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入成长期了。”梦雅不敢置信的看着姜青柠，心中满是懊悔。
    她不该在这时候唱起人鱼之歌。
    转化的人鱼正是容易被勾起本性的时候，她所唱起的人鱼之歌像是催化剂，直接把刚好转化的姜青柠刺激到成长期。
    而人鱼成长期后才能孕育后代。
    梦雅脑中闪过各种人鱼族才会知道的消息，张口刚要说出，不远处的姜青柠就再一次尖啸出声，驱赶着她离去。
    “封元帅能借一步说话吗？”她抿了抿唇，目光紧盯着封泓韫。
    封泓韫看了眼在水中咬牙的姜青柠，起身走向梦雅，跟随她走到训练场门口，“什么是成长期？”
    “人鱼过了成长期就意味着成年。”梦雅沉声。
    不同于人类定下的十八岁成年可婚，人鱼的寿命很长，出生到长大也很迅速，十岁过后的人鱼就会陆续出现发情期。
    发情期的人鱼受孕率极高。
    但人鱼只有成长期到达才能真的孕育人鱼，成长期前所孕育的人鱼蛋会因先天不足而孵化不出来。
    梦雅迅速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又补了句，“她的成长期是被人鱼之歌勾出的本性，你最好安抚下她。”
    “你是她的伴侣，你的安抚能让她很好过。”
    她说到这里犹豫了几秒后继续道，“鱼尾对人鱼来说很敏感，也很私密，触碰鱼尾能很好地安抚她。”
    更准确的说，鱼类会靠着交尾孕育后代。
    封泓韫沉默的听着梦雅说完，嘭的一声关上训练场的大门，脚步迅速的朝着训练场的内部走了回去。
    但他才走了一半就看到了离开水趴在地上的姜青柠。
    姜青柠双手撑着地面，长发不断有水滴滴落。
    “怎么离开水了？”他抱起姜青柠，身上穿着的衣服被她蹭湿，却只担心姜青柠离开水中会感觉到不舒服。
    可姜青柠抓住他的衣服，小脸贴在他的胸口，“我想去找你。”
    又闷又轻的声音，封泓韫却听的格外清楚。
    他抱着姜青柠的手收紧，心中涌出股滚烫的热意，“这么喜欢我？”
    “很喜欢。”姜青柠点了点头。
    她并非真的无情无义，只是见多了就很难让自己完全的相信别人，可谁对她好她感受得到，自然也会在意对方。
    “封泓韫。”她拉了拉封泓韫的衣服，浸泡在水中的鱼尾缓慢的褪去鳞片，变成白皙修长的双腿。
    封泓韫解开身上的衣服，直接披在姜青柠身上。
    深蓝色的军装浸了水，湿哒哒贴在姜青柠身上勾勒出腰线，衬得明艳勾人的姜青柠像是只引人向深渊的妖精。
    凤眸微暗，喉咙干涩。
    他不可避免的想把人落在身边，想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
    姜青柠迎着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赤脚从水中走出，直接抱住封泓韫，猫一样的蹭着他的颈侧，“陪我好不好？”
    他没拒绝。
    姜青柠笑起来，眼中布满了细碎的光点，恶趣味的咬了下封泓韫的颈侧，留下一圈枚红色的牙印。
    “盖章了。”她点了点牙印，长长的睫毛颤动，投下一道暗影。
    封泓韫看着她，抬手把人抱了起来。
    这里是专门给他带的训练场，使用的一切材料都是好东西，而他在这里训练过无数次，自然也有着专门的休息室。
    抱着人进了休息室，橘色的暖光洒在两人身上。
    他扣着姜青柠的腰，低声问道，“说了要我陪你，现在可不能再后悔了。”
    “为什么要后悔？”姜青柠笑起来，翻身按住封泓韫的肩膀，敏锐的发现她腿非常敏感，跟鱼尾一样。
    她垂眸看了眼双腿，倒是没多想。
    但封泓韫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发觉她特意看了眼双腿，握住她的脚腕捏了下，“你跟那些人鱼确实不一样。”
    成长期作为人鱼重要的转变阶段，他们在这时候根本不能转变成人。
    可姜青柠却仍旧能以人类的模样出现。
    “我有人类的基因。”姜青柠低声，又忍不住开口，“人类基因看似弱小，可人类不论跟什么基因融合，人类的基因却一直占据主动地位。”
    哪怕是龙族的融合基因也如此。
    弱小却坚韧。
    她勾着封泓韫，语气带遮掩不住的骄傲，“我们的种族不弱于任何一个种族，就算是融合改变，我们也依旧是人类。”
    “嗯。”封泓韫应声，扣住她的手收紧，再收紧。
    人类进入联盟上千年，丢失了传承，缺少了过去，很多人类已经不会跟姜青柠一样为了自己的种族骄傲。
    甚至有些人类为了让自己更有实力，更适应联盟，他们几乎抛弃了人类的该有的一切。
    封泓韫望着笑盈盈的姜青柠，听着她一句接着一句开口，心里的热意蔓延，忍不住的亲过去，哑声道，“把尾巴变出来。”
    “嗯？”姜青柠眨了眨眼睛，带着水雾的眼睛泛着红，漂亮极了。
    他看的眸色幽暗，却没忘记梦雅说的话。
    成长期的人鱼需要安抚。
    姜青柠只是有了人鱼特性的人类，却依旧可以按照人鱼的那一套被照顾，他哄着姜青柠变出尾巴，手掌划过她的尾巴，捏了捏尾尖。
    她红了脸，软绵绵的叫他。
    “其实人鱼比人类更被喜欢，除了少量居心不良的存在，人鱼在联盟的每一处都很受欢迎。”封泓韫低声，算是解释梦雅曾跟她说的人鱼可以随意玩的话。
    她没反应过来，略带茫然的看着封泓韫。
    封泓韫轻笑，“你现在情况就算是说自己是人鱼，其他的种族也会相信。”
    能自由变化人跟人鱼的模样，全联盟也就只有人鱼才能做到。
    “我不需要别人相信我是人鱼，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让人欢迎我，欢迎跟我一样的人类。”姜青柠笑盈盈的开口，眼中满是亮光。
    她确实能跟人鱼一样变化，却是因为体内特殊的生命异能。
    姜青柠不傻。
    发情期，转化鱼尾，成长期，这些明显不同于人类的状态就算是融合基因也做不到，但她却能轻而易举的出现这些。
    除了生命异能，再没其他的解释。
    姜青柠清楚自身的异能，自然不会错认自己的种族，“我相信我自己，也相信跟我一样在为人类努力的你。”
    “是吗？”
    “当然。”
    被她肯定，封泓韫突然觉得就算是其他人不理解自己对复生植物的坚持，不理解他进入第一军团掌权……他也该满足了。
    大手滑过姜青柠的鱼尾，压着人肆意亲吻。
    低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他握着姜青柠的手凑向自己，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他幽深凤眸中燃起无形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