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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
    只是他还一直戴着口罩,从来露出过面容,对他的长相好奇的人也不少。
    即使学校提醒过,不能欺负褚之言,但还是有人蠢蠢欲动。
    甚至有其他班级的人悄悄打赌,褚之言的脸到底能打几分。
    要知道结果,就得想办法让褚之言摘下口罩。
    这天中午下课后,褚之言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一个篮球高速飞来,直直砸向他的脸。
    啪
    没人看清褚之言是什么时候动的,篮球停止转动,稳稳落在他掌心。
    褚之言举着篮球问:这是谁的?
    周围几乎都是看热闹的人,走廊里诡异地安静了两秒,一个男生走出来:是、是我的谢谢。
    不客气。褚之言把篮球还给他,穿过走廊往楼梯走。
    这一次失败了不要紧,后面有几个人互相使了使眼色,继续尝试别的方法。
    褚之言的教室在三楼,他贴着楼梯一侧的扶手慢慢走,这个时间去食堂的人很多,大家都在下楼,突然有个人从下面急匆匆跑上来。
    他没注意眼前,一连撞了好几个人,又往褚之言身上撞,然后一个没站稳往旁边倒,下意识想抓住离得最近的褚之言,并且朝他的帽子和口罩伸出手。
    悄悄躲在后面的几人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着褚之言口罩被扯掉的那一刻。
    然而那只手停在了半路,被褚之言紧紧抓住,不能再往前分毫。
    他一个转身,将这位快要摔倒的同学扶住,直到他站稳了才松手,并关切道:你没事吧?
    同学:没事。
    他好歹是个牛系返祖人,比褚之言足足高了半个头,刚才褚之言握住他手腕的时候,他为什么动都动不了?
    在他恍惚间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还没吃午饭的时候,褚之言已经下楼离开了。
    后面的几人赶紧过来,小声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让他就这么走了?
    一个声音在身后阴测测地响起:让谁走了?
    他们回过头,齐朝站在上方,身后是丁南洲和他们班级的那个狼人,文渡。
    敢欺负我们班上的同学?齐朝把手指按得啪啪响,是不是活腻了?
    几人立刻怂了,连连道歉,再三保证绝对不再这样做。
    他们没有得逞,也没有伤到褚之言,齐朝这次不计较,挥挥手让他们赶紧滚。
    褚之言已经不见人影,齐朝还有些担心:我们要不要再跟过去看看?
    他就说最近怎么总有其他班级的人在门口晃来晃去,原来是在打褚之言的主意,还好他及时发现。
    丁南洲没意见,文渡默不作声,三人出了教学楼,在一片树荫下远远看见褚之言的背影。
    褚之言打着伞,独自向外走去,齐朝见他出了校门,停在门口一辆轿车前。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接过褚之言手里的伞和包。
    即使离得远了,也能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褚之言拉着男人的手仰头和他说话,男人认真听着,一边打开车门让他进去。
    他们一同坐在后座,随后离开。
    齐朝回过神,愣愣道:那个是他的监护人?
    文渡双手插兜:肯定不是。
    丁南洲缓缓扭头,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确定。
    文渡皱起眉,理所当然道:他的监护人会来接他放学吗?
    齐朝仔细一想,点头附和:应该不会。
    褚之言在车上取下帽子和口罩,外套也一起脱下来,里面是一件短袖衬衣:今天好热,开一会儿空调吧?
    应该是要下雨的天气,教室里闷的慌,他捂得严实,开着风扇对他也没用。
    他领口处空空如也,白修远问:怎么没戴散热的项链?
    褚之言支支吾吾道:今天走得急,忘记了。
    他昨晚下载了一个新游戏,一不小心玩到凌晨才睡下,第二天就起晚了些。
    白修远嗯了声,掌心顺着褚之言的脊背往下,褚之言体温本来就偏低,所以就算觉得热,也没出什么汗。
    褚之言缩了一下,含糊道:痒
    白修远收回手:先不开空调,这样容易感冒生病。
    好吧褚之言这么一会儿其实已经不热了,习惯性地往白修远身上靠。
    他靠近白修远的肩膀,隔着一层衣物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白修远低头,伸手过来碰他的尖牙: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总是在忽然间悄悄凑过来咬他一口,力道不重,只会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也不像是想喝他的血。
    褚之言又咬他的指尖:我不知道
    白修远沉默片刻:在学校没有这样吧?
