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姒颔首:“算是吧,你可别跟他乱说。”
y国那人的脾气谁都清楚,就连她参加恋爱综艺的事,也让他信息隔离了。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眼看时间也不早,徐薄牵住童童的手道:“走吧小丫头,跟你妈妈再见,叔叔带你上学去。”
“妈咪再见。”
跟童童告别,古姒微笑的表面才逐渐淡去。
今早起来头疼脑热,走路都轻飘飘的,她硬是撑着身子童童离开去学校,才瘫倒在床上。
古姒一只胳膊搭在额上,喉咙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她一摸额头,实在烫得可怕。
在床上难受地翻来覆去一会,还是一骨碌爬起来。
不行,得去买药。
古姒弯身把桌上的垃圾都收拾好,换了个身轻便低调的黑衬衫,戴上鸭舌帽,刚打开房门时,对面的门也正合时宜地打开。
古姒惊讶地张了张嘴,停住脚步:“你没去上班啊?”
“今天休息。”郁骁穿了件深色的睡袍,长款修身,腰部慵懒随意打了个结,但仿佛随时会散开。
古姒点头,“……哦。”
她说着双手抄兜,压低帽檐打算离开。
刚走出两步,便听男人在身后问她:“去哪?”
古姒扶着墙的手削瘦苍白,她指尖微微收紧,嗓音哑得没力气:“没什么事,下楼丢垃圾。”
郁骁没说话,正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房内电话响起,林墨打来的。
“郁总,您还没下楼吧。”林墨此刻手扶方向盘,满脸窘迫看着50米处被记者围堵的宾馆,宛如丧尸攻城一般水泄不通。
老板赤红着脸和脖子在大声吼叫,人潮挤动,骂声不绝于耳,但在这片喧闹之中,林墨听见了古姒的名字。
“没有,怎么了?”
林墨抿紧唇瓣,把车子往后退。
然后停在一处绿化带旁,方便时刻观察情况:“外面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记者围着!您暂时就在宾馆待着吧,对了,也别让古小姐下楼来!”
郁骁脸猛然一沉,不顾那头林墨还说了什么,从走廊快步走到楼梯口。
所幸古姒生着病走不快路,得扶着楼梯慢慢下去。
看着她孱弱的背影,他眉心紧皱如一团浓不开的墨,厉步上前,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古姒吓得轻叫出声,人本就没力气,险些没站稳,整个人倒在郁骁怀里。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这么多年,除了与郁骁在泳池的接触,她再没跟别的男人有过。
这种感觉无比陌生,致使她挣扎了下,但双手双脚都被抽走力气般,脑袋昏沉沉。
“别下去。”
郁骁把古姒拉到墙角站定,再往下走一级台阶,就能看到宾馆大门,会被那些眼尖的记者们看见,“看到没,外面都是记者。”
古姒悄悄觑了眼,惊异地睁大双眼:“这……怎么会?我自从住在这里后,根本就没露面过。”
她目光颤抖明丽地看着楼下,琉璃眼珠,睫毛如沾了露的蝴蝶,颤抖振翅。
郁骁在她身侧静静观察她的容颜,一时之间,头套下的容颜变得格外温柔。
大概是戴了层头套,他的表情无人知晓,所以将这温柔展示得更为淋漓。
靠在男人熨帖的怀中,古姒听见他胸膛微震:“会不会是童童去上学时被记者看到?”
古姒摇摇头:“徐薄很专业,不会让童童的脸暴露在公众之下。”
郁骁点头,先扶她起来,“先回房间,我想办法。”
“别。”
古姒一怔,他试图握住自己的手时,她下意识抽离,毫无血色的脸颊有几分歉意,“本来就挺打扰你的了,这事你别管,我打电话拜托徐薄出警……”
他是《怦然星动》里热度不亚于陈树和陈叶的男嘉宾之一,除非他真想爆火进娱乐圈,古姒不希望他被自己牵连到上热搜。
他却在头顶淡淡一笑,语气里尽是掩不住的嘲讽:“你那位特警朋友只是治标不治本,真能搞定,这群记者也不敢在这里猖狂。”
“可是,你……”
他不由分说,俯身把古姒从地上抱起,打断了她的话。
古姒一懵,身体就被轻飘飘抱在怀里,他力道很轻,全然不如话语强硬:“烧成这样就不要逞强了。治本的事我擅长,让我解决。”
“……”
她咬了下嘴角,捂住嘴难耐咳嗽了两声。
她自认为把自己藏得挺深,不显山露水的,这男人心思得是多细腻。
不再说话,低眸任他抱着自己回到三楼时,男人脚步站定。
“怎么了?”
郁骁面对着紧闭的房门,气息淡淡,“你房卡带在身上没有?”
房卡……
古姒大脑一半是昏的,一半清醒。
反应了会,才往口袋里摸去,尴尬又疲惫地揉着额角:“额我出门……忘记带了。”
两分钟后,古姒躺在郁骁旅馆的床上。
他房间干净简单,除了一个深褐色公文包,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其他焕然崭新,不像有人居住的痕迹。
古姒手臂搭在额头上,环视周遭一圈。
郁骁端着热水回身,正好瞧见她一脸疲倦的笑意。
将水杯递过去:“有什么好笑?”
“笑你还挺贤惠,很适合请回家当男佣。”
古姒不知怎的,想起他穿着小围裙吭哧吭哧打扫卫生的模样,就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