽兮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拉着北云煦坐在另一边,来回看了两人好一会儿,越看越发觉得中意,频频点头。
都是好孩子。
话落,她看像目光一直落在孟羽兮身上的北云煦,又看了看一旁形单影只的自家孙子,摇头叹气。
哎,难怪你皇祖母在我面前总得意,有个这么好的孙媳妇,该得瑟的!
卢长勋听着这话,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就见祖母横了他一眼,嗔道。
你比煦儿还年长半岁,我那孙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呢。
祖母--
卢长勋苦涩笑了笑,又有些无可奈何,只好上前哄着自家祖母。
孟羽兮呡唇笑笑,想着老王妃可真不需要担心未来的孙媳妇,想将卢长勋掳回家当女婿的人多着呢。
她大伯母可还坐在下面排着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