    没有。
    褚之言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他只要一靠近白修远,尖牙就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他盯着白修远和他的颈侧,突然凑过去想咬。
    刚一张口,褚之言又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咬在白修远下巴侧面,磕出一点淡淡的痕迹。
    白修远没躲,低头检查褚之言的手环,手环还戴的好好的。
    是要换牙了?他自言自语一般,捏住褚之言的小尖牙轻轻摇动。
    前段时间,白修远查过关于吸血鬼的所有资料。
    无法接触阳光,除了鲜血可以吃一点血制品,各方面体能与普通人类基本相同,不管以前是什么种族,转化后都会失去原有的能力。
    褚之言拥有吸血鬼的特性没错,可他同时又和普通的吸血鬼不一样。
    白修远已经拜托了项丛帮忙查一查,还没有得到回复。
    褚之言挣脱了他的手,柔软的发丝往他颈间蹭:不知道可能吧。
    轿车在别墅门口缓缓停下,白修远拍了拍褚之言的脊背:好了,到家了。
    张姨做好了午饭,只等白修远回来,然而他一进门,先往楼上卧室去:我晚点再吃。
    褚之言在后面慢吞吞换好鞋,再上楼时白修远已经进了房间。
    经过紧闭的房门前时,褚之言放慢脚步听了听,果然传出些细微的水声,许久后才停歇。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白修远才下楼吃饭,发梢带着明显的水汽,似乎洗了个澡。
    他最近白天经常这样,晚上也不会在书房待到很晚了,早早地就回了卧室。
    褚之言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
    最近天气是有点热,但家里随时可以开空调,应该不会热到需要一天洗两三次澡吧?
    到了晚上,褚之言带着卷子去找白修远,想让他帮自己看一道题。
    书房里没有人,白修远已经回卧室了。
    褚之言看向时钟,现在才晚上八点。
    他心里疑惑,拧开了白修远卧室的房门,里面果然亮着灯,但房间内不见白修远的身影。
    褚之言走进去,一边喊道:哥哥?
    没有人应答,他以为白修远不在,正要离开时看见浴室的门紧闭,里面的灯也亮着。
    难道在浴室里?褚之言刚想再喊一声,浴室里忽然传出重重的啪一声,像什么东西狠狠拍在瓷砖上。
    褚之言第一反应是白修远在里面摔倒了,赶紧上前敲着浴室的门:哥哥,你在里面吗?
    他试着转动门把手,但从里面被人反锁了。
    褚之言继续敲门:你没事吧?
    两三分钟后,白修远才打开门,他身上穿着轻薄的浴袍,发丝不住往下滴水:怎么了?
    他看起来一切正常,褚之言张了张口:我刚才听见
    白修远抬手按了按眉心:我没事。
    他走出来去拿毛巾擦头发,褚之言跟在他身后:哥哥,你今天这么早就打算睡了吗?
    没有,白修远回道,不太舒服,先去洗了个澡。
    褚之言顿时紧张:哪里不舒服?
    白修远顿了顿,才说:头疼,已经好多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褚之言把卷子叠起来,哥哥早点休息。
    白修远喊住他:没事,拿来吧。
    他在角落的小沙发上坐下,把卷子放在茶几上,慢慢讲给褚之言听。
    试卷是物理的,褚之言最头疼的一门学科,待白修远讲完,他一脸茫然地抬头,明显没听懂。
    白修远唇边勾起笑意,揉了揉他的头:算了,回去玩会儿游戏吧。
    褚之言脸一红:我我晚上不玩游戏了。
    他接过试卷准备离开,在触碰到白修远的手时,幻觉毫无征兆地出现。
    这一次褚之言看到的是自己,还有他身后的白修远。
    他看见他在哭,神色恍惚又难耐,泪水一串一串往下掉,眼前被吐出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褚之言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一面镜子。
    他撑在镜子前,身体慢慢往下滑,又看到了极具冲击力的一幕。
    听不见声音,他无法分辨更多,只知道白修远又凶又狠,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褚之言手一抖,幻觉的场景消失不见,卷子从他手中掉在了地上。
    他原地呆滞了几秒,快速逃离这个房间,连卷子也不要了。
    第15章
    白修远捡起卷子,看着褚之言慌忙离开,连房门都忘了带上。
    他皱起眉,起身跟了过去。
    褚之言背靠着门边还没缓过神来,听见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条件反射般转头把锁扣上了。
    他后退几步,脑子里全是刚才看见的画面。
    白修远在外面敲门:言言?
