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舒将清河战事收尾,得知孟漾堂受伤,急匆匆赶过去,但走到门口,瞧着自己白色的铠甲都被染成了红色,便赶紧又返回去换了一件衣裳。
她知晓军医在里面换药,便站在门口等着,可瞧着军师已经看到她了,又没有让她回避的意思,也很是干脆,直接走进了。
可却看到孟漾堂上衣未穿,整个胸前到肩膀全然落在了她的眼中,换做之前她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她都上阵杀敌了,战场上哪有什么男女可言。
可眼前未穿衣服的郎君是她的心上人,顿时水舒的脸通红一片,心跳扑通扑通地乱扑,手心都不由得冒汗了,瞧着孟漾堂的美色,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又觉得非礼勿视,忙转身。
孟漾堂见她转身,看了看着便服的水舒,而非是着铠甲的水校尉,又瞄了瞄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是失礼,刚想要将衣服披上,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吸进去一口凉气。
军医忙提醒,少将军不可乱动,您这伤口可是不浅啊,得好好休养几天才可。
啊,伤口很严重吗?
水舒闻言,顿时紧张地看向孟漾堂,见他胸口上缠着白布,手腕也有,也顾不上其他,忙快步过去,仔细打量他的伤势。
被一个姑娘这样直直地盯着身子,看得孟漾堂都尴尬不适起来,想穿衣服,军医又不让。
军师瞄了瞄几乎要趴在孟漾堂身上看的水舒,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见军医还要做什么,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军医怔了一下,瞄了瞄两人,再看向军师脸上的邪笑,顿时恍然大悟,笑着跟水舒说。
水校尉,咱们少将军可伤得重咧,得好好叮嘱他休息,这药啊,我先放在这里了,这一瓶蓝色的是内服,这白色的是外用。
水舒一听孟漾堂伤得很重,很认真听军医的叮嘱,还保证会好好看着少将军的,军医和军师两人相视一笑,立即都出去了。
孟漾堂见水舒一脸担忧,离得他咫尺之间,差一点就要扑倒在自己身上,忙温声说让她先坐下,却被她轻轻握住手臂,身体下意识一怔,略微防备地缩了缩手臂,有些为难地说。
水姑娘,你先坐下,我的伤没事。
水舒见孟漾堂躲避,才意识到自己握着他的手臂,而且他可是没有穿衣服的,那他们便有了肌肤的相触碰,顿时耳朵红了红,忙松手。
后退半步,但瞧着他的伤口,水舒又上前一步,很是心疼,可见孟漾堂对自己有防备,又哭笑不得。
少将军,你别担心,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就是很担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触碰你 。
即便是要追你,我也不会趁人之危把你就地正法的。
.....
孟漾堂听着前面就觉得不像话,后面那一句话让他扶额,瞧着水舒一脸坦然又特别认真,无奈笑道,什么趁人之危,就地正法的,这些话从哪里听来的?
就军师给我的话本子啊,说是太子妃以前看的,军师说若我看了,就能追到少将军了。
孟漾堂闻言,无奈揉了揉眉心,看了看水舒,想到孟羽兮看的话本,他便失笑,自家妹妹能看什么话本,他还能不知道?
那些话本,水姑娘莫要看了。
啊,可是挺好看的呀。
水舒很是不解,还有些不舍得,军师说若我看完了,用话本上的法子,一定能追得上少将军。
你要用话本上的法子追我?
嗯,对啊,追人我又没有什么经验,只能从话本子里学了。
那...都学到了什么?
水舒很认真地回想,笑着说,做点心就不算了,绣花做衣裳我也不成,赏月亮看星星倒是可以,但我觉得太文雅,我好像也做不来。
哎,仔细想想,好像话本里写的,我好像都不成。
呵呵呵--
孟漾堂听着哭笑不得,正要说什么,就听水舒忽然逼近他,直视着他的脸,瞥到水舒滚动了喉咙,他下意识觉得不太好。
难道,我只能生扑了吗?要不我强上了少将军,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
水舒见孟漾堂呆愣住,忽然觉得可爱,耸肩乐笑,这也不成,可不能吓坏了少将军。
话落,见孟漾堂越加防备自己了,水舒忙保证说,我不会的,少将军放心,我会秉承君子之道追求少将军的。
孟漾堂见水舒后退了两步,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叮嘱道,那些话本不要看了。
嗯?可是我还没有看完。
那些话本没有用。
水舒狐疑,没有用?可是我还没有用上面的法子,少将军怎么知道没有用?
你要追的人是我,我自然知道什么法子有用和没有用。
水舒的眼睛亮了亮,欣喜地问,这么说,少将军要教我怎么追你?
.....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孟漾堂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水舒,忽然话风转了转,说,也不是不可以。
水舒很是感激,又虚心请教,少将军你说法子,我来追你。
.....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
孟漾堂哭笑不得,但瞧着水舒却还是很认真地想了想,只是战事未平,他实在没法想婚姻之事。
少将军,我说过我可以等你的,少将军也不要觉得会耽误我。
水舒看着孟漾堂俏皮一笑,但言语却很是认真,我并非是想嫁人,只是因为喜欢上了少将军,才想着嫁你,如若不是遇到少将军,我并不会成亲。
所以,少将军若是可以喜欢我,乃我之大幸,若是不喜欢,虽有遗憾,但同样我也会觉得很幸运,因为我至少遇见了少将军。
孟漾堂怔住,轻轻动了动唇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见水舒将大夫叮嘱她的药拿过来,又给他倒水,要喂他吃药,他下意识往后仰。
水舒愣了愣,不解地说,这药是大夫给的,没有问题。
药是没有问题,但你药拿错了,这个是外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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