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嗅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不敢再说话。
宫泽宸则吩咐道,“我会送安安回去,你们各自去忙吧!”
“是,老大!”冬儿答应道。
沈安安威胁的瞪了一眼冬儿,“你果然还是听你们老大的!”
冬儿吐了吐舌头,“嫂子,别怪我哈!有老大保护你,更安全!”
“哼!没义气!”
沈安安把目光转回到余威身上。
可怜兮兮的扒在车窗,瘪着嘴言道,“余威,救我!”
余威谨慎的一张脸,上前就要开车门。
宫泽宸眸光犀利的看过来,直视余威,“你打算怎么做?”
余威手一顿,态度却坚决,“听命行事。”
“你可以试试!”宫泽宸冷冷的语气掷地有声。
沈安安本来是玩笑着哀嚎几声,没想到余威这个傻小子真的上前来开门。
“喂,宫泽宸,你居然威胁我的朋友!”沈安安抗议。
“朋友”两个字,让余威一愣。
抓住车门的手更坚决了一些。
“大小姐是我带出来的,我一定要把她再安全带回沈家!”余威言道。
宫泽宸眯着眼睛,“你知道坚持的后果吗?很可能得不偿失!”
余威刚毅的眼神,陈述道,“我也是军人,认识宫长官,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现在我听命与大小姐,别人说的恕难从命!”
余威平时话很少,难得一句话说这么多。
沈安安知道作为军人的余威也许会知道宫泽宸,所以刚刚也没有避讳。
“很好!”宫泽宸似笑非笑的上前。
沈安安一下子急了,“宫泽宸,你别欺负人啊。”
扒着车门鼓捣了半天,偏偏打不开。
“这车门怎么打不开?让我下车!”沈安安从车窗伸出手来去拉车男人。
她是见识过宫泽宸身手的,一脚下去就是内伤,余威恐怕都不见得可以承受的住。
“余威,我没事,你先放手!”沈安安说着,猛的给余威使眼色。
余威却还是倔着脾气不肯撒手。
宫泽宸则冷眼瞥了过来,一脸怒气。
盯着沈安安,“你为了一个下人,竟然对我发脾气?”
沈安安抬眸,觉得今天的宫泽宸真是有点儿歪。
“什么下人?余威是我的朋友!刚刚在高架桥上如果不是他救我,你以为现在可以在这里对我耀武扬威?”沈安安忍不住呛声。
“还敢说刚刚?”宫泽宸语气越发严厉。
沈安安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就知道跟这个男人没有道理可讲。
遇险也不是她想的啊,现在她有惊无险没有安慰也就罢了,竟然还被训?
他宫泽宸算哪根葱?凭什么训她跟训一个孩子似的?
说她也就罢了,竟然对她的朋友如此没有礼貌,简直没天理!
冷着脸,靠在副驾驶上,冷声命令道,“余威放手。”
“大小姐……”
“放心,虽然这个男人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无赖变态又无道理可讲,可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会自己回家!”
沈安安夹枪带棒的话语,一句句刺了过来。
宫泽宸紧绷的薄唇,神色严肃。
余威看的出来沈安安的命令是认真的,不放心的看了看宫泽宸。
冬儿过来将余威的胳膊扯了开去,低声言道,“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个木头,你没看人家是小情侣打情骂俏吗?你还当真了?”
余威一怔,退后了两步。
他也看得出来大小姐与宫长官的关系不一般,可就如他说的,服从命令是天职,大小姐发话了,他便要去那么做。
宫泽宸绕到了驾驶座。
引擎轰鸣,车离开停车场。
冬儿深意的笑着,看着车走远,才拉着余威离开。
***
沈安安不爽,很不爽。
小脸儿板着,目视前方,双手抱在胸前,保持着“本姑娘在生气”的雕塑式坐姿。
宫泽宸悠然的靠在座椅上,一手扶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伸过来,在她绷着劲儿的小脸上捏了捏,“不打算说话了?”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沈安安气鼓鼓的歪头,看向窗外。
宫泽宸失笑,眼底却是宠溺十足。
“脾气还不小!”
“哼!”沈安安继续不理。
宫泽宸笑意越发深邃,手放了下来,顺势将她的手拉了过来。
沈安安挣了挣,不爽道,“宫先生,您的手应该放在方向盘上!”
“嗯,好!”
答应着,却还是强行将手指与她的纤细纠缠在一起。
“你这个无赖!”沈安安怎么挣脱,都被男人锁的死死的,小脸气的通红。
宫泽宸轻笑出声,“好了,不气了!”
“难为四少还看得出来我生气了?”沈安安阴阳怪气。
“当然,我又不瞎!”
“……”沈安安冷笑,“确实,您那双烁烁放光的眼睛怎么会瞎?就是有点儿那什么看人低!”
宫泽宸惩罚的捏了捏她的手,“竟然骂爷是狗?皮痒了?”
“难道不是?你刚刚为什么那样说我朋友?”沈安安终是忍不住了。
这个男人平日里眼高于顶,对她各种欺负就算了,她心里知道他都是故意的,也都没有让她不舒服的言行。
可刚刚,他说余威是下人,就心里不舒服了。
不止是他侮辱了余威,更是因为她心中的宫泽宸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让她更生气的是,她居然特别在意他的态度。
承认吧沈安安。
其实在你的心里,宫泽宸是个完美的男人,所以才不容许他有任何瑕疵。
烦躁,莫名的很烦躁!
宫泽宸瞟了一眼小女人复杂的表情,索性也不逗她了。
言道,“如果我不这样说,他又怎么会对你忠心耿耿?”
“什么?你什么意思?”沈安安有点儿没听懂。
“小傻瓜!”
“你刚刚是故意的?”沈安安眨着大眼睛,终于有了除了愤怒以外的表情。
宫泽宸唇角勾起,侧颜俊美的不像话。
沈安安看着,竟是心漏跳了一拍。
宫泽宸娓娓道来,“余威的背景干净,为人正直,在部队曾经获得过一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军人素养极高,不过性格过于耿直,在部队得罪了人,才复原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