    褚之言不出声,他又继续敲:你怎么了?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转眼间连卷子都不拿就跑了出来。
    白修远心里担心,他转动门把手,发现从里面上了锁。
    褚之言努力稳住呼吸,回道:我没事。
    然而白修远还是从他的声线中听出一丝颤意,他语气放柔,半是哄道:你先把门打开。
    我我有点困,想睡觉了,褚之言摸摸自己发烫的脸,不想让白修远看见他这样,我真的没事,不用管我
    外面安静下来,随后白修远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远。
    褚之言松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心跳地依旧很快。
    当初他主动钻进白修远的被子里时做过心理准备,他也知道同性之间该怎么做那种事,可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
    在他看见的幻觉里,白修远表情也是发狠的,褪去了往日的温柔,整个过程没有半点顾及和怜惜。
    镜子里的自己在哭,身上到处是被揉出的痕迹,这样没有声音和感知的画面,在经验为零的褚之言看来,更像是一场酷刑。
    是不是很疼?
    褚之言心里有些害怕,尤其是白修远,他为什么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胡思乱想着,听见走廊里又有脚步声靠近,在他的门前停下。
    咔嚓一声,房门被人打开,白修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门锁的钥匙。
    褚之言措不及防,从床边站起来:你
    看见白修远,他脸上刚刚才消了一点的热度又开始升起。
    不是说困了,要睡觉?白修远走了进来。
    褚之言不敢看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我、我马上就睡。
    他低着头,看见白修远灯光下的影子越来越近,最后在前方停下。
    白修远的视线从褚之言周身扫过,他耳尖通红一片,气息也有些急促和凌乱,身体不舒服吗?
    褚之言摇着头:不是的
    白修远伸手过来想探一探他额头的温度,褚之言还在紧张和慌乱之中,下意识地躲开了。
    白修远的手在半路僵住,褚之言在排斥他?
    言言?他语气更加温和,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仔细打量着褚之言的神色,他看着并不像害怕,更像是害羞。
    褚之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他没办法告诉白修远刚才看到的,这太羞耻了。
    白修远往前半步,试着去牵他的手:别怕。
    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褚之言的情绪莫名得到安抚,他抬起头看向白修远。
    到我这里来。白修远柔声道。
    褚之言挪动脚步,被白修远牵着顺从地靠进他怀里。
    别怕,白修远又说了一次,掌心慢慢抚顺着褚之言的脊背,让他情绪安定下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褚之言动了动,仰起头小声问:真的吗?
    不知为何,白修远觉得褚之言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委屈,他收紧手臂:真的。
    他抱着褚之言在床边坐下,又问: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一些画面再次出现在褚之言脑海中,他竟抵御住了这句话,皱着脸微微挣扎着:你不要再问了
    好好好,白修远不再继续,轻轻叹息,我不问。
    褚之言这才冷静下来,他回了神,只当自己刚才的配合是因为拒绝不了白修远。
    他还亲昵地坐在白修远腿上,即使心里乱糟糟的,也无法真正远离这个人。
    褚之言盯着白修远,突然张口咬住他的下巴一侧,像在拿他撒气。
    他用了点力气,尖牙很快刺破了皮肤,尝到了血味,褚之言又忍不住给他舔一舔。
    白修远任由他咬,褚之言看着自己啃出来的血痕,心里舒服了些,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以后不可以凶我,也不能不能强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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